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
「可是她弄壞了三爺要送給董事長的表,你說我該怎麼交差?我只是讓她在這里乖乖等著三爺來處理罷了,沒有要傷到她的意思。」林庭不是不講理之人,如若不是黎夏末動手,他自然不會動她。
黎夏末瞪大了眸,泄氣的看著手機上的時間,竟然真的誤機了!
已經誤機了她只能認命,于是從莫雲遲身後伸出一顆小腦袋,哀怨的說,「拜托,大哥,我不是要逃避責任,你知不知道你剛才攔著我讓我誤機了?!我是趕飛機,不是要故意跟你動手的。」
「這不是理由,總之你要在這里跟我等著三爺回來。」
什麼大爺二爺三爺的她听得一頭霧水,不過身前這位見義勇為的男人是誰啊?她撫了撫額,今天都遇到了一群什麼神經病?
「好!反正我都誤機了,我就在這里跟你等著,我賠你手表錢,你賠我機票錢!」
事已至此,只能如此,她只當踫到了一個瘋子。
在這里等三爺過來?莫雲遲手心一握,這可不行。
「三爺回國了?」莫雲遲轉眸嚴肅的問林庭。
林庭點點頭,「嗯,國外的戲拍完了,還有一部分在國內拍,估計快到了。」
「這個表的帳記在二爺那里,二爺會一分不差的還給你,不過人我要帶走了,二爺要見她。」莫雲遲說完就要拉著黎夏末離開。
林庭立刻擋在他面前,「不行,你讓她等等怎麼了?說不定……」
莫雲遲眼角一動,視線越過林庭看向他身後,提醒他,「三爺到了,我們先走了。」
林庭被他的一本正經唬住了,轉身往後面看去,可是哪里有人?這里明明是安檢入口!
剛想轉身去找莫雲遲時又看了看時間點,這個時間應該已經到了,想想還是先放過他們,畢竟是二爺的人,他還是要有所顧忌。
再抬眸卻看到大廳那邊走過來一個熟悉的身影,穿著一身低調的休閑裝,帶著一頂黑色的帽子,一張俊顏上帶著一個棕黑色墨鏡。
林庭怔了一秒之後立刻迎了上去,有些緊張的問著,「三爺,你怎麼一個人從這邊出現了?身邊跟著的人呢?」
即使是這樣的裝扮也掩飾不了他溫潤如玉的氣質,墨鏡後的眸漾著柔光,薄唇微微勾起,他似乎並沒有注意到林庭的話,視線落在剛剛走出機場大廳的那名女子的背影上。
「剛才,那個女人是誰?」他抬了抬鼻梁上的墨鏡,明知道不可能是她但是還是不死心的問了一句。
林庭隨著他的視線看過去,回答道,「那個女人啊,好像是二爺的人呢……」
他搖了搖頭將剛才復雜紛亂的思緒甩出去,怎麼會是她,她現在應該在t國安城市才對,怎麼會在這里出現呢……
兩年了,思念依舊的人兒,你還在等我嗎?如果還在,那我狄桀兮發誓,此生不負卿。
「哎你看你看,那個是不是娛樂圈影帝狄桀兮啊?看起來好像……」
因為長時間的逗留讓大廳內一些細心的粉絲發現,有一些人還在仔細觀察著這個人到底是不是狄桀兮。
「好像真的是哎,我們過去看看。」
林庭一驚,抬手做了個手勢,幾個暗藏在大廳內的保鏢立刻涌上來圍成一個圈,林庭立刻說,「三爺,先離開這里再說。」
「嗯……」
黎夏末被莫雲遲直接拉出機場大廳,任誰被一個不認識的陌生人死拉硬拽的拖走都不會開心,出去之後她就甩開了他鉗制住她的手,「放開!喂,你這個人很莫名奇妙啊,你為什麼拉我出來?」
莫雲遲看著自己空了的手,知道自己唐突了,剛才也是情急之下才……于是抱歉的解釋,「黎小姐,不好意思,我不是壞人,我是二爺身邊的人,我是莫雲遲,現在我要帶你去見他……」
黎夏末蹙緊了眉,看著這個男人雖然不像是壞人,但也不能確保是好人啊……
「我管你是二爺爺身邊的人還是三爺爺身邊的人,我只有一個爺爺,他現在在t國青城市!」
「……」莫雲遲抽了抽嘴角,尷尬的模了模頭,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黎夏末見他說不出話轉身就要走,莫雲遲卻只能拉住她然後從口袋里掏出什麼舉在她面前讓她看清楚。
她果然怔住,伸手將他手中的名片拿過來,喃喃道,「你是段幕臣身邊的人?」
這到底是……什麼意思?難道是他改變主意了?
