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孿生哥哥,九娘的心涼了好大一截。
她早該猜到的,卻還是想親口證實,只是,听到答案的那一刻,她的眼神還是黯淡了下來。
他們之間,還是有秘密的吧。
「所以從一開始,你就知道他要利用我去救樓嫣然,所以那次你才會突然出現在密室,你讓仇千聖幫你,你我之間換了血,這樣炎兮舞就不能再利用我了,為什麼這些都不告訴我?」九娘終于還是把心里的話說了出來,既然要離開,就讓她把心里的疑惑都解決了吧。
「對不起,我知道不該騙你的,但是……」公子瑾眼中全是愧疚之意,不告訴她,也許炎兮舞說得對,他們之間,真的不該再有任何交集。
「所以我離開帝都後,炎兮舞就沒再追殺我了,都是因為你的原因吧。」九娘自嘲的說道。
她當初還以為,是公子瑾答應了炎兮舞什麼條件,所以炎兮舞才放棄追殺她的,原來不過是自作多情罷了。
她曾經完全的信任他,就算他後來為什麼突然就成了暗夜帝國的皇上,她也沒有問半個字,也沒有真的去查,只是一次又一次的告訴自己,要相信他,而她,也真的相信了。
「那個時候你已經無法救樓嫣然了,他自然也不再追究了。」公子瑾無奈的說道,如今說什麼她都不會再信了吧。
「如果早一點知道這樣的結果,我們也不必像現在這樣兜兜轉轉,最後形同陌路人。」九娘冷冷的說道,臉上平靜無波,現在任何事都勾不起她的情緒了。
「我從不後悔遇到你,也從來沒後悔自己愛上你,以前不會,現在不會,將來也不會。」公子瑾神色堅定的說道。
可是,這樣的話在此刻听起來,顯得蒼白無力。
「既然這樣,當初為何不能坦白呢?」九娘淡笑著說道,只是那笑卻顯得那麼淒涼和無奈。
「因為……」公子瑾猶豫了,因為什麼,說這些又有什麼用呢。
「因為你有你的使命在身,因為你不能泄露了自己的身份,因為你我還沒有做到完全的信任彼此,因為我們根本就不該在一起。」九娘淡淡的說道,輕柔的語氣,看似不在意,卻包含著太多沉重的感情在里面。
「不……」公子瑾急忙說道。
「九兒,不是那樣的。」
「不要騙自己了,事實就是如此。」
「這樣也好,今晚過後,我們回到過去,誰也不認識誰,誰也不在乎誰,你依然是雲水之天公子瑾,而我,依然是白錦凰,從未踏足江湖。」九娘笑著說道,似在憧憬未來,想象他們還沒有遇到彼此的那段時間,想象沒有恩怨仇恨的世界會是什麼樣子。
「你知道嗎?自從那天我們在這里分開後,我就經常到這個地方來,每次都會在我們曾經走過的地方停留,一次一次的回憶我們當時在一起的情景,每次我都在這個位置坐著,想起那晚你因為身體寒冷蜷縮著身體,不讓我靠近你半分。」
停頓了一下,九娘繼續說道︰「我常常在想,為什麼我每次來都沒有見到你,是不是因為我每次來的時候你都走了,是不是每次我們都錯過了,我就這樣一直盼著,盼著哪天可以在這個地方再次見到你,盼著哪天我們會重逢,因為你說過你會再回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