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解除訂婚關系的事的確影響比較大,但是段古易卻在第一時間選擇保護黎夏末根本沒有讓她曝光,放出來的視頻也是打了馬賽克很模糊根本不會有人認識她。
關于這次的影響做出的決定無非是讓段擎西暫時停職,其他一切照舊。
段古易的意思是,停職這些天你就掂量著怎麼讓黎夏末回心轉意回到段家,否則……你也不要回來。
已經排除了段家將黎夏末軟禁的可能,那麼接下來的預測就有些棘手,沒有點人脈是不可能有消息的。
于是付婭楠第一時間通知了紀唯,並且叮囑他如果有可能的話讓大哥幫幫忙,這些人里面,還是他的人脈比較廣,都能延伸到國外去。
紀唯風風火火的去了朗曦律師事務所,卻被助手告知段大律師去了檢察院,打電話段幕臣的手機處于關機狀態,他只能又馬不停蹄的去了市檢察院。
市檢察院?不能硬闖吧……但是又不好進……
段幕臣近期正在處理一宗有點棘手的刑事案件,已經準備好了文件資料準備離開去法院的時候有人過來跟他說,「evan,外面有人找你,好像有急事。」
車剛開出檢察院的門紀唯就匆匆走過來,段幕臣將車窗降下,有些意外的挑了挑眉,打趣道,「今天沒去泡妞?」
紀唯還有些喘,一雙桃花眼嚴肅的很,「大哥,這件事十萬火急,我跟你說啊……這個人是我一個……」
話還未完,段幕臣已經打斷他的話,果斷利落,「我接下來要去法院,紀唯,你最好有什麼重要的事,並且……說重點。」
「簡而言之就是婭楠最好的閨蜜黎夏末失蹤了。」紀唯立刻老老實實的交代,然後又開始長篇大論,「大哥你一定得幫我啊……畢竟……」
段幕臣眸光一沉,握住方向盤的手不由得加緊,「什麼時候的事?」
「三天前。」
「!!!」三天前!
幾乎沒有再猶豫,打開引擎驅車離開檢察院,利索的將藍牙耳機放在耳朵里,打了一通電話。
莫雲遲剛下了飛機就接到段幕臣的電話有些惶恐,行李箱都不在拖著了直接先接電話,「喂,二爺。」
「這兩天你在哪里?」
「我回m國了,董事長找我,前兩天跟你報備過,你可能太忙了沒有注意到……」
段幕臣揉了揉眉心,黑眸閉了閉再睜開,泛著銳利的精光,「她失蹤了,立刻查她這兩天的行蹤,盡快把她的位置定位後發給我。」
莫雲遲怔了一怔,立刻應道,「是。」
◎◎◎
不知道自己從那棟房子里出來後跑了多長時間,總之感覺自己的身體都不是自己的了。
因為怕那些人再追上來,她拐了一個彎向路旁郁郁蔥蔥的樹林里跑去,總之……先離開這里再說。
王桂芳看著黎夏末離開的方向一陣得意,這樣看那個死鬼怎麼卷款私逃!
剛轉過身準備進去等著李廣回來,接著就看到一輛車在這棟二層小樓前停下,李廣開了車門就急匆匆的下來。
王桂芳見他這麼急突然火氣就上來了,沖上前去準備找他算賬,「李廣你這個忘恩負義的混蛋!」
話還未完,李廣直接無視她走到那兩個看守的人面前,忙問,「人呢?!」
「老板……太太,太太……把人放走了。」
王桂芳見他過來直接問黎夏末的下落更是氣的不得了,急匆匆的走過去準備揪他的耳朵,「你就想著那個狐狸精了是吧?啊?」
李廣一甩袖子,氣急了的樣子,「你你你!你個蠢娘們兒!你知不知道那個女人是誰啊!她是段擎西的未婚妻,是我們的王牌!我們可以威脅他,重振我們的公司,現在好了!人讓你放走了!」
「你說什麼?」王桂芳突然懵了,見李廣這麼嚴肅,心里沒有來得慌了,「真的假的?那個女人說她,說她是……」
李廣已經沒時間管她,吩咐著那兩個人,還有車上的人說,「你們幾個趕緊追啊!必須給我把人追回來!」
這幾天他在查黎夏末對段擎西的影響力,兩人之間似乎並沒有什麼感情,所以以防萬一他準備將段擎西的初戀岑馨蕊也綁來,這樣比較有把握。
可是卻沒有想到今天會出現這樣的意外。
而夏末此時身體已經到達了極限,腦子里模模糊糊的什麼都不知道,就連眼前的路也變得不清晰。
恍惚間她似乎跌進了一個人的懷里,幾乎是條件反射的她用盡了力氣掙扎,「放開我!放開……」
「別怕,是我……是我。」
很熟悉的聲音,低沉如大提琴般好听,鼻間盈滿了屬于他身上的薄荷味清香氣息,她終于不堪重負暈過去。
段幕臣將已經虛弱至極的她擁在懷里,明明天氣那麼熱她的身上確實冰涼冰涼,整張俏臉已經變得慘白,嘴角還有余留的鮮紅血絲。
她,到底經歷了什麼?
