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
一雙墨藍色的眸帶著犀利的光線朝著她這邊射過來,讓她想要跑卻移不動雙腳,整個人像是被定在那里一樣。
男人迅速走近,帶著迫人的冷氣,讓她心里一慌,下一秒他的手就掐上了她的脖子,一雙眸黑沉的嚇人,聲音壓低,「誰告訴你我在這里的?」
他在說什麼?她完全听不懂,她只是誤打誤撞跑到這里來而已,可是想要解釋,脖頸被人掐住,一句話也說不出。
窒息的感覺就要襲來,難受的好像下一刻她就會死掉,小手拍打著他的手背可是一點作用都沒有,頭眼昏花。
一雙眸閃著盈盈的水光,帶著點可憐帶著點乞求的看著他,清澈明亮的眸寫滿了無助,眼睫輕顫著好像快要死亡的蝴蝶一樣……
男人耳朵微動听到的遠處草叢間傳來的動靜,那雙大手也在對上她的眸的同時輕輕松開,接著下移迅速攬著她的腰。
黎夏末剛呼吸到新鮮空氣正想要好好的喘口氣卻被他直接堵住唇,心髒跳得飛快,一張俏臉憋得通紅通紅的,呼吸又開始變得急促。
男人驚訝于她青澀的接吻技巧,只能在她快要缺氧暈眩之前將口中的氧氣踱給她,兩個人的吻根本不像吻,更像是人工呼吸。
剛才因為窒息導致的四肢綿軟現在差不多恢復過來,她在他差不多降低警戒力的時候猛地推開他然後抬起手就是一巴掌。
‘啪’的一聲巴掌聲在黑夜中響起,因為四周安靜的緣故更是響亮的不得了。
男人的頭稍稍側向一邊,她的力氣不小,俊顏上是火//辣//la的疼,他轉眸,墨藍色的眼眸里閃著明顯的怒火,讓黎夏末認為他下一秒又會掐上她的脖子。
男人抬手模了下自己俊顏,似乎是覺得不可思議,聲音冷然的讓人發顫,「這世界上還沒有人可以打我,尤其是還是一個女人。」
剛才那一秒她真的以為她要死了,後來氧氣突然灌入讓她整個世界都清明了,所以真的嘗過快要死亡的滋味之後,她竟然無所畏懼的說,「我以為我踫到的是個殺人犯,沒有想到原來是個采/花/賊。」
龍戰眯著眸看著她這幅伶牙俐齒的樣子,薄唇一抿,道,「你這個女人,還真是什麼都敢說。」
「嘴是我的,你管我怎麼說?」
莫名升起的厭惡感讓她再也在這里呆不下去一秒,剛才被他逼至牆壁現在還被他堵在這里,于是往旁邊挪了挪想要離開。
他卻好像早就看出她的心思似的伸出強健的手臂將她圈在原地,劍眉微挑,低聲道,「兩種選擇,一陪我在這里呆一會兒,二……」
他的話未完便被她接了過去,「我選第二種!」
傻子才選第一種,陪他待一會兒?待一會兒那她真的就是連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有意思,龍戰彎了彎嘴角,魔魅似的眸突然湊近望進她的眸里,聲音像死神般沉寂,「第二種,死。」
「……」
她就納悶了,這些大男人為什麼總是把死掛在嘴邊兒上?尤其是冷峻,今天提醒她不止一次了,但是這一次,她真的不是故意的。
懵懂的眨了眨水眸,龍戰神情恍惚了一下,她趁著他恍惚的這一瞬間的功夫猛地推開他,然後轉身拔腿就跑。
但是她又忘記了自己穿的是高跟鞋根本跑不了多遠,龍戰倒是不急不慢的看著她煩躁的將腳上的鞋子踢掉,然後提了提小禮裙又往那邊跑。
跑了兩步又覺得不對勁兒,不對,不對……這里是?前邊沒路的意思就是,她跑錯方向了?
轉身看向身後,那個男人環抱雙臂欣賞著她的囧樣,唇角微勾似乎在嘲笑她的愚蠢,就這樣還想套出他的魔掌?
黎夏末頭疼的扶額,對這里根本不熟悉的後果就是很容易掉向,現在她連最基本的東西南北都分不清楚。
後面是假山噴泉,前面是采花賊,往哪邊走都是死她還是要奮力一搏。
雙眸警惕的瞪著他,蹬蹬蹬的跑回去,在靠近他的時候雙眼死死的盯著他,然後從他的身邊繞開準備往剛才來的小路上跑。
可是幾乎是預料中的結局,但是卻不是預料中的結果,她剛跑了兩步就被那男人拉住了手臂,她心想這下完了的同時他突然將她一把拉回攬著她的腰。
貼向他胸膛的那一刻她抬起手捂住自己的脖子,生怕他一個生氣再次掐上自己,然而下巴卻突然被他捏住,卻听到他溫柔似水的聲音,「寶貝兒,我錯了。」
態度一百八十度轉變這麼大讓她有點接受不了,如果他一開始就是調/////戲她的登徒浪///子說不定她還覺得這劇情發展的符合常理。
可是尼瑪這個男人一開始是要殺了她殺了她啊!她也不是沒有見過世面,當時他眸中的殺意她看的清清楚楚!
