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我嫁給你吧!我們願意做你的妻子!」突然薔薇站了起來,語氣堅定地對他說。
「可是——可是——」汪直驚愕地望著她,半響才說道︰「可是我是個太監,
——我給不了你性福——你也生不了孩子——「
薔薇搖了搖頭,說到︰「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愛上了你這個人!」
「你真的不在乎?」汪直問。
「不在乎。」她回答得斬釘截鐵。
「你不會反悔?」
「絕不反悔!」
薔薇的眼楮里透出堅定的光芒。
汪直封閉了多年的感情閘門瞬間被打開了,他擁住了面前這個溫柔而堅強的女人,長長的吻代替了語言,兩人相擁著互相月兌光了彼此的衣服,抱著躺進了床里,用彼此溫暖的身體來溫暖這對方。
可是即便是沒有根,這樣抱著的兩個男女也會**難禁啊,怎麼辦呢?這個就不用擔心了,該咋辦就咋辦唄,只不過比正常人更需花費一番心思,動作更新奇一些吧了,太監也是人啊。
太監雖然經過閹割而喪失了正常的「性」能力,但有許多跡象表明,他們仍有一定的「性」要求。從生理的角度講,太監的**雖被閹割,但性腺猶在,性激素仍有分泌,進而誘發性的**。
宮廷里,宦官中有不少人與娼妓成為至交,甚至干脆娶娼妓為妻妾,以納為己好。由于明代宦官勢力較大,收入豐厚,京城中也確實有不少娼妓甘願與宦官來往。當然也有的宦官仗勢欺人,夜宿而不付嫖資。
汪直記得宮中就曾出現一趣事。當時宮中查出一個女扮男裝的人,經審問後得知此人為都下妓女,被宮中宦官包奸已久,而那個宦官想似將她耍膩了,又累積了一些嫖資,便不願意給了,並躲入深宮。妓女一氣之下,便女扮男裝,進宮中索要嫖資。
此人不說,大家都一定知道是誰,便是萬貴妃和皇上身邊的紅人——梁芳。
管事的看在皇上和萬貴妃的面子上,便給了妓女一筆錢,將妓女打發走了。那梁芳被萬貴妃好一頓責罰,很長一段時間不好意思露臉,此事在宮中被傳為一大笑話。
深宮中壓抑而孤寂的宮女也是宦官重要的性伙伴,汪直和彩蝶其實就是心有靈犀的一對兒,只是還沒來得及做那些成人之事,汪直便帶兵打仗去了,而且大多時候都在宮外馳騁。
他還記得,從前彩蝶和另外一名宮女正偷看皇上和萬貴妃共浴,被他逮到了,他上前調笑道︰「兩位姐姐看得高興啊,也讓我等看看。」
彩蝶道︰「我們侍候娘娘洗浴,有甚高興?」汪直笑說︰「只怕不是侍候娘娘,還在那里偷看萬歲爺哩!」
呵呵,是人都知道,偷看娘娘和皇上洗澡**,其實自己也在跟著意yin,這都是人之常情。
宮廷中那些如花的少女們衣食菲薄,住所簡陋,且終日服役,既不能與父母相見,又沒有知心人兒排解心中郁悶,與性饑渴的宦官結為伙伴,相互慰藉,也在情理之中。
汪直在宮廷里當小太監的時候,記得規矩是,每三年要被看一看,每五年再查一查,看是否有凸肉長出,這是宮廷定制。
但是宮廷中的事情,不能簡單以常理揣測。如果某貴妃對某小太監青睞有加,那麼她只要對檢驗的太監說一聲「免了罷「,這個太監就不用受到檢查。如此一來,即使那個太監有凸肉長出,也可以自由發展,終至長成。
除此之外,有一些人家,很早就已經準備好了將自己的孩童日後送進宮當太監,所以在這些孩童還在襁褓之中的時候,就由特別的佣婦用她的巧妙手術,扭捏嬰孩的,直到嬰孩的生殖器漸漸萎縮,天然的機能完全毀滅。
這樣的孩童太監,由于有可能和年幼的太子及公主做伴嬉戲,那麼在他們的發育期里,很有可能自然而然地恢復了性能力。只要他們與小太子的關系非常好,宮中的檢驗太監也就不敢特別仔細地檢查他們。
當然,汪直在這方面沒有得到過特別照顧,也沒有得到過特別打壓,後來漸漸大了些,由于受到萬貴妃和皇上的寵愛,也便沒有人敢去檢查他的了。
……
第二天,汪直派人去出面與老鴰交涉,派去的人是個武夫,進門時就一拳打翻了一個上前來阻問的門房,徑自找到了老鴰。所有的旁觀者都戰戰兢兢地看著這個闖進來的壯漢,不敢開腔了。這壯漢出手極其大方,甩出幾大錠金子,對老鴰說︰「那個叫薔薇的姑娘,我買了。」
「請問客官是誰啊?」老鴰陪著笑臉問到。
壯漢朝著老鴰雙眼一瞪,厲聲說到︰「少問!你趕緊收下金子才是!」
在金子和壯漢的威懾下,老鴰連討價還價的話都沒機會說了,便同意了。直到壯漢走出大門,老鴰才開始後悔,後悔就沒有張口多要一些錢財。
兩人選了個好日子,在沒有親朋好友、沒有宴席嘉賓的情況下,拜堂成親了。證婚人就是見證他倆愛情的小古,倆人從此過上了相依為伴的生活。
薔薇自從出了妓院的大門,便再也沒有回去了,連留在那兒的東西也不要了。她受夠了那個地方,她找到了可以停泊的港灣,和她心愛的人兒開始了新的生活。
今年的冬天特別冷,才入冬不久,京城就下了好幾場雪了。萬貴妃怕冷,即使穿著最溫暖的皮裘,也還是令人將自己住的寢宮燻得暖暖的。她感覺自己越來越不信走出門去了,身體也在一天天開始發福了。
「人要老了,是不比年輕人了。」她在心里嘆息。但她不是一個服老的人,她還是每時每刻都喜歡照鏡子,在臉上化最美的妝。彩屏不在了,啞兒也出嫁了,汪直也貶到遠遠的南京去了……她突然感覺自己很孤單,很孤單。
幸好還有彩蝶在身邊!可是彩蝶這丫頭現今也大了,心思也有了,再不如以往的那般單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