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禁衛軍見此,也都舉起酒壇,仰頭飲盡,再一起將酒壇摔在地上。
場面頓時變得豪邁而又令人感動,他們,都是好男兒,好戰士。
酒飲過,就代表,從此,他們效忠的主人就只有公子瑾一人,而公子瑾,在此刻,也早已佔據著禁衛軍們的心。
在他們看來,從來沒有那個皇上會對自己的屬下做到如此。
都說公子瑾冷漠無血,那是對他來說可惡至極、無用之人才會有的殘忍與冷漠,雲水之天擁有的人不多,但卻都是可塑之才,忠誠之士,他要的,正是這樣的人才。
連暗夜最厲害最不肯屈服的一直隊伍都已經完全被公子瑾收服,其他那些小兵小卒,自然不敢再有和異議。
而朝堂之上,那些別有用心的大臣,想利用禁衛軍一事牽制公子瑾,也都選擇了沉默,他們看不透,這個新登基的皇上,到底是何性格,更猜不透,他的心思。
如此一來,朝堂上,倒是安靜了不少,一切又都恢復了正常,沒人再敢對他有任何懷疑,更沒人敢有任何反抗之舉。
「公子……」青晨欲言又止,臉上帶著幾分猶豫。
「有事就說,磨磨唧唧,是怪朕沒讓你當上太監嗎?」公子瑾難得的取笑了一次青晨。
「公……公子,你不會真要那麼做吧?」見公子瑾一本正經的樣子,青晨趕緊站得遠遠的,一臉驚愕的說道。
「若你再不說,朕可以考慮成全你。」公子瑾故作沉著的說道。
「呼!」青晨大松一口氣,才說道︰「從暗夜發生突變到現在,也兩個多月了,怎麼……怎麼不見……公子您……去找九娘呢?」
越到最後,青晨的聲音變得越小,連他自己都快听不見了,不是他想這樣,而是怕公子瑾听到這話真會把他變成太監。
因為,在這兩個多月里,公子瑾從來沒有提過九娘,也沒有讓人去打听九娘的消息,他不知道,公子瑾是刻意的在逃避,還是真的已經忘了九娘,不過,第二種可能青晨是打死也不信的,他也只是猜測罷了。
最後的聲音雖小,公子瑾還是听得很清楚。
青晨不說,他以為他真的已經忘了。
可是,也只有他自己才知道,他從來都沒有忘,那個牽繞著他所有心緒的人兒,一直存在他的心底,佔據著他的整顆心。
這兩個多月,他不停的處理奏折,不分白晝,即使有短暫的空閑時間,他也會飛至無人的山谷肆意舞劍,直到大汗淋灕。
因為,只有那樣,他才不會想起她,才會忍住不去找她。
不是不想去,不是不想見,而是,害怕。
公子瑾的手不禁撫上了臉上帶著的面具,卻又在下一刻猛地收回了手,若仔細看去,會發現,他的手甚至在微微顫抖。
「公子……」見公子瑾久久未說一語,青晨輕聲叫道。
「沒事就出去吧。」公子瑾冷冷的說道,剛才還帶著玩笑似的情緒,似乎因為青晨的一句話,又恢復了他原本的冷漠。
「呃……」青晨莫名的點頭,不明所以的模著頭,迷糊的走出了書房。
在關書門的那一刻,青晨不禁抬頭看了看坐在書桌前看起來很是疲憊的公子瑾,不禁嘆了嘆氣,臉上帶著濃濃的憂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