「你你你,你,你是,你是剛從精神病醫院里跑出來的嗎?」
他的態度這樣轉變讓她還是聯想到了那一點,唯一能夠解釋得通他的行為的理由也就只有這一個,這樣的病人她一般真的招惹不起,不過長相這麼不錯竟然是個神經病?真是可惜。
這一句話讓他的臉色瞬間變成黑色,但是動作卻依舊曖///昧的要命,竟然開口跟她解釋,「對不起寶貝兒,剛才我是太生氣了才會掐你的,只要你乖,我絕對不會動你一根汗毛,知道嗎?」
他的聲音好像有魔力一般,竟然讓她傻氣的配合著他點了點頭,不是說面對精神病患者就是要順著來的嗎?
結果他竟然抬起頭給她順了順毛,呸!模了模她的頭發,夸贊道,「乖。」
「我乖,我乖,你你能,能先放開我嗎?」
這樣被他摟抱著的姿勢未免太怪異,讓她心髒一直撲通撲通飛快的跳著,想要快點離開這里。
這句話說出口他有點不高興了,竟然攬著她的腰將她更摟緊了些,不悅的問她,「你是還在生我的氣嗎?雖然我們是地下關系,但是我向你保證,你是我龍戰唯一的女人,唯一的。」
噗……
這都說的什麼跟什麼?精神病患者也不會這麼條理清晰的跟她說話吧?難道她踫到的是一個神經病加腦殘?
「你……」
她剛想說話他卻伸出一根手指覆在她柔軟的唇瓣上,這樣的觸感竟然讓龍戰怔了一下,可是仍舊波瀾不驚,「叫我阿戰。」
「……」她干笑著想要拉開兩人的距離可是他完全沒有這個意思仍舊摟的她緊緊的,于是柔情問他,生怕嚇到他,「阿戰先生,你是老婆跟別人跑了所以被刺激到了嗎?」
「……」
龍戰太陽穴跳了一跳,他們家老爺子這到底是從哪里找來的女人?再者說她真的是女人?面對他竟然就這個反應?不是千方百計的想要勾////引他嗎?
老爺子想讓他早點找個女人安定下來不是一兩天的事情了,可是就算要找能不能找一個靠譜點的?
他真的不想再跟面前這個女人交流了,所以直接將她摟到懷里將她的臉蛋兒按到他的胸膛上不讓她開口,聲音喃喃的深情地說,「寶貝兒,原諒我,原諒我好嗎……」
黎夏末完全汗顏了,他身上一股淡淡的薄荷香氣撲入鼻尖,如果原諒他能讓他放開她她真的好想說原諒了原諒了,剛才他掐她脖子她都不會再計較!只要能讓她離開。
可是這廝一直抱著她還將她的臉蛋兒按在他的胸膛上,這樣她連一句話都說不出來怎麼原諒他?
最後只能斷斷續續的說,「喂,你先,你先放,放開,放開我,我我……」
放開她?放開她給他添亂?
龍戰黑眸一眯掃向剛才有騷動的草叢的位置,一般人是肯定看不出這樣微小的風吹草動,但是他犀利的雙眸卻能夠一眼就洞察出不對勁兒,今晚一定要將那個臥底揪出來。
「你不原諒我我就不想放開你……」
听到這句話黎夏末快要爆粗口了,這個男人就算是神經病她也管不了那麼多了,伸出雙手擠到兩個人中間,呼吸了下新鮮空氣,說,「我原諒你了,你趕快放開我!」
龍戰沒心思管她,直接扶住她的雙肩然後彎腰直接將她打橫抱起來,帶著她又返回剛才她踢掉鞋子的地方,蹲將她的高跟鞋撿起來拿在手中。
然後將她抱到一邊兒的花藤秋千上讓她坐在上面,然後蹲將她的鞋子穿好,月光下的他身上覆了一層清輝,再加上這個姿態格外的迷人。
不知道怎麼的就想起上次段幕臣抱著她回家之後也是蹲在她面前這樣給她穿拖鞋,不過那心疼的表情卻是真的。
這麼疼愛她的他會因為初戀情////人的回來而有所波動嗎?
將她的鞋穿好之後他拉著她起來,然後捏著她的下巴低頭印上她的唇,她下意識的往後面一躲,他卻不悅的扣著她的後腦上輕輕的印在嘴角。
然後才轉身拉著她離開這里,龍戰走後不久,草叢里閃出來一個人,對著一個東西報備了一句,「沒有發現龍戰將東**在哪兒,倒是發現了龍戰的另一個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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