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走的時候,歡樂媽媽告訴皇甫灝好好的休息,有什麼需要就叫她們好了。
睡到半夜的時候,言歡樂爬起來喝水,便隱約听到好像有些奇怪的聲音從自己的房間里傳來,于是,便好奇的輕手輕腳的走過去。
耳朵緊緊的貼著門,好像是****的聲音,似乎是皇甫灝很難受的樣子。
言歡樂輕輕推開門,朦朦朧朧中,看到皇甫灝似乎輾轉反側。
言歡樂走近,看著他閉著眼楮,皺著眉頭,那只受傷的手放在心口,似乎很難受的樣子。
活該,她在心里罵一句,正待要離開。
身後卻傳來聲音︰「不要走,不要走。」斷斷續續的聲音,似乎說話都很吃力。
言歡樂轉身,細細看皇甫灝,才發現他的臉上全是冷汗。
伸出手一抹,身體卻又是很燙。
這個沒用的家伙,竟然發燒了?
好囧!
言歡樂終究還是硬不起心腸,到外面弄了一盆溫水,攪干了毛巾,給他擦了擦,幫他退著燒。
看著他嘴唇干裂,有倒了點水,喂給他喝。
皇甫灝一直昏昏沉沉,半醒不醒的樣子,一直快要到了天亮的時候,他的燒才褪去,言歡樂早已經是累的要死要活的了,頭一歪,直接在他的床沿邊睡著了。
皇甫灝真正醒來的時候,太陽已經老高老高,透過那格子的玻璃窗,照了進來,又有些羞澀的照在了言歡樂的身上。
皇甫灝睜開有些疲累的睡眸,昨晚,一整晚都在做噩夢,感覺自己好像要掉進一個無底的深淵,可是身邊,好像伸過來一雙溫柔的手,拉著他一點點的往上爬。
他轉動眼眸,便看見了趴在他的床沿邊正睡的言歡樂。
她的頭發有些凌亂,毛毛糙糙的,在陽光的照射下,可是,就是這種最天然的淳樸。讓他的心,不受控制的悸動。
昨晚上的瘋狂,他依舊還是清醒的記得的。
可是,也只有在這一刻的清晨,他明白了那種瘋狂叫做妒忌。
他恨她的身邊,竟然還有其他的男人對她那麼好,給她買那麼多的東西。
他恨,他恨自己竟然什麼都不知道被蒙在鼓里。
他伸出手,伸出那只受傷的手,手,懸在她的腦袋的上空,輕輕的撫模,卻沒有敢去觸到她的頭發。
可是,她卻仿佛感覺到了似的,慢慢的抬起頭,有些睡眼朦朧的看著皇甫灝,她的樣子,看上去還有些迷迷糊糊的,隨著眼眸的清新,她臉上的神情,便又開始變得不好了,大概是又想起昨晚的事情了。
言歡樂站起來,又想起什麼似的,默默伸出手,模模皇甫灝的腦袋。
「好了,燒退了,趕緊起來吧,吃個早飯,你要回家還是上學隨便你。」言歡樂干巴巴的聲音,一點溫度都沒有。
全然沒有了昨晚上她照顧他時的耐心。
「哎呀」皇甫灝忽然慘叫一聲。
言歡樂繃著臉看著他,絲毫沒有上當的樣子。
「好痛。」他看著自己的收心喊道。
言歡樂微微蹙眉︰「別裝了,你好歹還是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