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長呼一口氣,這樣算是騙過去了吧?
凌厲把她帶到段幕臣辦公室門口就沒進去,走的時候沖她眨了眨眼楮,低聲說,「努力啊,爭取把我大哥搞定。」
她皮笑肉不笑一巴掌掃到他臉上輕輕拍了拍,「你想太多了。」
輕輕推開辦公室的門,八十多平米的空間盡收眼底,和家里差不多的風格,干淨卻也顯得空蕩蕩的,有點孤寂的感覺。
因為太專心的緣故他沒有抬頭,還在認真看著手中的資料,听到門口輕微的聲音他蹙緊了眉,聲音冷沉,「我不是說了不準打擾嗎?出去。」
她深呼吸一口氣,知道他不知道是她所以聲音難免冷了點,但是未免也太不近人情了吧?他平常怎麼跟同事相處的?
將手中的飯盒放在辦公桌上,她關心的聲音在他的發頂響起,「段大律師,再忙也要吃飯吧?」
听到她的聲音他一怔,緊接著抬頭對上她清靈含水的眼眸,眉眼彎彎,讓人看了就覺得心里暖暖的。
一開始是有些詫異,「你怎麼來了?」
「我來視察工作啊,順便給你送點吃的。」她的視線落在他手底下的文件夾上,然後拍了拍自己手底下的飯盒。
他的表情有些不自然,她有些疑惑,偏頭看了看準備看清楚點,「你在看什麼?」
段幕臣輕咳了一聲,然後從最上面的資料下面抽出一大份資料來壓上,這個動作有些刻意,讓她擰了擰眉。
他伸出一只手,輕聲道,「過來。」
她從辦公桌旁邊繞過去想要看看他到底在看什麼,可是他卻等著她一走近就拉住了她的手,直接拽到他的懷里。
坐在他腿上的那一刻她有些不舒服,扭了扭身子,他低沉沙啞的聲音立刻在耳邊響起,「別動,讓我抱抱。」
他疲憊的閉上眼楮,從身後伸出雙臂抱著她,然後將下巴墊在她的肩頭,好像很累的樣子。
即使有點別扭她也沒有再動彈,坐在他身上才感受到他濃濃的倦意,整整一個上午都在看關于黎沛山案子的資料,中午剛抽出點時間看看別的,卻沒有想到她會來。
「很累嗎?要不然先吃飯好不好?」她伸出兩只手覆在他的手背上,輕聲詢問。
「不想吃,就想抱著你。」
難得的耍賴,原來段幕臣也會用這種類似賴皮的聲音跟別人說話,到讓她有些不適應。
可是抱著抱著也就算了,這廝休息了一會兒竟然空出一只手來往她的衣服里面鑽,她眼疾手快的抓著他的手,「你想干嘛?」
她的力道哪能控制住他?帶著薄繭的大手觸踫到柔軟絲滑的皮膚,讓她輕輕地戰栗,「段幕臣……」
「我餓了……」他側頭,吻在她的耳邊兒上,漸漸下移。
「你,餓了,餓了就吃飯啊……段,喂……」她就錯了,讓他抱著她只不過是一時心軟,她現在腸子都悔青了。
見他沒有收手之勢,她急急忙忙的從他身上下來,他使壞似的讓她離開一點,然後又一個猛拉將她又拽回去,結果……
感覺到身下明顯的變化,黎夏末瞪大了眼楮,這里可是辦公室!
她回頭,瞪著他,警告,「喂,這里是辦公室,你想在這里耍/////流///////氓啊!不要作死啊……」
他卻不顧她的警告,直接站起身將她打橫抱起來,黑眸微眯,曖////昧的氣息噴灑在勁邊,「我們不在辦公室,我們在休息室就好了……」
因為他突然將她抱起來讓她嚇了一跳,下意識的抱緊了他的脖頸,「啊……段幕臣,你瘋了?昨晚你沒做啊?」
段幕臣邊走邊淡定的回答,「昨晚是昨晚,現在是現在,怎麼能相提並論?」
將休息室的門打開走進去,黎夏末暈了一把,這不還是在辦公室里嗎!相對于他的熱情,她只能說,「喂,你都不累的嗎?我在想你這麼頻繁,以前的生理需求怎麼解決的?」
「你沒听說過開了葷的男人猛似虎嗎?」
這句話內涵太深她听不懂,卻傻乎乎的問了一個比較重要的問題,「段幕臣,不要跟我說你跟我做的時候還是處…………」
話未完,她的唇就被他吻住,直到呼吸不過來他才放開,有些頭疼的將她壓///上//////床,「段夫人,你知道的太多了。」
這算是承認了嗎?她眨了眨眼楮,還想再問,卻被他的動作刺激出聲,「混蛋——」
室外涼爽的風吹入,似要把室內所有旖///旎的氣息全部吹散,床上的人兒此時睡的正香,而段律師也在親了親她的臉蛋兒之後準備出去享受一下她拿來的午餐。
將休息室的門關上,走到辦公桌前吃了點她帶來的東西,就將剛才藏在資料下的東西拿出來,翻開的第二張讓他的黑眸漸沉。
方樂珊的私///密照,他的重點並不在那呼之欲出的春///guang,也不在那修長筆直的雙腿,而是在那翻轉的左肩上,一個小小的類似月牙的胎記。
將那張紙撕下來揉成一團丟在一邊兒的紙簍里,他有些心煩意亂,站起身走到休息室前,猶豫了片刻才推門而入。
可能因為有點兒聲音她沒有睡好,轉了個身繼續睡過去。
他慢慢的走到床邊兒躺在她身邊,大手攀著她的肩頭,那里,也有一個類似于月牙形狀的……?
