仰頭深呼吸,然後微微轉身依靠在冰涼的牆壁上,心髒的一處有鈍痛傳來,他淡淡的說,「訂婚兩年同住一個屋檐下我沒有踫過她,我只是不想便宜別的男人罷了。」
對,就是這個理由,訂婚兩年他們的婚姻生活平淡如水,她的幾次示好他都統統無視,他每次都清醒的提醒著自己,就是這個女人害得他和心愛的女人分開,如果不是因為要娶她,他怎麼會和馨蕊分開呢?
可是,那莫名其妙的感覺是什麼意思?到這個節骨眼兒了他竟然不想看到她和別的男人在一起。
「她這是活該!」一張精致的面容此時扭曲至極,阮秋月握緊了拳,那雙眼楮迸著狠心毒辣和濃濃的恨意,「如果不是你爸還愛著那個女人的媽媽,他又怎麼會逼著你娶了那個女人?又怎麼會逼著你和馨蕊分開,兒子,醒醒吧,你爸已經被那個狐狸精迷了心智,我不想你也彌足深陷知道嗎!這個黎夏末,呆在我們家一天,我們家就別想安寧。」
恨……更多的是嫉妒,這些年來一直被段擎西的父親段古易當做別的女人的替身也就算了,他還逼著自家兒子娶了那個女人的女兒?還說這輩子段擎西都沒有解除訂婚關系的權力……
兩年了,她不可能再忍下去。
段擎西皺著眉,大手微微攥緊,一雙黑眸恍恍惚惚不知道看向何處,輕嘆,「這是我爸和那個女人的糾葛,畢竟和夏末無關。媽,你不覺得陷害她出///軌,太過分了嗎?」
此話一出,不僅阮秋月覺得納悶,就連段擎西本人都覺得自己是糊涂了竟然向著黎夏末說話。
但是……這不假思索的話,才是他埋在心底的真心話。
兩年來黎夏末安分守己在段氏緣宜集團任職,不依不靠任何關系僅僅靠著自己的能力和努力坐上設計部設計總監的位置。
她明明是黎家的千金小姐,卻願意在家里盡職盡責的做好一個未婚妻的本分,為他洗手作羹湯,她的所有努力,他有目共睹。
「好,放下你父親和那個女人的事不說,就說你和馨蕊,戀愛五年卻因為你爸的一句話生生分開,因為他的一句話就讓你娶一個素不相識的女人,擎西,你甘心嗎?」阮秋月微微眯著眸認真的看著他,不放過他任何一個細微的表情,然後,狐疑中卻帶著肯定的問,「難道,你對她,動了情?」
「沒有。」他掩藏的也足夠深,表面上不動聲色,內心卻已經波濤洶涌。
他怎麼會對她動情!一定不是的,一定不是……
他愛的人想的人思的人一直都是岑馨蕊,不會是別的女人。
有了這個認知他才稍稍安心些,對阮秋月安排的事也不是那麼排斥,于是淡淡的重復一遍,「媽,我沒有,只是覺得這樣做對黎夏末有點過分,畢竟她跟了我兩年。」話音頓了頓,又說︰「爸不是說了嗎,如果我不娶她,段副總的位置我就要讓給別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