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在她的唇邊想要將她嘴角流出來的血擦干淨,可是那腰部的獻血也在不停地流,心想被挖空了一樣,沒有任何感覺。
因為會廳比較嘈雜的緣故所以方奎庭叫著他出去說話,在走廊說了一會兒會廳里的人卻好像瘋了一樣的跑出來。
因為人流比較多的緣故他根本擠不進去,費了很大的力氣真的進去的時候他卻看到了那樣的一幕,那個時候他真的希望那把刀子捅在他的身上。
看著沾滿雙手的獻血他腦子刷的一下變成空白……
狄桀兮在黎夏末離開後相繼離開,冷峻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走的,凌厲和紀唯去了下洗手間一塊回來卻發現會廳里已經沒有了人。
方奎庭看到自家女兒躺在地上的時候嚇了一跳,趕緊將方樂珊抱起來往樓下沖先送到醫院里去。
「哎?結束了嗎?怎麼沒人了?」紀唯疑惑了一聲,視線落在會廳中央一個男人的背影上,這是什麼造型?
凌厲見狀嚇了一跳立刻跑過去,卻看到段幕臣緊緊的抱著滿身鮮血的黎夏末,而她已經昏了過去。
「大哥……」凌厲叫了一聲,聲音有些顫抖。
段幕臣情緒激動,伸出一條手臂將凌厲猛地推開,他連他是誰都不知道了,怒吼一句,「滾,都給我滾!」
紀唯也被嚇傻了,冒著‘就算段幕臣這個時候打死他他也一定要說的心’上前抓住他的手臂,「大哥,趕緊送醫院啊!再這樣拖下去夏末可能會因為失血過多出事的……」
送醫院這個詞被輸入腦中段幕臣才反應過來,立刻將懷里的她打橫抱起,飛一樣的往樓下沖。
不知道闖了多少紅燈,甚至不知道擦到了誰的車,他整個腦子里都是渾身是血的她的圖像,抓著方向盤的手緊緊的捏著,大有要直接捏碎的架勢。
停下車之後連車門都沒有關直接抱著她沖進醫院,在醫院大廳將她放在活動病床上,身邊圍了一圈的醫生。
他緊緊的抓著她的手,「夏末撐住,撐住……不要有事……」
最後她被推入急救室,急救室的門被關閉他才被迫松開她的手,急救室的燈亮起的那一剎把他的心也吊了起來……
不知道手術過了多長時間,凌厲和紀唯趕到最近的醫院在門口就看到了段幕臣的車,兩個人匆匆問了位置趕緊上去。
兩個人上去的時候被眼前的場景嚇了一跳,段幕臣頹廢的坐在急救室門口,面無表情,身上沾滿了鮮血……看起來好像剛從戰場上回來一樣。
凌厲疾步走過去蹲下,抿了抿唇不知道該說些什麼,看他這麼失神的樣子大概他猜得沒錯,兩個人真的有關系。
「大哥,你還好嗎?放心吧,夏末肯定會沒事的,不要擔心……」凌厲想了半天才想到這些,然而這些話說出口一點作用都沒有。
他好像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不知道在想些什麼,接下來的動作把兩個人又嚇了一跳,他竟然抬起手模向自己的心髒……
這是什麼奇怪的感覺,好像有千萬個針尖一樣扎著那里,他只知道那里疼,卻根本模不到也停不下來。
怎麼會這樣?
「疼……」他喃喃出聲。
急救室的門被打開,戴著口罩的醫生走出來看著門口怪異的三個人,急切地問著,「哪一個是病人家屬?」
听到這一句話段幕臣終于回神立刻從地板上站起抓著醫生的手臂擔憂的問著,「她怎麼樣?她沒事了是嗎?她到底怎麼樣了!你倒是說啊!」
醫生被他激烈的反應嚇到,但是這麼多年什麼失控的病人家屬沒見過于是依舊保持鎮定,「病人現在大出血需要緊急輸血,我們檢測到她的血型是稀有的ab型rh陰性血,血庫的存儲量根本不夠,眼下必須聯系能夠獻血的人立刻輸血。」
紀唯听完立刻去聯系人找人來輸血,段幕臣愣了一下之後趕緊拿出手機給方奎庭打了一個電話,詢問了他現在在哪的地址後立刻飛奔過去。
很巧的是方奎庭因為著急所以也把其實沒什麼大礙的方樂珊送到附近的醫院,和黎夏末所處的醫院是同一家。
方樂珊只是被嚇昏了沒有事,醫生說在病房睡一覺醒來之後就可以離開。
方奎庭看著突然帶著醫生闖入的段幕臣,被這樣的陣勢弄得有點莫名其妙,「幕臣,你這是做什麼?」
段幕臣好像沒有听到一樣將視線鎖定在床上還在睡著的方樂珊身上,疾步朝著她走過去,方奎庭見狀立刻上前攬著他,「等等,你到底要做什麼這麼興師動眾?」
「有人和她是一樣的血型現在在急救室大出血需要輸血,我要她輸血。」
