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感覺有點熟悉?尤其是剛才那個舉動……
冷銳話音剛落,全場響起雷鳴般的掌聲,雖然不知道這位大少爺到底搞的什麼名堂,總之最後有人贏了鼓掌便是。
然而下一幕所有人都有些反應不過來,展示台上幕布垂落遮住台上的人,主持人宣布此次拍賣會就此結束,後續事宜只和贏家商談。
眾人雖然有些掃興卻不敢不給面子,也在保安人員的疏導下陸續離開拍賣會現場。
而幕布內,冷銳一雙眸輕掃在她的身上,這個看起來溫婉如水清麗如詩的女人到底是誰?那種莫名的熟悉感襲來,卻怎麼想也想不起。
黎夏末將手中的被子放在黑木桌上,笑容淡淡,「aaron先生,這樣我就可以拿到星淚了嗎?」
冷銳唇角微彎,未置一詞,卻緩緩走近她,認真盯著這張輕施粉黛的臉蛋兒,「那麼輕易,豈不是低估了星淚的價值?」
「那你開價多少?」她會意,問道。
她認真地看著離她越來越近的他,似乎並沒有察覺到他的異常,倏地,在她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情況下伸出一只手臂攬住她的腰,湊近,「想要得到星淚的話,跟我睡一晚,如何?」
算是考驗嗎?他真的很想看看段幕臣看上的女人的反應能力以及听一听她的回答。
她會不會為了討好段幕臣而不顧一切呢?還是會有出乎他意料的選擇?
「你……」她好像看著神經病似的看著他,她可記得冷銳的口味不是她這種的,輕而易舉的捕捉到他眼中閃爍的笑意,剛想問些什麼便被他打斷。
「當然,這件事不會讓你家男人知道。」
然而黎夏末的重點並不在這上面,歪了歪頭盡量離他遠一點,回問,「是說,得到星淚的人要跟你睡一晚?」
冷銳眨了眨眼楮,似乎對于她的重復不是很理解,想想沒錯後,回答,「沒錯。」
「好,那至少,你要讓我先得到星淚吧?你想想,我一個弱女子,萬一跟你睡了之後你賴賬,我沒權沒勢的找誰哭去啊?」
她說的惟妙惟肖,好像真的是要等她拿到星淚就跟他睡一晚似的。
既然他跟她玩文字游戲,那麼她回敬他一次如何?她這樣做無非是為了拿到星淚給段幕臣,那麼後面誰跟誰睡就不知道了。
冷銳輕蹙眉宇,接著答應,「好啊,沒問題,那要看你找不找得到了……」
轉頭,溫熱的呼吸吹拂在頸旁,曖////昧的氣息在整個展示台上飄散,卻被一聲冷寒的聲音打散,「aaron。」
听到身後傳來段幕臣的聲音,黎夏末立刻手忙腳亂的將他推開,有點頭疼,好像剛才忘記了自己的身份,忘記了自己的處境。
回頭去看他的臉色,有點不好看,但是並沒有表現的太明顯,黑眸暗沉,輕聲道,「過來。」
黎夏末低了低頭,一副乖巧溫順的樣子,快步走過去靠在他身邊,「我……」
段幕臣幽深的看了冷銳一眼,接著轉身攬著她的腰下去展示台,沉聲問,「黎夏末,你竟然距離除了我以外的男人這麼近?」
黎夏末一副無辜的樣子伸出手自然的攬著他的手臂,卻沒有正面回答這個問題,「如果我幫你拿到星淚,是不是要給你?」
他莞爾,「不然呢?」
「當然要給你,必須要給你,這是必然的。」她點著頭,很認真的樣子。
「……」段幕臣,為什麼他感覺她的話怪怪的?
和段幕臣分開之後冷銳帶她到一間名為‘藏冰窟’的地下暗室,吩咐佣人打開藏冰窟的門,冷銳給她解釋,「這是最後一關,看你和星淚有沒有緣分,藏冰窟是一個底下迷宮,如果你憑著自己的直覺在兩個小時內找到星淚,那麼它便屬于你。門旁邊有按鈕,你找到了可以按那個。」
黎夏末點點頭,心里有些疑惑,為什麼競拍個東西跟歷險記一樣呢?還有迷宮?
剛站進去就感覺一陣寒意襲來,鑽入毛孔刺入骨髓,讓她不由得抱住雙臂,入目便是鋪滿整個空間的藍……
牆壁上結著厚厚的冰晶,就連地板,她也感覺如履薄冰一樣,室內分幾條路,她根本一點都不知道該往哪里走。
轉身想要回去,卻發現門已經被關上,她上前想要拍一拍,卻在最後一秒停住。
這要是直接砸上去,她的手要廢了吧?
可是兩個小時啊,就算找到星淚,她也沒命了吧?這確定不是來整她的嗎?
