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憤怒開口︰「藍宇馳,你真卑鄙,竟然對曼曼做這種事情。」
藍宇馳抬起頭,神色捉模不清,「蔣立,你活該。」
蔣立目光如刀地看著他,「你認為暮思的事情是我做的就沖我來,為什麼要對無辜的人下手。」
「無辜?」藍宇馳放下文件,唇邊有濃厚的嘲笑,「你也知道無辜?那為什麼要對暮思動手?」
「我說過暮思的事不是我做的。」
藍宇馳悠然地往後靠在椅背上,「喬曼曼的事也不是我做的。」
「藍宇馳,你為什麼敢做不敢認?」
「那蔣立,你又為什麼敢做不敢認?」藍宇馳語氣七繞八拐的。
蔣立墨色長眉慢慢地聚攏,一字字說到︰「我再說一次,事情不是我做的。」
藍宇馳撥弄了一下手中的鋼筆,語氣依然不咸不淡,「我也對你說事情不是我做的。」
蔣立直視著他,眼底涌起尖銳的鋒芒,「藍宇馳,我告訴你,不要動曼曼。」
「你不是認為我已經動了她麼?」
「今次她平安平安無恙,我不跟你計較。但是你若再敢有什麼動作,我一輩子跟你沒完沒了了。」
「呵。」藍宇馳冷笑,「蔣立,從你對暮思下手的那一刻起,我們已經沒完沒了了。」
蔣立微微斂了斂眼瞼,「既然大家都不相信對方的話,再這樣說下去也無謂。暮思和曼曼都相安無事,我希望事情可以就此劃上句號,不要再牽連無辜的人。你有什麼怒氣需要發泄,我隨時奉陪。」
藍宇馳重新低過頭去看文件,淡淡開口︰「很感激你隨時奉陪,不過,我要告訴你,喬曼曼的事是你遭到報應了。」
蔣立看了他一眼,眸光困惑地轉了幾下,隨後走了出去。
他困惑地皺著眉,這飄忽不定藍宇馳,難測得像片雲團一樣。
憑他的個性,如果是他做的話,他一定會認為這是以其人之道還至其人之身,而大膽地承認。
可是他剛才一直沒有承認,這似乎不符合他的作風。
可是不是他,又是誰?
好像除了他外,沒有人會有這樣的動機。
他跟喬曼曼,藍宇馳和暮思,四人有著錯|綜|復雜的關系,似乎是造成這件事情的直接原因。
可是即使喬曼曼的事真的是藍宇馳做的,那麼嫁禍他的事又是誰做的?
這兩件事到底有沒有直接的聯系?
如果說有聯系,暮思的事無論從何種角度來說都不可能是藍宇馳做的,因為藍宇馳完全沒有原因這樣做……
難道這兩件事是兩個不同的人做的?
他有些頭疼地捏了一下眉心。
忽然,一個人影從他的腦海里閃過。
如果這兩件事有聯系,那麼只有一個人有可能……
……………………………………
申陽正躺在病床休息。
門開了,來了一位不速之客。
申陽幽深地望了一眼來人,淡淡問到︰「什麼風將蔣先生吹來了?」
蔣立面無表情,答非所問說出一句,「申陽,你的苦肉計演的真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