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上前一步,「啪!」一聲,狠狠一巴掌打在曉月臉上。
曉月躲閃不及,生生的挨了一記清脆又響亮的耳光,頓時有陣頭重腳輕的錯覺,也不知道judy用了多大的力氣抽她,竟將那陣好不容易壓下去的暈眩感給抽了出來。
一聲不屑的嬌笑在她頭頂飄過。
曉月輕輕甩了甩頭,眼前的一幕還在不停地轉動,臉頰上一陣火辣辣的痛,痛覺一直蔓延到耳朵根,耳邊還有一點耳鳴的感覺,一直嗡嗡作響,要不是被打時她下意識的撐著桌子的邊沿,可能都直接被這股力道給甩到地上去了。
上官燁唇角抿起一絲寒冽的冷意,身子一動,卻看到她一臉隱忍的表情,緊繃的身子不著痕跡的坐回椅子里,淺薄的唇嚅動了兩下最終還是沒有說出話來。
他眸子泛霜,只想知道她到底還能忍到什麼地步!
judy見上官燁沒有發怒,心下一喜,看來這個小保姆在他心里也沒有多少份量嘛,明艷的臉上立即揚起一抹得意的笑,「這個耳光只是提醒你︰你,不過是個保姆!這里沒有你說話的份。」
她說得傲慢張狂,給人一種高高在上的感覺。
曉月慢慢睜開眼,蒼白的臉上一抽一抽的痛,那個巴掌印猶為明顯,抬眸的瞬間對上一雙陰沉的眼,心尖劃過一陣刺痛,他就這樣冷漠的坐在一旁靜靜的看著,由始至終不曾開口說過一句話!
也是,他不就是想羞辱她麼?他不就是想等她無助絕望而去求他麼?所以,他才一次次的這樣縱容她們。
一想到這兒,心頭又是一陣窒息。
自尊這種東西,她連丟棄都身不由己。
默默的收回視線,她忽然飄忽一笑,臉上盡是偽裝的堅強,淡聲道,「對不起,謝謝提醒。」
旋即,捧著被燙傷的左手轉身。
只有天知道,她的心有多痛,冷漠的偽裝,只是不想被他看穿她的脆弱。
上官燁凝著她,眸底閃過一絲慍怒,他最見不得陸曉月這副隱忍倔強的樣子,好像不管遇上什麼事,她都可以咬牙撐過去。
「你算什麼東西,不過是個小保姆,我話還沒說完,你居然給我轉身!」judy伸手強勢地將曉月給拽回來,由于用力過度,曉月一下重心不穩,身子驀地被judy一拽,直接撞向桌沿,倒在桌面上,腰部也被桌沿卡得生疼,她還沒喊出聲,就先听到一串拔高的尖叫聲,「呀呀~~!」
judy攤著雙手,一臉惡心難以接受的樣子,她低頭看到自己胸前裙子上被濺到的幾滴菜油,兩秒後,指著曉月氣極敗壞吼道,「賤人,你就是故意的!」
曉月吃力地用右手撐著自己身體的重量,像只受傷的小獸一樣靠著牆邊站著。
剛剛被judy推到時,原先被燙傷的左手再一次被鍋里動蕩溢出來的湯汁濺到,那種灼燙入骨的感覺疼得她直皺眉,輕輕捧著又紅又燙的左手,額頭沁出一層細細的薄汗。
喘息間,眼前又出現一陣暈眩,她的體力已經嚴重透支了,再也沒有力氣折騰下去,甩了甩腦袋,知道judy說了什麼,只知道她的嘴巴不停的張張合合,緊接著又朝她揚起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