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再也說不下去,黎沛山眸光漸暗,知道這件事再瞞著也沒有意義,冷哼一聲,情緒有些激動,「的確,那晚她喝醉了酒,但是我沒有強迫她!酒後亂///xing是正常的事,但讓我沖動做了那種事的原因是她把我當成了另外一個男人!全都是因為慕容……」
話音說到這里沒有再說下去,黎沛山還是及時控制了自己,嘆了口氣,「末末,對不起……說到底還是爸爸的錯,讓你從小到大沒有母愛……」
听黎沛山這樣說完黎夏末心里思緒萬千,一開始听段古易說的時候她當時稍微難受了一下後來就忘了,可是現在听黎沛山親口承認,心里……五味俱全。
原來她來到這個世界上真的是不受期待……
打車回家的時候腦子里回蕩著黎沛山的話仍舊心酸,如果黎樊庭說的真的沒錯的話那麼他說黎沛山手上沾滿鮮血又是什麼意思?這句話,絕對也不是心血來潮。
拖著疲憊的身子回到家里,段幕臣沒有去上班,所以進門她就能看到他在沙發上看著什麼東西,她隨口說了一句,「我回來了……」
段幕臣抬眸,一雙黑眸復雜難懂的看著她,薄唇緊緊抿成一條直線,眉宇緊蹙,好像有話要說的樣子。
她將包包放在一邊拖著拖鞋走過去,因為口渴先去飲水機接了一杯溫水喝,拿著杯子朝著他走過去,視線落在他手中的東西上,怎麼看起來有點眼熟?
走近才看清楚他手中的東西到底是什麼,她手中的水杯差點沒拿穩,放在對面的茶幾上她猛地搶過他手中的東西,慌張的問,「你?你在哪里找到的……」
這些照片正是上次有人匿名發過來的關于他和方樂珊的照片,一張一張有些露骨,讓人看著都臉紅,更不要說她這個當事人的妻子了。
因為上次回來精神恍恍惚惚的,所以後來她也不知道將這些照片扔到了哪里,再後來她已經淡忘,根本沒有想到他竟然還會發現。
他伸手將她拉到自己旁邊,圈著她的身子點著那一張張的照片,「我倒想問問這是誰給你的?嗯?」
最後一聲揚音讓她心里咯 了一下,當時她迷迷糊糊的,只記得是一個快遞員,具體怎麼簽收然後到家的都忘了。
「我,我也不知道啊……那一天發生的事兒太多了,我也不清楚。」她低眸看著那些照片若有所思,她突然發現一張,然後回頭拿給他看,「你看這張,拍的不錯。」
「……」段幕臣一只手伸過去把她手中的照片全部拿過來扔到一邊兒的垃圾簍里,黑眸漸深,解釋道,「當天晚上我連踫都沒踫她一下,怎麼可能有那些照片,那天你就是因為這個去酒吧的?黎夏末,你長沒長腦子?有人故意給你看肯定就是要破壞我們之間的關系。」
「我這不後來想過來了嘛,那天誰說我是因為你去喝酒的?我就是覺得好長時間沒喝酒了去解解饞。」她嘴硬,硬編出一個理由來,說的斷斷續續的一听就是心虛。
他從後面伸出手捏住她的臉蛋兒,悠悠的來了一句,「你猜我信嗎?」
「呵呵呵……你肯定不信。」
那天晚上她的確後來已經沒有意識了,當時見到他的時候腦子都是蒙的以為自己在做夢。
「猜對了,有獎勵。」段幕臣側身,捏著她的臉蛋兒吻了下去。
而她腦子一白,急切的推開他,好像想起什麼一樣轉過身來面對著他,驚恐似的說,「我當時說了什麼?我有沒有說什麼不該說的,我沒對你說什麼吧?」
當時她喝醉了自己說的什麼都忘記了,後來醒過來的時候也是因為發燒把記憶都燒沒了,現在想起來有點不對勁兒,她喝完酒見到他應該耍酒瘋才對。
段幕臣笑,好像在很認真的回憶當時的情景,很有深意的回答她,「你覺得如果你說了什麼不該說的,還能好好的坐在這里嗎?」
說的也對,她點了點頭,然後又問,「那我說了什麼?沒有說什麼丟臉的話吧?」
他稍稍挑了挑劍眉,有點為難,但還是說出來告訴她,「當時你跟我表白了,說你愛我愛的撕心裂肺痛徹心扉的,讓我不要離開你,讓我一直留在你身邊。」
他邊說她瞪大了眼楮,一副不可置信的樣子,她知道她喝了酒之後難以控制,這樣的話也很有可能說出口,但依舊嘴硬,「你胡說!我才不會說這樣的話。」
「早知道你現在會不承認我當時就應該給你錄下來的,自己說過的話自己都不記得了,我當時還很認真的記住了呢。」
