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致遠低頭吻上她的脖頸,手上剛要行動的時候酒店的門卻猛地被人踢開,帶著勁猛的風,以及迎面而來迫人的氣壓。
展致遠甚至還沒有反應過來,只感覺肩膀被人扣住直接被扔出去撞在床對面的牆壁上,後背重擊,讓他一陣暈眩。
嬌小的身軀被他用風衣裹住,段幕臣陰沉著一張臉拿過她一邊的衣服罩在她的頭上,僅僅是這樣也能感覺到她的身體還在顫抖。
「別怕……」
簡單的兩個字,卻好像帶著天大的魔力,讓她的一顆心慢慢的平靜下來。
可是蓋住腦袋她就什麼都看不到了?
而且這樣真的好慫……她伸手想要將那件衣服扯下來,可是耳邊卻響起他警告性的聲音,「不準拿掉!」
她不喜歡別人這樣命令她,但是這次卻乖乖的坐在床上沒有動,心神有些恍惚。
很熟悉清爽的薄荷氣息,是他。
耳邊傳來打架的聲音,額……以她的听力,確切的說是一個人一直被另一個人打,而那位卻沒有還手的余地。
展致遠還沒有看清楚他是誰就連連被他揍了幾拳,稍稍反應過來過來抵擋住他揮過來的拳頭,艱難的問,「你是誰?」
冰冷懾人的黑眸眯緊,段幕臣一拳打在他的嘴角,陰森森的回答,「你不配知道。」
雖然也有在還手,但是展致遠卻仍舊沒能近他的身,最後直接被他撂倒在地板上,他猛地湊近躺在地上的展致遠,一只手放在他的下顎,掐緊。
「讓我知道你再敢動她,我會讓你在整個安城市,消失。」
陰冷至極的話從薄唇中溢出,展致遠張了張唇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他站直了身子拍了拍自己的黑色襯衫,好像剛才的舉動弄髒了它一樣,然後轉身抱起床上的她,離開。
過了許久,這間房間強大的氣場才漸漸散去。
雷克薩斯內,段幕臣臉色難看的坐在駕駛座上,雙手捏緊身前的方向盤,一言不發。
車廂內彌漫著讓人壓抑的低氣壓,安靜的能夠清晰的听到他的呼吸聲。
黎夏末低著頭,按壓/住體內的異樣,半響後終于忍不住開口打破這種沉靜,「你怎麼會出現在這里……」
「你不必知道。」
短短的五個字生疏撲面而來,還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怒意,他在生什麼氣?
額頭上開始冒著薄汗,她有些承受不住體內肆意攢動的躁動分子,咬緊了唇,「能不能……」讓她下去……
他卻沒有耐心听她說別的,嚴厲的話語打斷她將要說出口的話,「你就不能對男人有點戒備心嗎?什麼人的車都上?」
如果不是吩咐了人今晚跟著她,今晚過後,會有怎麼樣的結果?
他敏銳的黑眸轉過來鎖定她,她好似‘怯怯’的往外面縮了縮身子,他愣了一下,「你干什麼?」
「你不是說要對男人有戒備心嗎?」
「……」段幕臣,眉腳挑了挑,他語氣不善的回答,「除了我。」
「嗯?你不算男人嗎?」
「……」段幕臣扯著嘴角,簡直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她。
黎夏末察覺到空氣中的異樣,身體好像在無法控制的朝著他靠近,在自己犯更大的錯誤之前她趕緊轉身準備拉開車門,嘟囔著,「你也說了,不是什麼人的車都能上。」
段幕臣並沒有察覺到她的不對勁兒,伸出手一把將她拉回來,燦若星辰的雙眸定定的看著她,「我不是別的什麼人。」
很想問那他算是什麼人,可是她只能竭力擺月兌開他的控制,呼吸變得急促,「放開我,讓我離開。」
車廂里光線不足,他似乎察覺到她的不同,于是抬手打開車廂內的燈,才看清楚她臉上幾乎滴血的嫣/紅。
「你怎麼了?」他一驚,沒有反應過來怎麼回事。
她倏地抬眸對上他的視線,一雙清澈含水的眸此時已經變的迷離不清,思緒已然混亂,下一秒她竟然做出讓他大吃一驚的舉動。
雙手突然勾住他的脖頸,柔軟的身體貼向他,雙唇印上他冰涼的薄唇。
青澀的吻似乎在撓著他心底最柔軟的位置,不由自主間他已經環抱住她,呼吸在此刻紊亂。
大腦似乎已經變得空白,身上那股燥///熱感一陣一陣的涌來,讓她禁不住的往旁邊冰冷的源頭靠近一點,再靠近一點。
