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比誰都清楚，當年的事，絕非表面看起來那麼簡單，而且，她也隱隱覺得，這其中，隱藏著太多不可告人的秘密，而這些，都和九娘有著或多或少的關系。
雖然說不上為什麼，但她就是有那種感覺，從九娘坐上花嬌的那一刻，她的心，就透著隱隱的不安。
只是，沒想到，這一天這麼快來了，來得毫無征兆。
「查到多少，都一起說了，我不想問第二遍。」九娘冷冷的說道，臉上不再有任何的表情，只是冷冷的，淡淡的，就好像，任何事情都勾不起她的情緒。
也只有她自己知道，心有多麼痛。
她一直以為可以選擇逃避，原來不過是她太天真了，該面對的，終究還是該面對了。
「先從皇上說起吧，從我們得到的消息，皇上應該不是被巫醫族所脅迫，他們，可能……」襲月有些猶豫，不知道該如何說出口。
「說！」九娘冷聲說道。
「皇上，很有可能就是巫醫族的主人，不是巫醫族脅迫皇上，而是皇上在支配巫醫族，而且，巫醫族的人對皇上好像很敬重。」
九娘的身體微微一顫，隨即又恢復了冷靜，她早該知道的，不是嗎？
「星月王朝被滅，和巫醫族有著必然的聯系，他們滅掉星月王朝，是想得到那個傳說中的寶藏，幫助他們復國。」襲月繼續說道，只是，九娘的臉色變得越來越蒼白，為什麼她感覺心變得那麼痛，痛得不能呼吸，甚至還帶著害怕，在害怕什麼，她自己也說不上。
「當時星月王朝的皇後和皇上也是被他們逼死的？」九娘顫抖著聲音說道，不知為何，她總有種熟悉的感覺。
「他們是被江湖上的人給逼死的，不過，沒有巫醫族從中作梗，他們也不會被眾人算計。」說話的不是襲月，而是九娘胸前的金龍玉。
「你是怎麼知道的？」九娘並不驚訝，她好像，很久沒听到這小鬼的聲音了。
「不要那麼瞧不起人好不好，再怎麼說，我也比你們多活了一百多年吧。」小鬼不服氣的說道。
「這麼說，你知道他們被害的全部過程？」
「知道，但是，時機未到，不可說。」小鬼突然賣起關子，不願繼續說下去。
「你不說，我也可以自己查到。」九娘冷冷的說道。
「真是個笨女人，為什麼總想著要個結果，那對你有什麼好處。」小鬼似有些不悅的說道。
九娘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絲苦笑，是啊，為什麼她總想著要個答案，本已經關閉的信息，現在又回來了。
她不要糊涂的活著，她要明明白白的活著。
瑾，只願事情不是我想的那樣。九娘在心里告訴自己。
「查，不管付出什麼代價，都要給我查清楚。」九娘冰冷的聲音在屋里回蕩，此刻的她，渾身散發出一股寒冷，讓人不敢靠近半步。
「是。」襲月應聲退了出去。
「笨女人，就這樣不好嗎？」沉默了一會兒的小鬼又開始說話了。
九娘冷然一笑，道︰「笨女人是你叫的嗎？」
「你本來就是個女人，這麼叫怎麼了？」小鬼調笑的說道。
猛地听小鬼如此說，九娘的臉竟冒出一絲紅暈。
「女人，害羞啦？」小鬼似乎並不打算放過九娘，繼續說道，而且，听他的口氣，似乎，他就是一個活月兌月兌的大男人，只是，當九娘看著胸口的金龍玉時，不禁笑了笑，它怎麼可能會是一個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