她扯了扯嘴角,看著他這個樣子就知道他應該在騙她,瞪了他一眼,「滾,我再相信你我就不姓黎。」
「你早就跟我姓了,段太太。」
「……」
雖然這件事就這樣掀過去但是段幕臣仍舊沒有掉以輕心,這件事絕對不是方樂珊做的,想要破壞他和她關系的也就那麼幾個人……
伸手把玩著她耳側的發絲,他不經意的問她,「最近公司還有閑言碎語嗎?」
「沒有了,你不知道嗎?狄桀兮有女朋友了,已經公開交往了。」她側目,視線落在茶幾上的平板電腦上,然後伸手拿過來給他調出那則娛樂新聞,「對方是t國一個著名的作曲家,我對音樂行業也不怎麼了解,所以不太清楚,不過兩個人還是蠻登對的。」
將平板電腦遞給他,段幕臣垂眸看了幾眼便沒有了興趣,只是看到一組照片,不過都是背影也看不出什麼東西來,隨手將平板扔在一邊。
「前女友作何感想?」段幕臣挑眉問她,她倒是一副輕松的樣子根本沒有放在心上。
不過前女友這幾個字還是讓她不舒服的擰了擰眉,隨意的躺在腦袋枕在他的腿上,「祝他們有情人終成眷屬。」
段幕臣一副驚訝的樣子,覺得這不應該是她說出來的話,取笑道,「你還真是大方,如果我不知道是實情還真猜不出你們曾經在一起過。」
她斜睨了他一眼,臉上沒有多大的波動,但是心里多少還是有點酸澀,狄桀兮越這樣做越讓她覺得愧疚,為了壓下她的事情他犧牲太多了。
他絕對不是因為喜歡才談戀愛,因為他對她還放不下她也看得出來,唯一的原因就是他想幫她……這件事折損的不只是劇組的名譽還有她的名譽,他付出很多。
「你也說了,那都是曾經的事兒了。」說到這里她突然從他腿上坐起來,然後跪坐在他身邊,很認真的看著他,「段幕臣,舉個例子,如果以後你也會像狄桀兮一樣因為一點點兒事兒就離開我,我不管是因為什麼,我都不會回頭的,所以我跟狄桀兮,沒有可能了!他已經不是我生命中的人了。」
他抿唇,對視著她清明的眸,唇角微勾點了點頭,卻是轉開話題,抬起手覆上她的臉蛋兒,「夏末,給我生個孩子吧。」
她一怔,沒想到他的思維轉換能力這麼快,抬起手一下子排掉他的手,不悅的說,「說什麼呢,我很嚴肅!」
他笑,伸手將她摟到懷里,同樣很嚴肅的回答,「你知道我和狄桀兮之間最大的區別是什麼?」
她一頭霧水,怎麼又扯到這個話題上去了,但是搖了搖頭,問道,「你和狄桀兮之間有區別嗎?不都是男人嗎?難道你有什麼……咳咳,隱疾?」
「……」她又想到哪里去了?不得不說她的想象力真的很豐富,整天腦子里裝些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
「我和他最大的區別是,我們是合法的夫妻關系。」
她凝眉,從他懷里出來,懵懂的點點頭,「哦……然後呢?」
「……」他扶額,已經說得這麼明顯還是不懂嗎?于是點透,「就算我離開你我們也是合法的夫妻關系,也就是說你走到哪里都是我老婆,知道嗎?」
「婚姻法不是規定因感情不和分居滿兩年可以準予離婚的嗎?」
段幕臣彎唇,劍眉一挑,笑得陰森森的,「段太太,你竟然跟我談法律?」
「……」她轉眸,好像失憶似的問了他一句,「不對,不對,我們一開始討論的什麼話題?怎麼扯到這上面來了?」
他突然從沙發上站起來,然後彎腰將沙發上的她打橫抱起來,「所以,我覺得我們還是有必要討論一下孩子的問題。」
突然意識到他這個動作的意思她掙扎著要下來,嚷嚷著,「還沒有孩子呢討論什麼孩子的問題啊,段幕臣,你別鬧了,你的手啊,你的手還沒好呢!」
雖然拆了紗布換了藥之後再綁上輕快了很多,但是仍舊不能做什麼‘劇烈’運動,否則她擔心真的會讓傷口裂開。
段幕臣垂眸看了她一眼,高貴冷艷的說,「所以我們要為有孩子付諸堅實可靠的行動。」
將她壓上床的那一刻黎夏末扯著嘴角意識到了一個問題,「段幕臣,你真會為你的yu///望美其名曰!再也不要和你一起討論問題了嚶嚶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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