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立很悲涼地看著她，「曼曼，為什麼你非得要這樣想，難道這麼久以來，你看不出我對你的好嗎？」
她的視線很清淨地落在他的臉上，「蔣立，我一直都知道你對我很好，可是這種好卻是錯誤的。即使你對我再好，我們始終走不進戀人的那種甜蜜，你扣心自問，我們在一起，你開心過嗎？除了最開始時，我像個白兔一樣呆在你身邊，讓你覺得舒心安靜外，你過過愉快的日子嗎？」
蔣立的脊背有些僵直，沒錯，他跟她在一起，好像真的沒有過過太多開心的日子。
在沒有發生凌昂那件事情外，她一直都是安靜的，安靜得像一杯清水，給他很柔美的感覺。
可是他知道，那是她一直因為申陽的事而沉寂，沒有辦法抹去申陽給她的傷害。
但是她還是會給他甜甜的笑意，溫和的目光，讓他覺得身邊總是呆著一個小貓一樣溫馨。
後來發生了凌昂的事情後，兩人的關系便徹底地僵硬了。
她骨子里那種倔強和反抗便顯露出來了，即使他對她的行為感到很生氣，她依然不會向他低頭。
從此以後她也不會再對他微笑，也不會對他順從，神色總是平靜得像面鏡子一樣。
後來她還提出了分手，拋開了他給她的所有光環，獨自一個人在外面生活。
這也讓兩人之間的距離越來越遠，遠到今天一發不可收拾。
可是他依然覺得很不甘心，他付出了那麼多的感情，到頭來卻看著她跟申陽和好了，拋下他一個人。
他酸楚地凝視著她，「曼曼，你難道真的對我一絲的感情都沒有嗎？」
喬曼曼的眼神凜了一下，眼底的掠過一絲的遲疑，片刻，她淡淡地出口︰「對不起。」
失意像傾盆大雨般將他掩蓋，俊朗的臉上像彌漫上了一層暮靄般黯淡。
他帶著一絲的期望，輕若風絲問到︰「真的那麼一絲都沒有。」
她再次猶豫了一下，或許她真的對蔣立有輕微的感情，不過那應該是感謝，是對他照顧了她那麼久的一種感激之情。
她還是輕緩地說出那傷人的三個字︰「對不起。」
「為什麼？」蔣立有些激動地搖晃著她，「為什麼你這麼鐵石心腸？跟我一起這麼久了，居然連一絲的感情都沒有。即使是一只小貓小狗都有感情了，你為什麼還是一點都不感動？」
她看見激動的他，心底涌起歉意，「對不起，或許是時間的關系，又或許是錯誤的緣分，我們開始了一段不該有的戀情。我們本來就不應該開始，因為申陽是我人生愛上的第一個人，在我人生最困苦艱難的時刻將我拉了起來，讓身在異鄉的我感受到一份從未有過的溫暖。所以他對我的好就像刀刻一樣落在了我的心中，成了我心中永遠的感激，也成了心中難以割去的不舍。你也知道最初的感情是最深刻的。所以即使你後來對我怎麼好，我也不能抹去那份最初的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