隱隱約約听到遠處傳來一陣叫喊聲,「應該是朝著這邊去的,你們幾個趕緊去追。」
現在她的身體最重要,段幕臣已經顧不得太多,將她打橫抱起小心翼翼的放在不遠處的林間小路的車後座上,駕車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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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橋路,季景雅苑,九棟三單元,3015
黎夏末再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一天後,期間她無法進食段幕臣只能找了私人醫生給她輸了營養液,外傷只是些勒痕,涂點藥之後便無大礙。
書房內,段幕臣雙手交叉坐在書桌前的軟椅上,思考良久之後將面前的資料推給站在對面的莫雲遲。
「這份資料,想辦法給他,但不要讓他知道是誰。」
莫雲遲將那份資料拿起來瞥了一眼,「黎小姐遭人綁架是因為段擎西近期收購了一家即將破產的公司,公司老板想要利用黎小姐威脅段擎西高抬貴手放過他的公司。」
說到這里段幕臣眼神一暗,黑眸眸光中透著說不清的意味,悠悠開口,「雲遲,這件事發生是第一次,我也希望是最後一次,無論什麼時候,她的安全最重要,懂嗎?」
「雲遲明白。」莫雲遲低了低頭,這次的確是他的疏忽。
莫雲遲離開之後,段幕臣在軟椅上坐了一會兒起身去客房,打開客房的門,聲音輕輕的,生怕吵到她。
進門之後關上門,轉身正對上她一雙清明澄澈的眸,她已經醒了。
「是你?」聲音帶著濃重的沙啞,她擰了擰眉,就要坐起來。
段幕臣快步走到她身邊按著她的肩膀讓她躺著,「你身子還很虛,多休息對你身體有好處,別起來,乖。」
「……」黎夏末完全無言以對,為什麼這話說的好像他們多麼熟一樣呢?
「為什麼是你?」
這句話問出來不僅僅是詫異,還有……失望,很失望,救她的是認識不到幾天的幾近陌生的人。
「你以為是誰?段擎西?」段幕臣彎腰將她身邊的被角掖好,坐在一旁。
黎夏末抬手揉了揉眼楮,總覺得這樣躺著跟他說話很怪,撐著身子坐起來,依靠在床頭,「你不覺得每次我出事都是你出現這件事太過刻意嗎?你想從我身上得到些什麼?」
段幕臣抿唇笑笑,抬手點上她的臉蛋兒,然後慢慢下滑,一根骨節有力的手指停在她心口的位置,「這個。」
黎夏末臉一紅,抬眸看著他笑意盈盈的黑眸,小手猛地抓住他的手腕,氣急,「為什麼幫我?」
「我說的,還不夠清楚?」
「不要跟我說你樂意。」似乎是猜到他下一句說什麼,她提前打斷他的話。
段幕臣輕松的將自己的手腕從她的手中拿出,垂眸,另一只手放在她剛踫過的手腕的位置,「好像,我還真的挺樂意的。」
黎夏末瞪他一眼,「這次的事無論如何謝謝你,關于你照顧我的明細費用我會列一份清單還給你,還有,希望以後我們不會再有交集。」
段幕臣?給她的唯一感覺就是,這個男人很危險如果你靠近她你就會死的很慘。
準備掀開被子下床離開,他卻按住她的手,「在你身體沒好之前不能離開這里。」
「為什麼?就算你救了我,也不能限制我的人身自由吧?你這可是犯法的。」
段幕臣挑了挑眉看向她,很認真的表情,「你現在連站都站不穩,如果離開這里出了事,我可就成了嫌疑犯了,而限制你的人身自由更是無稽之談,我只是照顧你讓你盡快好起來而已。而且,黎小姐,人性本善,你要恩將仇報嗎?」
這樣的分析讓她愣了一愣,下意識的問,「你是做什麼的?」
「我是律師。」
「……」
好吧黎大小姐無話可說了,跟一個律師談法律?她這是在浪費力氣!
不過,她怎麼會輕易投降?唇角一勾,找出他言辭上的漏洞,「如果我能站起來,是不是我就可以離開了?」
「你試試?」
讓開位置,她真的撩開被子從床上下來,狠了狠心之後慢慢地站起來,結果雙腳真的沒有承受住身體的力量直接向前面倒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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