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已經把身上的安全帶解了下來,雖然車門是鎖著的他仍然有些不放心,已經差不多到家所以他暫時將車子停在院內。
「你放我下去!」她使勁兒掰著門,可是就是打不開,她好怕,好怕在他面前掉眼淚。
她瘋狂的掰著門,他怕傷到她伸出兩只手從她身後繞過去抱住她,「別弄了好不好,傷到自己怎麼辦?」
他抓住她的同時她卻感覺到手上有一些粘稠,低頭去看,他的右手上,鮮血淋灕……
「你?」
他抬起左手捂住她的眼楮不讓她看那麼血腥的畫面,溫柔的給她解釋,「我不是不帶你去見你父親,他的確已經出獄了,但是現在是凌晨四點,你確定要現在去?」
一聲不吭,自從從車上下來她很乖,他抱著就讓他抱,他想親就讓他親,可就是一點回應一點反應都沒有。
將她放在床上讓她坐著,把臥室所有的燈光都打開,他檢查著她額頭上的傷勢,幸好只是擦破了皮而已。
這次的教訓讓他知道了一個道理,以後凡是她情緒失控一定要待在他身邊看著她,不然不出事也會受傷。
「今晚……」
他才剛剛開了頭,她就立刻開口打斷他的話,「你出去,我不想听到你的聲音。」
她說的不是我不想听你解釋,而是,我不想听到你的聲音……
現在是怎麼了?就連听到他的聲音都會覺得厭惡是嗎?
「你可以哭可以鬧可以打我可以罵我,但我請你不要不理我不要听我的解釋,有些事,你眼楮看到的不一定是真的。」
從沒想過有一天,段幕臣也會低聲下氣的向一個女人道歉說軟話,生怕她不理他,怕她的感情會變,因為什麼呢?他找不出理由,難道是因為她對他還有價值嗎?
她安靜的坐在那里,垂著眸,一句話也不說,仿佛也自動屏蔽了外界的所有聲音,不管他說什麼都不為所動。
「好,你不听我解釋我就不解釋,我听你的解釋,黎夏末,難道你就沒有錯了嗎?你是不是對我說過,你不認識狄桀兮?那我今天同樣看到我的老婆在別的男人的懷里哭我是不是應該這樣跟你耍小孩子脾氣?」他蹲在她面前,將心比心,他是男人,他不能像她一樣可以用哭的方式去發泄,他的苦,甚至連口都說不出,「你有沒有想過,這樣會讓我也心痛呢?」
她終于不再不為所動,抬起眸,一雙有靈氣大眼楮里又蓄滿了淚水,「那你覺得當別人向我介紹我的老公是她的男朋友的時候我又是什麼感受?你有沒有想過我呢?段幕臣,你可以當著我的面宣布你是她男朋友,是不是明天就可以昭告天下,你們要訂婚了?那你把我當什麼?你確定我是你老婆?」
「我從未承認過她是我女朋友!」
「你也沒有否認!當時你明明默認了,段幕臣,你還要狡辯?」
他無話可說,揉了揉太陽穴,不知從何說起,斷斷續續的,「你相信我,我這樣做是為了你好……」
為了保護她。
他選擇方樂珊這個消息必定會在這兩日傳到冷峻耳朵里,今晚的事情沒有發生之前他以為最不好對付的人是冷峻,現在看來,冷峻和狄桀兮都不是省油的燈。
冷峻向來不會懷疑他的判斷力必定會對方樂珊下手,自然不會把精力放在黎夏末身上。
「段幕臣,你特麼在逗我?」她好似听了全天下最好笑的笑話般輕笑出聲,這簡直是太特麼荒唐,為了她好?
「夏末,我的世界很復雜你知道嗎……有一些事情不讓你知道是為了你好。」
他真的是為了她好,可是原因卻解釋不出口,結婚以來他最多的是把她當成妻子而不是棋子,他所有的照顧是發自內心而不是因為宇文赫說的‘好好照顧她’,
她笑著,那笑卻讓他覺得有點疼,想要抬手模模她的臉蛋兒,她卻一把揮開他的手,「段幕臣,你的世界那麼復雜我看不懂,我想要融入進去卻進不去,你也從沒有給我機會,所以,我們離婚怎麼樣?你去找你的方樂珊,可以嗎?」
她站起身,這個房間她一分鐘也不想呆下去,而他卻突然狂怒,沖到她面前將房門砰的關上,「黎夏末,那對你來說,我又算什麼?你出車禍被擦傷陪在你身邊的不是我!你哭你流淚你傷心抱著你的不是我!」不是他不是他,是別的男人!他一想到這一點就有控制不住的怒火頻頻爆發。
「方樂珊還沒有進入我的心里就讓你這麼介意,那麼狄桀兮呢?你深愛了這麼長時間的初戀,你讓我怎麼不介意?」他雙眼猩紅,聲音飆高,不想用這樣的方式,可是這樣的方式才能讓他把所有的話說完,「你說離婚,離婚之後,我放你和他在一起嗎?你說錯的是我,如果你不騙我,我會選擇這麼做嗎?」
他在說什麼?為什麼她完全听不懂。
什麼叫如果她不騙他,他會選擇這麼做?到底是什麼意思?