方奎庭大驚,自然不會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擋在他們面前,「不行不行,珊珊還在昏睡中怎麼能給別人輸血呢,這個不行。」
段幕臣的一雙眸突然變得很恐怖,他伸出一只手臂挾制住方奎庭,一字一頓的說,「她、就、是、死、了,也要輸血。」
說完看向身後有點猶豫的醫生,厲聲道,「帶走去輸血。」
醫生們都還在猶豫不決,其中一個說,「段先生,這個要看個人意願的,你這樣讓我們很難辦。」
「那她呢!她如果出了事誰負責!你們負擔得起嗎!」段幕臣猩紅了雙眼瞪著那些醫生吼道,「帶去輸血,如果輸血人出現什麼問題由我全權負責!」
◎◎◎
黎夏末腰部的刀口並不大,只是因為時間問題所以流了不少的血,又因為她的特殊血型導致時間延遲失血過多,後來方樂珊給她輸了400cc後幾位也聯系了幾個自願輸血的大學生,讓她月兌離生命危險轉入icu病房。
段幕臣一直坐在她身邊陪著她,甚至連身上的衣服都沒有換,對于有點潔癖的他來說這樣的事情的確是第一次發生。
歐陽毅輕輕的推開門走進去,段幕臣的眼楮仍舊一轉不轉的盯著床上的她,語氣卻冷得發寒,「查到那個男人是誰了嗎?」
「以前和方小姐有些過節,這次是豁出去了想要給她點教訓,只是這樣。」
段幕臣終于抬眸看他一眼,唇角彎了彎,冷諷道,「這樣的理由,你也信?」
歐陽毅坐在病床對面的座椅上看著床上臉色仍舊蒼白如紙的黎夏末,不知道這件事該不該告訴付婭楠,垂眸,道︰「你當場開槍直接打中太陽穴,人死了線索不太好找,找了他的家人以及鄰居,都沒有發現異樣。」
「繼續查——」
歐陽毅猛地從座椅上站起來,一雙眸緊緊的盯著他的臉,那張俊顏自從她做完手術到現在就是一個表情,他很反常。
「大哥,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麼?」
為什麼這件事只要和黎夏末著一點邊兒他就要查到低,這件事情說到底無非是本來目標是方樂珊最後誤傷到黎夏末,事情已經得出結論,他到底想要做什麼?
段幕臣從椅子上站起來看向歐陽毅,雙眸帶著些迷茫,「我很清楚我在做什麼。」
「你以前不會把精力放在這種事情身上,夏末只是被誤傷的,你能不能用你的腦子正常推理一下。」歐陽毅有些頭疼,完全不知道該如何給他解釋,因為他的思維已經混亂!「為什麼她受傷,你會這麼緊張?大哥,你怕她是因為你!」
歐陽毅抬起手,食指指向他,言辭犀利,直戳重點。
段幕臣抿唇,這一次他無話可說。
「你不要再為當年的事情耿耿于懷了,那件事已經過去了,那個人不會回來了,夏末這次受傷不過是因為有人找方樂珊報復誤傷到她而已。」
看著他明顯反應不過來的樣子歐陽毅扶額,最後保持沉默不再說話,交代了一句,「你自己好好想想,我先回去了。」
而他卻是站在原地站了好久,最後頭疼的揉著太陽穴,或許他這次的確是過于緊張了,夏末只是誤傷而已。
她是晚上的時候醒過來的,雙眸睜開的時候依然澄澈,他見她醒了立刻站起來彎下腰查看著她的狀況,結果她卻喃喃的感嘆了一句,「我還活著……」
她動了動身子牽動了傷口,疼的擰緊了眉,「嘶……」
「別動,想做什麼?」他按住她的肩膀,眸光如水,有些緊張。
「段幕臣,我睡了多長時間了?」感覺腦子昏昏沉沉的已經過去了好久,她還要拍戲的……如果她倒下了美人謀的拍攝該怎麼樣?
他模了模她的額頭,「一天一夜了。」
「這麼久?」完了完了,狄桀兮找不到她該怎麼辦?上次是婭楠玩失蹤這次是她……「段幕臣,我的手機呢?你遞給我。」
「有什麼事情明天再做,你現在剛醒過來不適合動,好好躺著,然後再睡一覺。」
他這麼說就是沒有給她拿手機的意思,而且以她現在的狀況來看是不可能拿到,只能乖乖听他的話明天再說。
「以後有危險,如果我待在你身邊你就在我身後,如果我不在你身邊就要立刻遠離危險知道嗎?」訂婚宴那天真的嚇到他,她身上的血汩汩的一直在流……
「當時不是我……」-
小仙,謝謝親愛的默小仙。送的6000大紅包,麼麼噠,加更送上。
還要謝謝18043022296這位親送的紅包∼|(▔3▔)|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