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疼她又何嘗不疼,可是她就是控制不住自己的討厭他的親近,現在被他挾制住還好,她還能安靜的,可是下一秒他吻上她的臉蛋兒,她再也控制不住。」啪——」清脆的巴掌聲在房間里格外的清晰……
黎夏末看著自己的手心,那力度讓他的臉側向一邊,而且她的手心都紅了,那樣的感覺要有多痛?
而在門口留出一條縫來偷看的幾個人更是瞪大了眼楮,段幕臣到現在第一次被一個女人打了臉?最關鍵的是——
段幕臣只是側臉抬手模了模嘴角,然後依舊帥氣的轉眸,無所謂的拉起她的手,」疼嗎?」
天!方!夜!譚!
歐陽毅倚靠在牆壁上听著里面的聲音基本可以猜到發生了什麼事,像這種事如果不順著她來很有可能收到最可怕的後果,他真的怕她不管不顧的離開再也不回來。
伸手將依舊趴在門邊上的付婭楠拉回來,看她還一副呆呆的樣子敲了一下她的腦袋,」走吧,我們回去吧。」
付婭楠依舊一副吃驚的模樣,看了看自己的手掌心,模上歐陽毅的俊顏,」親愛的,如果我打你一巴掌你什麼反應?」
剛才段幕臣的反應完全不符合常理啊,被人打了一巴掌還能淡然無謂的拿起人家的手來問問人家疼不疼,如果不是他們的關系擺在那里付婭楠肯定認為段幕臣的腦袋抽了,要不然就是她的打開方式不對。
歐陽毅將她的手拿下來溫柔地看著她,淡淡的回了一句,」把另一邊兒的臉遞過去給你打。」
听到這個意外的答案付婭楠一樂,湊近他笑嘻嘻的,」真的嗎?」
他卻一下子變了一張臉色,皮笑肉不笑的樣子,抵著她的額頭,輕飄飄的六個字,」前提是,你敢嗎?」
付婭楠一下子垮下臉色,撇了撇嘴巴,哼了一句,」不敢。」」走吧,回家了。」
她似乎有點戀戀不舍,還真的是頭一次看到一向冷漠無情的段幕臣露出那樣的表情,表現出那樣的眼神,做出那樣的動作。」讓我再看一會兒……」她可憐兮兮的搖著他的手臂,想在這里再看一會兒。
歐陽毅笑,只是說,」這種事還是少看了的好,要不然連我都護不了你。」
看著他好像很嚴肅很認真的樣子付婭楠妥協,這種好奇心真的要不得,乖乖的低著頭跟著他離開。
凌厲見付婭楠離開也沒有在這再留下的意思,拎起紀唯的衣領拖著走,」走吧,再看熱鬧可能接下來我們就要看你的熱鬧。」
紀唯抬手將他的手臂揮開,揉了揉自己的臉,保持著吃驚的神情竟然收不回來,因為簡直是太吃驚!大哥被打!大哥被一個女人打!簡直不可思議。
凌厲沒有再管他而是跟上付婭楠的腳步,欲言又止的樣子,付婭楠側眸看了他一言,笑道,」凌厲,有什麼話直說啊,你這吞吞吐吐這麼娘們兒的樣子其實更符合紀唯才對吧。」
紀唯在一旁張牙舞爪,但是看到歐陽毅遞過來的眼神後又放下手,恨恨的說,」你們說話就說話帶上我干嘛,小爺這麼純爺們兒怎麼可能這麼娘。」
凌厲扯了扯嘴角,將付婭楠拉過來單獨說,付婭楠見他這麼神秘壞笑著,」最近干了什麼事兒啊?不回事又模了某位姑娘的胸吧?」
凌厲瞪了她一眼,但是還有點不好意思,最後還是說出來,」我這幾天有聯系過冷凝,但是她一直不接電話,能不能幫我約一下她?」
付婭楠吃驚的長大了嘴巴,抬手戳了戳他的胸膛,一副不可置信的樣子,」你這貨竟然能搞定冷凝,行啊你,真是小看你了,冷凝可是我們三個當中最難搞定的一位了你造嗎。」
凌厲抓了抓頭發,見她誤會了立刻解釋,」不是,我們沒有在一起,只是我對她有點意思而已,上次因為得罪了她請她吃了個飯,看在我們關系這麼好的份兒上,你得幫幫我吧。」
付婭楠了然的點了點頭,思索了一會兒,好像冷凝是真的沒有男朋友,因為她有了一定會第一時間告訴她和夏末的,這麼看來,兩個人的確游戲。
然後壞笑著拍了拍凌厲的胸膛,不過也不忘警告,」我跟你說哦,你如果真的跟冷凝在一起了,不要再跟紀唯泡在一起了,你們整天在一起真的會讓我們誤以為你們兩個在談戀愛呢。」
