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空寂靜,深邃而遙遠。
深圳的紅樹灣在燈光的圍繞下,莊嚴的像一座城堡。
一杯冷水潑在曉月臉上,曉月幽幽轉醒,脖頸處傳來一陣陣讓她不敢輕舉妄動的酸痛,那感覺比落枕還要難受。
曉月倒吸一口涼氣,吃力的睜開眼楮,模糊中,她看到一個轉身離去的頎長身影。
微黃的暖色燈光下,一道頎長的身影正往前走著,灰色的家居長褲與身上的工字背心勾勒出一具完美結實的身材輪廓,這分明是一個男人的身體!
男人?
這個詞在曉月的腦海中一閃而過,繼而出現的是暈倒前的那一幕……
曉月瞪大眼楮,驚愕的盯著天花板上的水晶吊燈,下意識的用手在身、下模索著,然後整個人像觸電般的彈起來,動作幅度太大,不小心扭到脖子,疼得她又是一陣齜牙咧嘴。
低頭看到自己正坐在一張超大的床.上,又嚇得她一陣手忙腳亂,顧不得脖子上的酸痛,馬上跳下床,檢查自己身上的衣物——身上僅披著一件黑色抹胸小裙,雖然又薄又透,但還好,不至于一絲、不掛!
盡管曉月鬧出很大的聲響,那人仍徑自往前走,始終沒有回頭看一次。
曉月趕緊抱緊雙臂以防胸.前走.光,轉著眼珠對這屋里的環境擺設大致掃了一圈。
這是一間超大的房間,據目測至少在一百個平方以上,里面的裝修都是低調的奢華,孔燈圍著天花頂繞了一個圈,中間是一個超大的圓,里面由不知道多少盞的水晶燈組成一個大吊燈,覆蓋面積達到百分之七十以上。
腳下還鋪著柔軟的地毯,像現在這樣光著腳踩上去,感覺很舒服,就像踩在棉花上一樣,牆上還掛著兩幅曉月看不出是畫著什麼東西的油畫,光看那東西的外框,她也知道,這兩幅畫肯定價值不菲。
房間的左邊是一排與牆壁差不多色系的及地窗簾,此時早已拉上,簾上的皺褶看起來像一排守衛似的挺在那兒。
左上角還有一張兩米長的桌子,而那個男人正背對著她坐在桌子前的高腳凳上,從她的角度看過去,桌上擺著一瓶她看不懂是什麼牌子的洋酒,晶瑩剔透的酒杯里,還有大半杯深褐色的液體,桌子後面是一個大大的藏酒架。
曉月輕輕挪動腳步,一記低沉冷漠無比的聲音,毫無防備的鑽進她的耳朵里——
「醒了?」
「你是誰?」她立馬挺在原地,用力抱著自己的雙臂,仍覺得渾身抖得厲害。
男人的背影陡然一僵,猛得端起酒杯,仰頭一口將杯中的酒吞了下去,然後重重的將杯子扣在桌面上,聲音清脆無比,粗重的喘息聲過後,他語氣陰冷的說,「買你的人。」
一字一頓,冷冽的語氣,瞬間令周圍的空氣都下降了好幾度。
看著那人緩緩的轉過臉,映入眼簾的居然是一張曾在她夢里出現過無數次的臉龐,她錯愕地瞪大眼楮,失神的叫了一聲,「何小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