的確,如果黎夏末一開始就袒露了她和狄桀兮的關系,他就知道還有一個男人對自己的老婆虎視眈眈,也許後面的計劃,就都會不一樣。
她後退幾步,聲音有點哽咽,讓他差一點就軟下來,「段幕臣,你說你做的一切是為了我好,那你想過嗎,我不告訴你,是為了讓你不要多想!」
「我怕你誤會怕你想多所以告訴你我們並不認識,然而我告訴你他是我的初戀又能怎麼樣?我會離開你跟他復合嗎!」
听她這麼說他愣住了,然而嘴卻依舊硬著,「難道不會麼?」
「你……段幕臣,你把我黎夏末當成什麼人了?」她簡直不敢相信他會說出這樣的話,「我當初嫁給你,就想好了和你好好過,我又怎麼會動這樣的念頭?狄桀兮已經是我的過去了,我就算再喜歡他,也是過去式了!如果我真的不在乎你,我就不會在宴席上有那樣質問你,我完全可以不在乎的吃完那頓飯回家洗洗睡覺!」
「……」
他被她堵得一句話都說不出口,到頭來完全是他理虧,而她在他怔愣的時刻繞過他拉開門出去,讓他自己好好‘冷靜冷靜’。
她剛才說的這段話……是……說……她在乎他?
大腦回籠的那一秒他立刻轉身拉開房門追出去,卻看到她因為體力有些不支的扶在牆壁上就要暈倒。
疾步走過去抱住她,還是先擔心她的身體,「怎麼了?哪里不舒服?我打電話叫醫生……」
她揉了揉太陽穴,睜開眼楮又閉了閉,然後搖了搖頭,仍舊冷漠的說,「我沒事,不用了。」
他伸出手臂將她打橫抱起往臥室走去,她頭暈暈的也反抗不了,隨著他去了。
她以為他只是簡單的將她抱到床上,卻沒有想到他將她放下之後自己的身子也跟著覆了上來,緊接著在她還沒有說什麼的時候,他微涼的薄唇印在她柔軟的唇瓣上。
「你……唔,你放開……」
他強迫她張開唇,勾著她的香丁掠奪著她口中的空氣,曖//mei分子在整個房間內彌漫,伴隨著兩個人依然紊亂的呼吸。
待到身下已經有了明顯的反應他才將她放開,緊緊的抱著她,不管怎麼說這次都是他理虧,于是……讓人不可置信的一幕還是發生了。
「這次,是我錯了,原諒我好不好?」
她終究還是心軟的,听到他這樣的話她竟然犯賤的不想再推開他,心好累……低聲問他,「為什麼,一定是她?段幕臣,你可以動別的女人,但是唯獨方樂珊不行。」
听到她妥協的聲音,一瞬間他的怒火又上來,拉開距離讓兩個人對視,「你這是什麼意思?你竟然讓我踫別的女人?」
這叫在乎他嗎?在乎他會把他推給別人嗎?這個女人到底是怎麼想的?
「我不讓你就不踫了嗎?」她突然伸出手放在他剛才吻過她的唇上,喃喃的問他,那麼傷感,「你也曾經這樣吻過她嗎?也像抱我一樣緊緊的抱過她嗎?甚至——」
沒有再給她說下去的機會,他捧著她的臉蛋兒深深地吻下去,讓她再也沒有機會開口。
等到她喘不過氣來才再次放開,一雙黑眸逼著她對視著他,很認真的口吻,「這輩子,只踫你這麼一個女人,我對她沒有感覺,又怎麼會做這樣的事?」
「那你不要招惹她不行嗎?一定要做到這個地步嗎?她是娛樂圈的知名藝人,你們的事情早晚會被媒體捅出去,到時候怎麼收場?」
「如果我說,我很有可能跟她訂婚,你……」他有點忐忑的看著她,然而還沒等他說完。
她一個輕輕的巴掌落在他臉上,「段幕臣,你怎麼不去死!」
「我說了,誰都可以,唯獨方樂珊不行。」
「但是只有她可以。」他將她的手拿下來,頭疼這個到底要怎麼解釋,「我跟她,只是做戲而已。」
「只有她可以的話,那你就做好和我離婚的準備,以後你的事情,我管不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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