糾纏著她的在口腔內肆虐,大手從上面滑下鑽進她的衣服里,有些燙人的溫度通過手心傳到心底,他卻不想放開。
她什麼都不會,短暫的親吻過後蹭著他的,小手緊緊的抓著他的黑色襯衫,有些不知所措的低喃著,「難受,很難受……」
他如夢初醒,黑眸漸漸恢復清明,原來剛才那個男人給她用了點東西。
「乖,一會兒就不難受了……」
……
◎◎◎
周六下午四點,天氣晴朗,萬里無雲。
安城市,這座繁華的城市內最豪華的龍騰酒店里,很多人都在忙著布置今晚那場盛大的宴會,僅僅是從排場就可以看出場面之盛大。
「這個抬到那邊去,還有這個,這個掛到上面,不要正中間,正中間不好看。」黎夏末在大廳中央指揮著上面的工作人員,吆喝了很長時間嗓子都快啞掉了。
「黎策劃,這邊的一切都準備就緒了,你看看還有什麼需要。」最里面的舞台已經布置的差不多,有個工作人員詢問她的意見。
黎夏末朝著他那邊看了一眼,點點頭打了個ok的手勢,「那個舞台沒有什麼大問題,主要是舞台燈光一定要讓舞美設計師做好。」
整體已經安排的差不多,她的口袋里手機一直在震動,最後交代了在場的負責人幾句拿起電話出了大廳,劃開電話問道,「婭楠,什麼事?」
付婭楠在那邊嚷嚷了幾句才接電話,「末末,你現在在龍騰嗎?你到龍騰酒店路口的紅綠燈那邊來,我在這里等著你,我找你有事。」
把這邊的事情妥善安排好她才放心離開,匆匆趕到付婭楠所說的地點便看到她抬手放在額頭遮陽,見她過來好像看到親媽一樣的表情。
「我的親人啊,你可算是來了,我都快曬成一灘了!」付婭楠瞪著她,一臉的抱怨。
「你找我不看時間的嗎?親愛的,今天我要策劃岑馨蕊的歡迎宴會,你又不是不知道,這個時間叫我出來你最好是有什麼急事。」
付婭楠諂媚的靠近她,一副神秘的樣子,「我知道今晚是歡迎岑馨蕊的,但是你也不能掉檔次啊,我要讓段擎西瞧瞧,不論哪方面我們末末都不比岑馨蕊差,來來來,跟我來。」
龍騰酒店對面的美卡沙龍內,付婭楠將她扔進去之後奸笑著在外面看著雜志等著她出來。
本來她想要離開這里回去,付婭楠怎麼都不允許,揚言道,「末末,如果今天你不在宴會上壓岑馨蕊一籌,我就詛咒你,詛咒以後你們家老公不///舉!人家都欺負到你頭上了你還不反擊?末末,這不是我認識的你。」
「……」黎夏末無言以對,姑娘,你這到底是在詛咒誰呢?
拖著拽著拉著最後終于讓她月兌了一層皮,當她穿著一襲水藍色及膝裙從試衣間走出來的時候付婭楠長大了嘴巴。
她知道一身古板的職業裝的下面定有一個非同一般的她,卻從未想過會讓她覺得這麼驚艷。
或許,還不夠。
因為她只是將長長的黑發編成魚骨辮盤起,沒有什麼華麗的花樣,露出的俏臉不施粉黛,清新月兌俗,只是這樣就讓人覺得眼前一亮。
只是那黑框眼鏡,太礙眼。
化妝師想要將她的眼鏡摘下來她卻怎麼都不肯,付婭楠將手中的雜志放在一邊走過去,湊近她,「末末,你不知道你那雙黑中帶著點海藍色的眼楮多漂亮,為什麼總是不肯摘眼鏡?」
一雙瀲灩閃著波光的水眸,僅僅是那不經意的一瞥便能蠱惑心神。
「因為……」
她曾經說過的話。
她卻沒有再繼續說下去。
既然付婭楠是她關系最好的閨蜜,那麼僅僅是一個眼神或者是一個動作,她便明白她所要表達的意思。
「我這樣已經是極限,而且……我沒有多麼在乎段擎西,所以沒有必要讓岑馨蕊難堪。」她淡笑著,「畢竟是比較盛大的宴會,換身衣服是應該的,所以,就這樣吧。」
話已至此付婭楠也不好說什麼。
每個人都有一段不願言說的過去和秘密,作為她最好的閨蜜她願意和她分享,卻不想揭開她心底深處的那塊傷。
晚上七點,華燈初上,龍騰酒店附近都是燈火霓虹,光影闌珊。
宴會開展的很順利,主持人在舞台上繪聲繪色的講述了首席設計師岑馨蕊岑總監在國外的經歷,包括獲過什麼樣的大獎,參加過怎麼樣盛大的活動,可謂是豐富多彩,星光璀璨。
一身紅裙的岑馨蕊站在主持人身邊笑的十分得體,身上堆砌的無一不是名牌珠寶,身上穿的抹胸紅裙也是chanel的最新款,此時的她真的是風頭盡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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