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宋敏敏拿私生女這件事逼她她不會在會廳里做出那麼過激的事,如果這件事被捅出來,黎氏必將受到牽連。
事情已經發展到這個地步已經沒有挽回的余地,在這個風頭浪尖上她才是受害者,所以她可以回到段氏繼續上班,且段氏絕對不能開除她。
中午和黎顧城在小區附近吃了個飯她就打車去了和付婭楠約定的地方,在零點酒吧上次他們玩游戲的包廂內。
零點酒吧。
包廂內,紀唯一臉諂媚的樣子,恨不得沖上去抱住段幕臣的大腿模樣,「大哥,關于你在國外學習法律的經驗以及回國便能在朗曦律師事務所就職的事,我能不能專門給你做個專訪啊,肥水不流外人田嘛,對吧?」
段幕臣垂眸調著酒杯中的酒,挑眉看他一眼,直接拒絕,「沒興趣。」
「嚶嚶嚶大哥你不要拒絕的這麼迅速嘛,你好歹思考三秒鐘再回答啊。」紀唯一臉的受傷,雖然已經差不多知道段幕臣的回答,還是不死心的問了一遍。
段幕臣一向內斂低調,在國外打贏的官司雖然也是經濟大案,可是他卻也只在檢察院法院露過面而已,從不接受任何采訪。
「嗯,經過我深思熟慮的思考……」
凌厲直接甩給紀唯一個鄙視的眼神,「大哥你別理他,這家伙就是閑著沒事找事。」
「凌厲老子要跟你單挑啊啊啊啊啊!」紀唯瞪著他,站起身就朝著凌厲撲過去想要掐他的脖子。
這時候包廂的門突然被人打開,付婭楠風風火火的進來,看到沙發上姿勢怪異的兩個人動作停住,話語中頗有深意,「哎呀不好意思,你們這樣怎麼不鎖門?我不是故意打擾你們的。」
紀唯扯了扯嘴角,將手邊上的抱枕朝著付婭楠扔過去,「想什麼呢你,大哥還在這里呢!」
付婭楠伸手將抱枕接住,一副‘你們敢做還怕我說’的駕駛,但還是先跟段幕臣打了個招呼,「大哥。」
「嗯。」段幕臣僅僅是抬眸看了她一眼,又低下眸看著酒杯里酒液的成色。
付婭楠跟段幕臣雖然認識卻是不熟,只能跟著紀唯他們一起叫。
段幕臣常年都在國外,回來的機會並不多,跟著幾個生死兄弟交流雖少但是大家的情誼卻從沒變過,付婭楠跟他不熟也是正常的。
再者就是兩人的性格特點,付婭楠太活躍,而他恰恰相反,注定沒有相同話題。
付婭楠不客氣的一**坐在紀唯旁邊的沙發上,不忘記調侃,「凌厲,以後你少跟紀唯在一起混,省得被他帶的性取向都不正常了。」
「正解。」凌厲點點頭,表示非常同意她的說法。
「死開!湊什麼熱鬧?」紀唯端正身子坐好,有些嚴肅的問她,「你怎麼這個點到這里來了?今天沒戲拍還是失業了?」
「你嘴里怎麼就沒有一點好話呢?今天周末我休班不行啊!」付婭楠掏出手機看了看並沒有未接電話,看了看時間估模著夏末應該快到了。
嗡嗡嗡的手機震動響起,付婭楠又心煩意亂的將另一部手機拿出來,喃喃自語,「這手機性能也太優良了吧?響了快一天了竟然還沒有低電量自動關機?」
「呦,大款了啊?竟然裝著兩部手機,這部手機看起來不錯啊。」紀唯眼尖的看到她剛剛掏出來的白色手機,樣式簡潔大方,看起來不像付婭楠平時的風格,于是伸手趁她不注意搶過來準備看看。
剛拿過來付婭楠一驚,剛想搶回去的時候卻不知道紀唯按到了什麼鍵,一個男人急切的聲音從里面傳出,「夏末,你在哪?這件事你听我跟你解釋,你回家來好不好?」
紀唯嚇了一跳,付婭楠更是瞪大了眼楮,就連一旁調酒的段幕臣都不經意的抬起眸,視線落在那部白色手機上。
「媽呀?這是誰啊?婭楠,你男人?」紀唯有些暈眩,前兩個字並沒有听到,于是轉過去問付婭楠。
付婭楠一副‘你特麼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余’的表情,接著將手機直接推給紀唯,撇清關系,「你自己惹的禍你自己負責。」
紀唯一頭霧水,凌厲直接躲到一邊也不跟他摻和到一起,最後他只能接听,拽拽的說,「你先不要跟她解釋了,你先跟我解釋解釋吧,竟然敢欺負我們家丫頭,誰給你的勇氣啊?我告訴你……」
紀唯的話未完,段擎西蹙著眉直接打斷他,厲聲問,「你是誰?」
紀唯差點就罵爹了,他 里啪啦說了半天重點在‘他是誰’嗎?
