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思听著暢暢嘴里那個稱呼「媽媽」心里驀痛了一下。
這個不不懂世事的孩子或許不知道，她已經不再是他的媽媽了。
她疼愛的撫模著暢暢光滑的小額頭，聲音溫和，「媽媽，前幾天到其他城市去忙些事。」
今天，是她在暢暢的面前最後一次以這稱呼自稱。
她拉著他在沙發上坐了下來，柔聲教導他，「暢暢以後要乖一點，听爸爸的話，知道嗎？」
「我一直都很听爸爸的話，而且也會很听媽媽的話。」小孩子不知道大人話里包含的意思。
暮思微微楞了楞，不知道該如何對他說，以後她就不會再在他身邊了。
一旁的文以樂淡淡看著兒子，聲音帶著輕柔，「暢暢，媽媽要去其他地方工作，所以以後會比較少時間陪在暢暢的身邊。」
他怕直接說出口說以後都看不到暮思了，小孩子會一時接受不了，唯有先向他說個謊話。
暢暢眨著眼楮，「媽媽要去哪里工作？」
暮思有些牽強地笑著，「媽媽要到中國去工作，要賺很多錢給暢暢買很多好玩的玩具。」
提起玩具，暢暢一臉的興奮，「媽媽不用辛苦工作，因為我已經有很多玩具了。」
他很歡快地將暮思拉進一個專門安放玩具的房間，「你看，各式各樣的遙控賽車，遙控飛機，還有飛艇，坦克……」
暮思笑了笑，隨口問︰「是前幾天你過夜的那家叔叔送的嗎？」
「不是，是一位很帥的中國叔叔送的。」
「哦？」暮思有些奇怪，「你前幾天不是到爸爸的朋友那里過夜，和他的小朋友一起玩嗎？」
暢暢搖了搖頭，「沒有呀，前幾天我一直和一位帥叔叔在一起。」
暮思更加驚訝，前幾天她想和暢暢告別，文以樂說暢暢到朋友那里去了晚上不會來，不知道為他要騙她。
他為什麼要說這樣的慌，莫非這中間暗藏著什麼她不知道的事？
她認真地看著暢暢，「暢暢告訴媽媽，你前幾天跟誰在一起了？」
暢暢神秘地眨了眨眼楮，然後想了想，小聲說到︰「媽媽，我可以告訴你，不過你不可以告訴別人。因為我答應過那位叔叔不告訴別人的。要不然，他下次就不給我買玩具了。」
「嗯，好的。」
暢暢湊到她耳邊去，輕輕說到︰「那位叔叔叫藍宇馳。」
暮思眼神猛地閃了一下，很吃驚地楞在那里。
藍宇馳怎麼跟暢暢在一起了？
好像無論出于什麼原因，他也不可能跟暢暢在一起。
而且文以樂跟藍宇馳之間的關系那麼僵硬，他沒有可能讓孩子跟藍宇馳在一起。
她深深思索著，忽地想起，那天文以樂忽然毫無預示地提出離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