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軒回以微笑,調侃道︰「上官兄也早,只是看來我們似乎來的早了,他們都還沒有來。」
「是啊,我們太積極了,只能認命的等他們了。」上官流雲在自己的位置上落座,看著上面的人同樣調侃道。
兩人說話見,東方墨帶著薛劍走了進來,看了眼在座的人,語氣稍帶歉意的說道︰「對不起,晚到了,見諒。」
「東方兄,不晚,落座吧。」宇文軒笑著開口,抬起手朝著自己的左下方做出請的手勢,示意東方墨的位置在那。
東方墨點點頭,走到自己的位置上坐下,跟著他們一起等未到的人,臉上的表情一如既往的深沉,沒人看得懂。
上官流雲則是在一邊若有所思,自從刺殺事件之後,東方墨就越來越深沉,連他都越來越看不清。
三國皆知,他精于算計,籌謀劃策,最是能看透人心,而現在這個在以往如白紙一張的帝上,現在卻變得越來越濃厚,讓他心里敲響了警鐘,或許有時候當白紙染黑,才是最危險的,也是最深不可測的。
三人各懷心思坐在位置上,都沒有說話。
本來今晚的宴會就只是宇文軒為他們舉辦的一個洗塵宴,只作為一個朋友角度的聚會,所以沒有其他人參加,更別說那些文武大臣了。
只是這樣一個看似簡單的宴會,卻埋藏了多少心思,就不得而知了。
落瓔這一路走來很是無奈,白了南宮塵一眼,要不是他一直纏著她,她們早就到了宴會場地了,怎麼會拖到現在。
她真是沒搞懂,就上次她告訴南宮塵說自己把東方墨當兄長之後,這貨就愛粘著自己了,不管是干什麼,都喜歡跟她落在一路,真是憂傷。
剛踏進白玉台階,就看到里面的人對著她們兩個不明所以的微笑,頓時讓落瓔無奈到了極點,笑著走了進去,無奈道︰「讓各位久等了,真是抱歉。」
南宮塵掃了眼在座的人,語氣冷淡的吐出兩個字︰「抱歉。」現在對他來說,沒有任何人事物能夠比得上落瓔,他的眼里只容得下一個她。
眾人對于他的冷淡,也是見怪不怪的,在他還沒有成為珞國君上的時候,就傳聞他冷酷無情,更別說那個高位還是踩著自己兄弟的頭顱登上的。
「就差你們兩位了,快入座把。」宇文軒滿臉笑意的開口,並示意一直站在身邊的太監開始備膳。
落瓔點了點頭,朝著空著的兩個位置中的其中一個位置走去,南宮塵跟在落瓔身後,一起走了過去。
東方墨自那個一身白衣紗裙的女子出現,目光就落在了她身上,卻只是淺淺的,淡淡的,隨即移開。
宇文軒別有深意的看了東方墨一眼,一抹亮光,一閃而過,雖然他也還沒有打算要放棄,不過看有人的臉色,恐怕是陷得深,已經無法自拔了。
上官流雲也只是淡淡的看了眼,眼里平靜無波,也沒說什麼,獨自喝著杯中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