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等歐陽毅開口她那邊就掛了,歐陽毅不知道付婭楠和黎夏末之間有什麼事兒所以他這句話沒有听懂,但是她在蕉遠市那麼大哥會不會也在,可是段幕臣不是提前跟他說過不去蕉遠市了麼……
將她的手機放在梳妝台上,歐陽毅沒有往深處想,轉身躺在床上看了會兒報紙就睡了,付婭楠從浴室里出來的時候根本沒注意手機,走到床邊蹲下的身看著歐陽毅睡顏,唇角微微勾起,也許幸福就是這麼簡單。
怕吵到他睡覺所以她去外面把頭發吹干的,回來之後直接把房間的燈關掉,然後月兌了身上的浴衣躺在他身邊。
剛剛掀開絲被進去他轉了個身伸出雙臂抱住她,呼吸著她發絲的清香,聲音有點迷糊,「洗完了?睡吧……」
付婭楠伸出一只手點了點他的鼻翼,看著他有點困倦的樣子輕聲問,「你好像很累,最近發生什麼事兒了嗎?」
「嗯……嗯……」他隨意的應了兩聲,意識早已經抽離。
付婭楠也不再吵他,伸出手臂抱住他一起睡去。
而這邊的黎夏末打完電話將手機乖乖的還給冷峻,她講話的時候他全程就站在身邊看著她,搞得她現在好像是犯人一樣。
冷峻瞥了她一眼,將她的手機收回,說,「既然沒事,那就回去睡吧。」
黎夏末點了點頭,然後轉身帶上門出去,心想他都洗澡了肯定一會兒就睡了吧,那她等凌晨之後再偷偷離開,他就不會知道了吧?
同時心里慶幸的是他只是拿走了自己的手機而沒有把自己的錢包等東西收走,所以計劃著等一會兒他睡了之後趕緊離開這個地方。
回到房間又不禁在擔心,付婭楠能明白她說的那句話是什麼意思嗎?希望她能腦袋靈光一點把這件事告訴段幕臣。
在床上翻過來覆過去的睡不著,她從床上坐起來看看牆上的時間,已經是十二點,看著外面漆黑的夜空,感覺時機應該差不多了,但是為了以防萬一還是又等了一個小時。
從床上下來,在房間里轉了幾圈,確定門口沒有動靜之後,她才慢慢地朝著房間門口走去,然後慢慢的打開門,外面沒有人。
輕呼了一下帶上自己的包,轉身過來將房門帶上,然後鬼鬼祟祟的走到電梯間準備下去,整個過程心撲通撲通的跳得飛快,生怕冷峻發現。
這個時間酒店的人是極少的,所以電梯上也沒有人,很快就到了她這個樓層,上去之後很快就到了酒店大廳。
進入酒店旋轉門的時候她激動得不得了,好想沖出去尖叫一把,可是剛走出去喊了一半,「解放——」
聲音倏地頓住,剩下的聲音卡在嗓子眼兒里,她瞪大了眼楮看著站在酒店門口,依靠在圓柱上抽著煙的冷峻,像看到了鬼一樣的表情。
他悠悠的朝著這邊看過來,也許是黑夜的緣故所以看不出他黑眸里承載的情緒,食指和中指夾著一根煙,他優雅的吐了一口眼圈,問道,「晚上太熱了所以下來吹吹風嗎?」
這都已經快到夏末了怎麼會熱!這麼明顯的台階給她下她不下去就是傻子!
「額……對……我下來,吹吹風,吹吹風。」她邊說邊尷尬的笑著,還順著的抬手呼扇著,「好熱啊,真熱。」
「……」冷峻勾唇,聲音清冷,讓這個黑夜又下降了幾度,「拿著包出來吹風,你還真是特別啊。」
「呵呵呵,隨身物品必須要攜帶。」見根本逃不掉她立馬轉身要回去,「那個,我覺得不熱了,我先回去睡了。」
冷凝的哥哥居然是這麼難纏的人物?她怎麼不知道她還有這麼一號哥哥啊?不過她直覺,這廝絕對不是冷凝的親身哥哥,太奇葩!