「我……」紀唯剛想再‘繪聲繪色’的‘教育’他,卻瞥到了身邊一道涼涼的視線。
段幕臣面無表情的移過目光,凝重的表情好像紀唯干了什麼傷天害理的事,劍眉微蹙,吐出兩個字,「很吵。」
紀唯嚇了一跳,默默的將手中的手機掛掉扔在一邊。
付婭楠扯了扯嘴角,自己的手機卻又響了,她幾乎立刻接起問,「末末,你在哪兒呢?」
「婭楠,我臨時有點兒事不過去了,手機你幫我先收著吧。」
僅僅是說了這麼幾句話就立刻掛斷,黎夏末剛想過馬路去找對面那個一閃而過的熟悉身影,卻正好趕上紅綠燈被迫停住。
等到綠燈剛邁出一步,一輛黑色面包突然出現在面前,她滿心焦急根本來不及反應就被人拉了進去。
身子一個踉蹌摔在後面的車座上,手化作刀剛想要和車內的人動手,奈何一雙手敵不過三雙手,直接被抓住綁在身後,剛想出聲有人已經拿著一張手帕捂在她的嘴巴上……
接著,再發生什麼事情她自己也不清楚了。
◎◎◎
三天後。
靖遠湖公園片場,所有的工作人員已經架好機位等待著,一邊的化妝師邊給付婭楠化妝邊說,「婭楠你今天要好好表現,因為今天下午歐總有可能來探班的哦。」
本來一直心不在焉的付婭楠听到這句話就好像打了雞血一樣激動,「真的?不是在逗我?」
「你怎麼那麼開心?按說領導來探班應該很有壓力的啊……」化妝師心驚了一下,眉筆差點化出去,還好及時收手。
付婭楠想了想剛才自己看的台詞,好像還真的被她說準了,一瞬間立刻有了壓力,喃喃的問道,「今天下午?今天下午我的戲不是有一場吻戲嗎?」
化妝師點點頭,「對啊,所以暫時先不給你涂唇彩了,因為要深/入一點。」
「什麼?還要/深入?」付婭楠差點從座位上蹦起來,抑制住自己有些激動的心,「不是可以錯位的嗎?啊?」
化妝師聳了聳肩,「肖導有交代說今天要深/入不用給你涂唇彩了。」
付婭楠氣的將小手握緊,甚至能听到骨頭咯吱咯吱作響的聲音,肖驚雲!這廝絕壁是故意的!
有這麼公報私仇的嗎啊喂!你這未免也太明顯了啊喂!
這場戲是說女配在湖邊跟男主告白被拒,男主毅然離開的時候她一定要沖上前去逮到男主就上去猛親,最後兩人糾纏太長時間被女主看到,女主‘傷心欲絕’的沖上前去打了男主一巴掌。
前一段戲拍的很順幾乎是一條就過沒有ng,可是到後面男主轉身離開她要上前去吻他的時候付婭楠怎麼都不在狀態。
看著肖驚雲擰著的眉宇都可以捏死一只蒼蠅,她準備好好上場這次一定要過,結果快要開場的時候她卻瞥到了一輛熟悉的車。
她認識,是歐陽毅的車。
心跳開始加速,她整個人都變得不好了。
打板的工作人員並沒有發現她的異樣,說,「第十八場第六回,開始!」
她剛想沖過去先抱住再說,結果剛準備沖過去卻看到車門打開,帶著黑色墨鏡的歐陽毅從里面邁出,站直了身子往這邊看過來。
于是……她深呼吸一下,踉蹌著跌倒在地上,趴在地上的時候還在想,怎麼能這麼沒有出息啊?
最最關鍵的是,竟然在歐陽毅面前丟臉。
化好妝重新來,在這邊距離肖驚雲並不近,她依舊可以感受到從他身上散發的低氣壓,打板師傅一聲令下,她立馬朝著男主奔過去,可是這次……
依然有意外。
不知道哪里沖出來的一個身形消瘦看起來十分年輕的男子,直接拉起付婭楠的手腕就往旁邊走,付婭楠被他帶的踉蹌了兩下才勉強跟上他的腳步。
怎麼回事?肖驚雲蹙緊了眉,從座位上站起來朝著付婭楠那邊看過去,他?城城?
不遠處的歐陽毅往前邁了兩步,身後給他打著遮陽傘的助理和現場負責人也都跟著向前走了兩步,發生了什麼事?
歐陽毅抬手將鼻梁上的墨鏡摘下來,臉黑了一半,低了低頭問身邊的人,「那個人是演員嗎?我怎麼不記得有他?還是群眾演員?」
劇本時肖驚雲定的,但是演員定下來之後卻專門給歐陽毅看了,所以劇本里有那些演員他還是清楚的。
現場負責人也是一臉的訝異,看那個男子有點面生,但是想這麼重要的片場怎麼能有閑雜人等,他只能猜測似的說,「好像是……付小姐的男朋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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