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個電話,正是父親的秘書打來的。
這麼多年,他忍辱負重,費盡心機,留在這里,只為了在家族的企業中,爭奪一席之地。
他不是名正言順的繼承人,他只是個私生子,在父親和她妻子的企業中,本來是沒有絲毫的競爭力的,可是這麼多年,他用他的聰明和計謀,在父親的心中,樹立了完美的兒子的形象,成功的擠兌了他和正房生的兩個兒子。
為此正房和兩個大哥,對他可謂是恨之入骨,處處都在尋找他的弱點,以求連根拔除。
他小心翼翼的,夾著尾巴做人,從來都是笑臉對人。
電話,還在不屈不饒的響著。
溫庭諾看看言歡樂的病房,接起電話。
「是,我馬上來。」溫庭諾掛了電話。
又再次走到言歡樂的病房前,言歡樂,坐在媽媽的病床前,看著媽媽,一動也不動,即使看不到她的臉,他也能感覺到她的悲傷和無助。
他多麼想走過去,一直陪著她。
可是,若是這一刻,他不能到達父親的病床前,那麼這麼久以來,這麼多年來的努力,全都會泡湯了吧。
他的拳頭,漸漸的握起。
歡樂,等我,等我贏得了所有的一切,我一定會給你幸福。
溫庭諾在心里,默默的說到,終于狠狠心,轉身離開。
而他離開的那一瞬間,言歡樂,仿佛是感覺到了什麼似的,轉身看向門後,可是那里,什麼都沒有。
或者,只是她的錯覺吧。
她若有所思的轉身,看著媽媽,媽媽,依舊是還沒有醒來。
而她能做的,便只有,等待在這里,等待著媽媽的蘇醒。
溫庭諾坐上汽車,一路朝著另外一家醫院沖去。
剛才的電話,是父親的秘書打來的,也是他溫庭諾的親信打來的。
在父親臨終的這一刻,能夠到達他的身邊,對他來說,有著非比尋常的意義。
他加大了油門,醫院的門口,已經圍著大批的記者。父親的病危的消息,已經傳遍了整個城市了。
他剛下車,便有記者圍上來。
「溫庭諾先生,請問溫總裁的病情如何,是否如外界傳聞的那樣嚴重?」
「听說溫家的遺囑到現在還沒有面世,是否會對溫氏企業造成巨大的沖擊?」
記者喋喋不休的詢問著。
溫庭諾一概雙手合掌,做祈禱的姿勢。
卻什麼都沒有說,在溫家的護衛的幫助下,擠進了醫院。
急匆匆的沖到vip的病房。
秘書周良已經等候在旁,大媽和兩個哥哥也都在了,還有律師。
看來,是要宣布遺囑了。
溫庭諾,心里一緊。
父親,連最後的單獨的見他的機會,都不給自己麼?
他神色凝重的走進去。
周良見狀,立刻在老爺子的耳畔而語了幾句。
但見老爺子的手動了一下,示意秘書宣讀遺囑。
律師先是宣讀了溫氏名下的一下不動產的歸屬,都是很平均的分給了三個兒子,但是,大家真正關心的,是溫氏企業的股份。
老爺子,到底把最大的那一份給了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