悻悻的回到房間剛想要帶上門,一只大手首先伸了進來,然後在她關門之前閃身進來,她睜大了眼楮,想要阻止已經來不及。
「你?你想干什麼?」黎夏末有點心虛的問著,雖然她的確是逃跑數次並且並未成功但是也沒有必要再進來給她做思想工作了吧?大不了她認命就是了。
冷峻微微眯眸,酷酷的回了她一句,把她雷的當場石化,「陪你一起睡。」
黎夏末慌了,把門帶上將包包扔在一邊兒,然後走到他面前和藹可親的和他打著商量,「冷先生,我不會再逃跑了,不會走了,我會乖乖的,拜托你回去睡吧,你看,那麼好的一個總統套房,總不能浪費在陪我睡身上吧?那太不劃算了。」
冷峻腳步一轉坐在沙發上,劍眉微蹙,回道,「要不然你跟我回總統套房睡?」
這句話明明不帶一絲情////欲,可是從他嘴里說出來總是讓她覺得怪怪的,于是她擺著手,「算了,我睡,我老老實實的睡,總行了吧?」
折騰到大半夜她也沒有力氣了,索性躺在床上,也不管他是不是在房間里,做什麼,自己安然睡去。
有冷凝這層關系,黎夏末相信冷峻還是不會對她做些什麼的,這一點倒是放心。
黎夏末那邊睡得安穩,可是安城市這邊就好像剛剛打過一場風雨雷電一樣,段幕臣找人找了一整天了仍舊沒有蹤跡,幾乎要瘋了。
調出醫院的監控記錄只能看到她往哪個方向走卻不知道去了哪里,莫雲遲因為知道段幕臣和黎夏末在一起所以放低了眼線,當時沒有人知道黎夏末去了哪里。
她是哭著出來的,他怕她會多想。
當時安慰好了方樂珊他便立即出來找她,但是她卻好像人間蒸發了一樣,哪里都找不到。
苑俞旋被撞的不輕,雖然搶救回來了一條命但是卻成了植物人,這和死亡基本沒有差別,而且醫生說痊愈的幾率為零。
方樂珊當場就暈了過去,她接受不了這樣的事實,再次醒來的時候卻是出奇的鎮定,造成這一切後果的人,就是黎夏末。
只要她有機會,她就一定會讓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第二天下午五點左右歐陽毅下班,剛進門就看到付婭楠著急的從房間里出來,他蹙眉問了一句,「怎麼了?」
「昨晚末末給我打電話你接的?這丫的終于知道給我打電話了,可是我在撥回去卻是無人接听,怎麼也聯系不上,氣死我了。」付婭楠氣的一張小臉兒通紅,差點把手中的手機甩出去。
歐陽毅突然想起昨晚黎夏末打電話打來時說的話,這麼說她們這兩天沒有聯系,問她,「你們沒有約好出去嗎?那她怎麼說去了蕉遠市晚上不回來?還說讓你告訴他們……他們是誰?」
「我們什麼時候約好了……」付婭楠突然覺得不對,這句話的意思是,突然變了臉色,有些慌張的說,「不,不會是,不會是……末末出什麼事兒了吧?」
歐陽毅也不敢再耽擱拿出手機給段幕臣打了電話問問他是不是和夏末在一起,可是剛打過去那邊就立刻接起,焦急的問著,「找到她了嗎?」
這句話讓他有種不祥的預感,開口道,「大哥,我是歐陽。」
段幕臣心里的大石頭仍舊沒有放下,煩躁的揉了揉眉心,很頭疼的問,「怎麼了?」
「你和嫂子在一起嗎?」
段幕臣隨口回了一句,「沒有。」但立刻覺得不對,反射性的問,「什麼意思?怎麼這麼問?」
歐陽毅把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情說給他听,段幕臣立刻變了臉色,蕉遠市?她怎麼會到那里玩一玩……
掛斷電話段幕臣看向一邊兒的筆記本電腦,昨天宇文赫發來的電子郵件,地址是蕉遠市墨舞山莊……
蕉遠市,那年發生的事情……只要一踏足那個地方,總會有一種心力交瘁的感覺,難道這一次又要去嗎?
冥冥之中天注定,看來他和那里的緣分還沒有斷……
第二天從中午開始冷峻就帶著她到造型店做了一下午的造型,她整個人都要虛月兌了差點在試衣間死過去。
穿著一身簡單的墨藍色小禮服她垂頭喪氣的從試衣間走出來,因為顏色較重的緣故襯得她的皮膚更加白皙嬌///女敕,讓人看著忍不住咬一口。
冷峻摩挲著下巴看著這一身,似乎在凝眉思考著什麼,劍眉微蹙,黎夏末把手中的腰帶扔到他身上,「冷峻你要是讓我再換我就去死!」
冷峻挑眉,拿著那條腰帶走到她面前給她系上,拍了一下她的後背,「這身還不錯。」
「我謝謝你全家。」她沒有好氣的瞪了他一眼,嘟囔了一句,「冷凝的穿衣品味,還真是隨你。」
黎夏末感覺到放在她後背的大手僵硬了一下,然後拿開,轉身走在前面,道,「走吧,今晚你一定能夠成為宴會上的焦點。」
她可沒有成為全場焦點的想法,只求平安無事就好。
然而她想不到的是,今晚竟然會見到一個這樣讓她產生危機感的女人。
這個女人,據說在段幕臣身邊待了很多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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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們,這兩天好安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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