眼下只能祈禱她能趕緊找到那個所謂星淚的手鏈,然後趕緊出來了……
可是她大老遠的跑到這里來,需要這麼曲折才能找到救命的方法嗎?既然是最後一關,那麼不管如何也要試試!
藏冰窟外的會廳內,珠簾內坐著兩個同樣俊美偉岸的男子,微風吹拂,珠簾咚咚有聲。
冷銳打開剛從冰窖拿出來的紅酒,倒入高腳杯推給他,「喂喂喂,我幫人幫到這個地步,你別臭著一張臉好伐?哥,我這可是在幫你,幫你。」
段幕臣抬眸掃了他一眼,語氣不善,「跟我的女人搞曖昧也是在幫我?有必要有這個環節嗎?」
冷銳端著一杯酒更想入口,被他這麼‘奇怪’的語氣刺激了個不行,這是?是在吃醋?瞪大了眼楮認真地盯著段幕臣的俊顏,不會吧?
他竟然能在這個面癱臉上看到吃醋的表情?簡直是天下奇聞!
「你知道的,我不好那口。」
這的確是無力的解釋,剛才不知道為什麼會做出那樣的舉動,很奇怪很奇怪,卻找不到原因。
「哪只手踫她了?」段幕臣眸光微閃,眯緊了鷹眸盯著他的手臂,那種不舒服的感覺越來越重。
頭一次,自己的佔有欲竟然這麼重。
甚至,自己都沒有注意到。
冷銳倏地將兩只手都放在身後,一副‘見鬼’的表情,「哥,難道你要像言情小說狂炫酷霸拽的總裁一樣因為我踫了你的女人所以要砍掉我的手?」
本來段幕臣只是打算問問,可是他既然這麼說了他也順著開口,「有何不可?」
「喪心病狂!」冷銳撇撇嘴,「見色忘義,這樣還能做朋友嗎?友盡算了……」
段幕臣勾勾唇角,將面前的高腳杯拿起來優雅的放在唇邊輕抿一口,緩緩吐出一句讓冷銳吐血的話,「不以絕交為目的友盡都是放屁。」
「咳咳咳咳……」冷銳再次被嗆到,「段幕臣,你一點也不可愛!」
「……」不知道為什麼,段幕臣覺得鼻子癢癢的,輕蹙眉宇,將這種感覺壓下去。
他自然不知道在里面兜兜轉轉的黎夏末是怎麼念叨他的,基本把他的祖宗十八代都問候過了吧。
在藏冰窟只呆了短短十五分鐘她身上的皮膚已經顯現青紫色,雙唇更是冰涼,雙手搓著手臂取暖,就連知覺也沒有了。
「段幕臣,我黎夏末特麼的上輩子欠你的?這輩子要我這麼來還?如果我今天出不去,我做鬼也不會讓你再娶媳婦!」
吸了吸鼻子,不知道饒了多少遍,好在這個迷宮並不大,轉了三條密道後終于在第四條密道發現眉目,繞過最多的轉彎,終于在一處玻璃台上見到淚滴狀的星淚手鏈。
她有些激動的想要跑過去,卻發現向前行走很是困難,雙腳已經沒有任何知覺,就連意識也變得有些模糊。
最後撐著終于拿到那條手鏈,小心翼翼的從上面取下來,看著那造型極美的星淚,心里翻涌著的不知道是什麼情緒。
終于拿到了……這個好像救命稻草一樣的東西,只要拿到它,那麼家里發生的苦難就會盡快過去。
可是為什麼腦子變得沉沉的?將手鏈緊緊抓在手里之後,她有些撐不住的坐在地板上。
貌似忘記了,她還是大病初愈。
雖然過了一段時間,但是身體經過前期的折騰本就大不如前,現在出去恐怕有點困難……
而對于外面的段幕臣來說,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煎熬,她為什麼還不出來?
將手中的酒杯放下,他猛地站起來準備出去看看,冷銳卻拉住他,勸道,「哎哎,現在不要去,時間未到。」
段幕臣掃了一眼牆壁上的鐘表,沉聲道,「她該出來了。」
「正常溫度下她是該出來了,但是再過幾分鐘,她就出不來了。」
他蹙眉,一種不好的預感涌上心頭,「什麼意思?」
「因為我調低了溫度,估計她快受不住了,我說你以前不是這樣的,冷靜點,等等,我還給你安排了一個英雄救美的戲碼。」
段幕臣的眸里翻滾著懾人的怒火,反過手來捏住冷銳的手臂,冷聲道,「那你知不知道,她前段時間剛生過病?」
「哈?」冷銳小小的吃驚,還真的沒有想到……
「回來找你算賬!」
沒有更多的時間,他猛地甩開冷銳的手臂向外面沖出去,心里的擔憂在節節攀升。
冷銳反應過來也立刻跟出去,讓人過來將門打開,段幕臣沒有過多的思考,沖著正確的密道沖進去。
夏末,不要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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