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李青宇起chuang的時候見白小憶還睡著,也沒叫醒她,便一個人起chuang了。吃早飯的時候,見白小憶還未起床,李青宇便去房間準備叫醒白小憶。
坐在chuang邊喊了幾聲,見白小憶身體背對著他,什麼都不說。
李青宇知道,白小憶已經醒了,這種情形,不用說,就知道她還記著昨夜的仇。
李青宇無奈,在chuang邊坐了半天又自己出去了。再次進來的時候,只見他手里端著一個食盤,上面放著菜飯。
「小憶,吃飽了再繼續生我的氣,好不?」
李青宇說完,見白小憶依舊無動于衷,眉頭一皺,徑直走到chuang邊,一把揭開被子,拉過蜷縮在被窩里的白小憶直接扛在肩上往桌邊走去。
肩上一疼,不用看也知道白小憶又使出了她的殺手 。
「我的小憶原來是屬狗的。」李青宇把白小憶放在凳子上,邊往飯碗里夾菜邊開玩笑。
不過,白小憶仍舊冷著一張臉,不理不睬。
「乖,吃飯好不好?」李青宇輕聲哄道。
「我知道小憶生氣,好,你要把這碗飯吃了,我一會拿把刀來,你親自把這只討厭的手宰了,怎樣?」
沉默,一如既往的沉默。
「那我給你跳舞,好不好?」李青宇忽地想到了一個逗白小憶的方法。
見白小憶不說話,那就是沒反對。
李青宇探出房門,見屋外沒人,忙把門關好,把白小憶的身體略微轉正了一點,便開始‘跳舞’。
「我跳了啊,看清楚了哈,我可從沒跳給其他人看過哦,連我娘都沒看過哦。」李青宇煞有其事的囑咐完,開始了他此生第一次舞蹈。
左腳擺了一下,左手搖一下,右腳踢一下,右手推一下。那模樣,要有多滑稽就有多滑稽。
跳了半天,李青宇見白小憶沒什麼表示,只是臉色有些微紅,似在隱忍什麼。
「小憶,你怎麼啦?」李青宇忙走過去,這才注意到白小憶一直捂著小月復,額頭上有微汗滲出。
「休息。」半天不說一句話的白小憶終于憋了兩個字出來。
李青宇啊了一聲,忙把白小憶抱上……床……去,剛放下白小憶,才發現自己手上竟然有血。李青宇不可置信的看了看自己的手,再看了看白小憶,瞬間像明白什麼似的,隨即臉色一白。
「小憶,來,我們去看郎中。我昨天晚上不是故意的,沒想到……被我打出血來了。」李青宇邊說,邊拉過白小憶。
「我來……來月信了。」有氣無力的看著一臉自責的李青宇,白小憶哭笑不得,這都什麼人,這大姨媽可能是被打來的嗎?
「什麼?」李青宇見白小憶還能露出絲笑容來,松了一口氣,問︰「不是受傷?」
「受你妹的受,哪有那麼容易受傷。你大娘的,老娘肚子疼。」白小憶終于不耐煩,朝著李青宇一陣大吼,他媽的,什麼都不知道就敢娶媳婦?
雖不知白小憶前面都罵了些什麼,但肚子疼月信幾個字還是听懂的,李青宇紅著臉出門去找張芬。
這事也不能怪他,主要他也沒接受到這方面的教育。
看到自己的兒子東拐西拐的說了半天,張芬這才明白了,原來是自己的兒媳婦肚子疼,女人家的那點事,她怎麼會不明白,當即沒好氣的吩咐道︰「燒點熱水用帕子捂住肚子上,把家里的蜂蜜拿點出來兌水給她喝。」
「你老娘我當年都沒得那個這樣照顧我哦……」張芬還沒說完,就見李青宇已經跑開了,想著心里不由一陣失落。
李青宇忙把家里的熱水倒在盆子里,端著進屋去給白小憶捂肚子。
白小憶無力的躺在chuang上,任由李青宇折騰自己。
慢慢的,肚子上的溫熱似乎透過肌膚進入了身體里,白小憶感覺這才好了一點。
一連三天,李青宇像照顧重癥病人似的守在白小憶面前,好幾次白小憶醒來,都看到李青宇緊緊的盯住她,那眼神,像是生怕一個眨眼她就會消失不見。
雖說自己還是氣他當晚對自己下重手,不懂什麼叫憐香惜玉。可是,因著這幾天,她的心也慢慢軟了。
看著李青宇有些發紅的眼楮,這廝是沒睡覺還是怎麼的︰「你……你也早點休息,我現在好了。」
白小憶說完,目光不自在的轉向其他的地方,心里又罵自己心慈手軟,就這麼原諒他啦?但想到自己也有錯,也不再糾結。
「我沒事。」李青宇笑笑,又恢復了一臉的厚臉皮,「小憶想要吃什麼,我去跟你做。」
白小憶想了想,神情頗為嚴肅的說︰「我想看你跳舞。」
李青宇一下子沒反應得過來,待回過神來看到白小憶一臉的壞笑,才明白有人像看猴耍。
「好呀,都敢爬到我頭上拉屎了,是不是?」李青宇終于露出這幾日最燦爛的笑容,笑嘻嘻走過來。
白小憶正想罵娘來著,只听耳邊帶著磁性的聲音半帶威脅的說道︰「姑娘家的,以後不準說髒話。」
白小憶正想說,操,為毛線不能說呀?可一想到李青宇听不懂,便改為︰「憑什麼呀,我就喜歡說髒話。」
「那也只能在我一個人面前說。不然你會被人嫌棄的。」
白小憶恨恨的指著李青宇說︰「我是病人,你居然不顧忌我的情緒。」
「你不是說好了嗎?」
「現在又沒好了。」
「那就好好躺著,不準動。」
「我現在又好了。」白小憶在chuang上就開始蹦了起來,開玩笑,都睡了三天,背都快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