這是胎記嗎?看起來又不太像,可是方樂珊肩上的那一個,卻像足了從娘胎里帶出來的胎記。
他……有可能是找錯人了嗎?
側身,輕輕地吻落在她的肩頭。
身心剛放松下來卻听到辦公室內的內線電話在響,即刻起身帶上門出去,講電話放在耳邊,問道,「什麼事?」
「段律師,方樂珊小姐說有事兒找你,現在讓她進去嗎?」于童在那邊一邊有點兒鄙夷的看著那個清高傲慢的方小姐,一邊不服氣的向段幕臣匯報。
他劍眉一揚,清冷的黑眸瞥向休息室的方向,她一時半刻應該不會醒,于是應道,「嗯,讓她進來吧。」
于童將內線電話放下,悠悠的看了方樂珊一眼,很‘客套’的說,「方小姐,你可以進去了。」
方樂珊連看都沒有看于童一眼,在手中的小鏡子里看了看自己的妝容,然後昂首挺胸的進入段幕臣的辦公室。
于童掛掉電話後他的手機又響起來,按了接听鍵里面傳來莫雲遲的聲音,「二爺,三爺回國了,就是今天,大爺最近也有回國的意思,四爺已經不在t國,但不知道現在在哪里。」
「我知道了。」
他回來了?這個時候回來,會不會有點晚了?目光落在休息室的方向,她雖然開始接受他,但畢竟感情還不是很穩定。
這個時候,他不能輕舉妄動。
輕輕的推開門,臉上展露出迷人的微笑,甜甜的叫了一聲,「evan。」
話落,她已經迫不及待的跑到他身邊,有些苦惱的抱怨,「evan,這段時間你都去哪兒了?你都沒有聯系我,該不會是有了別的女人吧?」
一是試探,二是說你冷落我好久了,這話的真實含義段幕臣怎麼會不懂?
他只是唇角微勾,淡笑,輕聲道,「前段時間出國了,剛回來,找我,有什麼重要的事兒嗎?」
避重就輕,他並沒有正面回答她後面的問題,還有一點點的警告意味,沒有什麼重要的事最好不要找他。
方樂珊滿臉的羞澀,身上穿的緊身短裙基本已經貼到他的身上,「evan,這幾天你沒有時間?我父母想請你吃個飯……」
吃個飯?僅僅是吃飯這麼簡單?
她的聲音不小,黎夏末睡得也並不沉,半夢半醒間她從床上坐起來,听到外面的最後一句話終于回神,誰來了?
一股濃烈的香水味撲入鼻尖,讓他輕輕的蹙起了眉,伸出手稍稍拉開了兩個人的親密接觸,他漫不經心的問著,「你父母?只有你父母嗎?」
方樂珊臉蛋兒更紅,低著頭有些不好意思,「額……就是我們家里的那些人,你也知道嘛,我爸不放心我經常叫幾個人在身邊保護著,前兩天他們跟我爸說我跟一個男人走的挺近的,我爸就讓我叫你去吃個飯認識認識,你呢,順便跟他們解釋一下我們的關系。」
還真是醉翁之意不在酒,最後一句恐怕才是重點吧?
休息室和辦公室只是一門之隔,黎夏末還特意的輕輕的開了開門,方樂珊所有的話都盡入耳中,她從這邊還可以看到方樂珊的身子緊緊的貼著他的……
這個女人,還真是不一般的不要臉啊。
「我們的關系?」段幕臣有些失神,看來的確要想想,他們之間,到底是什麼樣的關系。
見他沒有說話,臉色也不是很好,方樂珊有些著急,立刻解釋,「evan,我……對不起啊,如果你沒有時間就算了,我不會勉強你的。」
他抬眸,剛想說話,黎夏末口袋里的手機卻來了一條短信,‘叮’的一聲,在整個辦公室听得很清楚。
她有些慌亂的將手機拿出來,本來想將手機關上,卻看到了短信上的四個字,整個人如遭雷擊的跌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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