被人從酒店的後門攆出來後,陸余光仍然不死心地從地上爬起來,不停地拍打著緊閉的屋門,鬼哭狼嚎般地沖著里面喊話求情著……
看著這場面,曉月不知道為什麼自己還能笑得出來。
冷漠地瞅了一眼,她轉身就走,背後傳來陸余光怒罵咆哮的聲音,「賤丫頭,老子養了你這麼多年,現在要你賣身替老子還債,你他.媽還不肯?給老子裝清高是吧?」
話音一落,曉月整個人往後仰,被陸余光狠狠地扯住了頭發,痛得頭皮一陣陣的發麻。
「你放手!!」曉月疼得倒吸冷氣,整顆頭顱像是被陸余光提著東甩西甩的摜。
「你不是想死嗎?老子成全你!裝什麼三貞九烈,今天你不去賣,老子就打死你這個死野種!」陸余光邊說邊抓著曉月的頭往牆上撞。
「呸!要賣你自己去賣,陸余光,你會有報應的!」曉月雙手奮力抵住堅硬的牆壁,用力定住自己的脖頸,不讓自己的腦袋撞上去。
「報應?這就是你不肯去賣的報應!老子不打死你這個賤骨頭,你就不知道怎麼過舒服日子!」罵完,陸余光氣得用力往曉月的膝蓋彎踢下去,下一秒,曉月整個人便失去平衡的往牆上撞去。
「啊!」一聲慘叫,額頭傳來一陣劇痛,曉月被撞得眼冒金星,雙手在地上胡亂的模起一塊大石頭,抄起來便往陸余光身上砸去。
陸余光被曉月手上的石頭砸傷了額頭,他痛得一松手,曉月顧不上自己的傷,再度抓起腳邊的石塊往陸余光身上砸,趁他躲閃的時候,狠推了他一把,然後自己拔腿就往外跑。
身後不停傳來陸余光的謾罵與詛咒……
午夜無人的街上。
曉月不知道自己跑了多久,也不知道過了多少個路口,直到那些令她一直做噩夢的聲音不見了,她才氣喘吁吁的停下來,抹了一把濕潤的臉頰,她早已分不清是汗水還是淚水。
直到天灰蒙蒙亮的時候,曉月才走到她住的地方。
當她拖著疲憊的身子,帶著一身髒兮兮的泥灰與傷痕出現在黃喻汐與立烽面前時,著實把他們嚇了一跳。
「曉月姐,你一晚上去哪里了?怎麼弄成了這樣?」黃喻汐拉著曉月的手,一臉擔憂的問道。
「我沒事。」曉月無力的抽回自己的手,眼神空洞,如同行尸走肉般地往自己的臥室走去。
「可是你……」黃喻汐話還沒說完,就被立烽打斷了,他語氣凝重的叫了一聲,「喻汐!」然後對著黃喻汐搖了搖頭,暗示她不要再說下去。
曉月越過他們兩個,直接進了臥室,連鞋子都沒月兌便躺到了床.上,鴕鳥似的用被子把自己緊緊地裹了起來。
「立烽哥,曉月姐這是怎麼了?」黃喻汐緊張而小聲的問道。
「別問,也別說,你去弄點水給她擦洗一下,我去弄點吃的。」立烽拍拍黃喻汐的肩膀,然後兩人便開始各忙各的活兒,只有曉月呆滯般的躲在被子里,任由他們擺布著。
那天,她睡了整整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