半響後她抬起頭,堅定的目光,「好,我跟你走。」
坐上莫雲遲的車,她手里緊緊的捏著那張名片,如果這條路還走得通,她只能這樣選擇,希望還有機會。
機場大廳外有些嘈雜,還伴著一些人夸張的尖叫,黎夏末下意識的看向窗外,一個穿著低調戴著墨鏡的男人被人擁簇著出來。
突然一股熟悉感涌上心頭,而且她還激動的趴到車窗上想要看清楚,可是最後一眼只看到那個人的側顏,車就掉頭了。
「黎小姐,怎麼了?」莫雲遲有些納悶的詢問道。
黎夏末重新坐好抓住身前的安全帶,應該是她看錯了吧,怎麼可能會是他。
兩年音訊全無,她怎麼會在這里重新遇到他?情緒有些低落的搖了搖頭,說,「沒什麼。」
之後當黎夏末知道今天遇到的的確是他的時候真的大吃一驚,甚至想如果當初她沒有被莫雲遲拉走,沒有選擇去找段幕臣,那麼接下來發生的一切,就都會不一樣了吧。
然而人生的路只有一條,她的選擇只能是走下去,繼續走下去,不能回頭。
這個世界上最殘忍的事之一,便是……沒有如果。
◎◎◎
讓黎夏末有些意外的是莫雲遲沒有帶她去段幕臣住的酒店,而是帶她來到一家比較熱鬧的酒吧,晚上十點,酒吧無無疑是濟洛市最熱鬧的地方。
莫雲遲領著她進去,也許是因為他在前面開路的緣故這一路走的還算順暢。
最里面的珠簾包廂內,一個男人躺在沙發的椅背上,似乎是因為喝多了抬手輕揉著眉心,有點難受的樣子。
是他,段幕臣。
好像是第一次看到他這個樣子,整個人都被陰郁籠罩了,讓周邊想要搭訕的女人都因為他身上散發的冰冷氣壓望而卻步。
因為酒吧內比較嘈雜,莫雲遲沒有說話只是指了指段幕臣的方向,然後便轉身離開了。
黎夏末頓了頓腳步走進去,看著玻璃桌上一瓶瓶空瓶子,嘖嘖出聲,「天……你這就算醉不死也得撐死吧?怎麼喝下去的?」
挑了一瓶拿起來看了看,這度數還真不低。
抬眸朝他的方向看過去,結果他好像感覺到了她的視線也抬頭向她這邊看過來,一雙清明的黑眸在對上她的雙眸的時候泛著不解。
她嚇了一跳,靠他近一些定眸看了看,有些不確定的問,「醉了?」
段幕臣凝著眉,半響後唇角勾起嘲諷的笑,「應該是醉了吧,要不然怎麼會看到你。」
「……」這是什麼邏輯?
她還沒有反應過來,他已經伸出一條手臂來抓住她,她站立不穩踉蹌了一下倒進他的懷里,一只大手捏在她柔軟的臉蛋兒上,「黎夏末?怎麼到處都是你……」
她一把拍掉他捏她臉蛋兒的手,急急忙忙從他的懷里掙扎出來他卻緊緊的抓著她不放,她氣惱的瞪著他,「段幕臣,什麼到處都是!黎夏末只有一個,就是我我我!」
「是嗎?」他垂眸仔細看著她,黑眸微眯,緊緊盯著她的臉蛋兒,然後約湊越近,「證明給我看……」
下一秒,在她驚訝的眼神中他涼薄的唇已經印在她的唇上,在她掙扎之前他的大手已經扣住了她的後腦勺。
屬于她的沁人體香盈滿鼻尖,唇上是有點熟悉的柔軟觸感,就這樣隨著心一點一點掠奪她所有的呼吸……
「放……」就算喝醉了酒他的力氣依然很大,她費了半天勁,卻因為大腦隨著身體缺氧癱軟在他的懷里。
混蛋!劇情應該這樣發展嗎!她送上門不是給他吃豆腐的好嗎!
龍舌掃過她的貝齒,她在抗拒的同時他輕輕扣下牙關咬住她的唇瓣,唇間的疼痛感讓她猛地推開禁錮住她的他,然後慌亂地從他身上起來。
然而他被她推開之後則是接著她的力道直接躺在了身後的沙發上,手臂橫在額頭上閉著眼楮,唇角似有若無的勾起。
真的是她。
黎夏末抬手擦了擦唇瓣,還好只是有點疼並沒有咬破,剛想氣惱的離開卻又覺得不該這樣一走了之,畢竟他幫了她很多……
于是轉身走過去抬手在他面前晃了晃,剛開口說了一個字,「你……」
下一秒她的手卻被他抓住,很緊的力道,薄唇輕啟說了一句話,很輕,輕到她根本沒有听到,「既然你選擇回來,就別想再逃開。」
她蹙眉,湊近了點,保持著安全距離,保持著極高的警惕,「你說什麼?」
「我說,送我回酒店。」他突然坐起來,頭疼的揉了揉太陽穴,然後將她的手從自己的手臂下面繞上來扶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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