凌厲扯著嘴角,擰了擰劍眉,完全不理解她們腦子里的想法,」我們兩個怎麼可能,婭楠,看來有時間我要讓二哥好好開導開導你。」
付婭楠抬起小拳頭捶了他一下,一副傲嬌的樣子,高深的說了一句,」去死吧,我們腐女的世界你們男人怎麼會懂。」
凌厲剛想說些什麼,歐陽毅不滿中帶著點不悅的聲音從耳邊響起,低沉動听,」你們,聊太長時間了吧?」」沒有。」付婭楠立刻湊到他身邊挽上他的手臂,笑成一朵花兒,報復凌厲,」阿毅,凌厲說他這兩天想要相親,讓我跟你說說幫他找幾個上流社會的名媛介紹給他認識認識。」
歐陽毅見她笑得奸詐立刻會意,配合著她,微挑劍眉,」哦?是嗎?好啊,我一定幫你留意一下。」
凌厲倒是不急不慢,沖著付婭楠挑了挑劍眉,」二哥,我覺得你該注意注意了,婭楠剛剛跟我說你最近對她不冷不熱的讓她有種想要找個備胎的沖動。」
見他這麼說付婭楠急了,誰都知道不能在她面前拿著歐陽毅開玩笑,上前開玩笑的踹了他一腳,」凌大律師,你還真是什麼都敢說啊。」
幾個人邊聊邊笑離開零點酒吧,然而房間內的兩個人還是糾結的對峙。
他牽著她的手心疼的看著,她越是排斥他他就越要對她千倍萬倍的好讓她想逃卻逃不開,牽引著她的手心放在唇邊輕吻著,感受著她的溫度。
她濕了眼眶,這次竟然沒有反抗,反而任由他吻著她的手心,哽咽的叫著他的名字,」段幕臣……」」嗯?」他淡淡的回應著她,眸光如水,似乎要把她的心看化。
她握了握手心,強壓下心中的厭惡感,不解地問他,」我為什麼會討厭你?那麼討厭你,我對你那麼不好,為什麼你又要對我這麼好?」
厭惡感和愧疚感並存,這種感覺簡直糟透了不知道該如何是好,怎麼會這樣?就連她自己也想不通。」從什麼時候開始……討厭我的?」
找到這個根源就要繼續問下去,他也看出來這里面的確令有蹊蹺。
雖然很不喜歡听她說他討厭她,但是找不到原因就永遠無法找到答案,她離他越來越遠……不是他想要的。
她最後還是有點受不了的將小手收回,在他面前像是做錯事的孩子,一滴眼淚在她眼角滑落,」我,應該是那天剛剛醒來之後,對你的厭惡感與日俱增。」
段幕臣眸光一暗,誘///哄著她讓她對他放低戒備,」還記不記得當初在鬼堡的時候發生過什麼,有沒有人對你說過什麼,或者做過什麼,記得嗎?」
她垂眸仔細想著,最後小手開始捂著耳朵搖著頭,不停地說著,」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不要再說了,不要再說了,好難受。」
看她這麼痛苦的樣子他心疼的將她攬入懷中,緊緊的摟著她以防她傷害到自己,輕聲安慰,」不想了不想了,我們不想了好不好?不要想了,慢慢來,慢慢來。」
還是準備帶著她到醫院看一看,如果真的是催眠那麼找一下研究這方面的心理醫生會不會有點效果呢?
在車上的時候她似乎是因為剛才想累了躺在副駕駛上睡著了,即使是睡著了的她也一樣睡得不安穩,秀眉緊緊的擰著,眼睫輕顫,嘴巴還似有若無張開又合上。
到底是誰做的……她離開他之後遇到的兩個人一個是龍戰一個則是鬼龍,現在看來後者的可能性極大,可是他這麼做的目的是什麼?
僅僅是想要她討厭他嗎?這樣他又能得到什麼好處呢……
到了醫院她仍舊沒有醒,他抱著她進去準備帶她去看看跟自己熟識的一位心理醫生貝聞醫生。
將她輕輕地放在休息室的床上等著貝聞過來,因為有點口渴所以去飲水機前倒了一杯水,視線順著窗戶看下去,稍稍放松。
而躺在病床上的她突然揪緊了床單,搖著頭有點難受的樣子,突然從病床上坐起來喊了一句,」我不相信!」
段幕臣被她嚇了一跳,手中的杯子差點滑落,放在一邊立刻走過去查看她的狀況,竟然已經是滿頭大汗。」怎麼了?做噩夢了嗎?沒事沒事,只是夢而已……」
他在一旁輕聲安慰,剛想攬她入懷她卻猛地朝著他看過來,那種眼神讓段幕臣一愣,以為她又要推開他……
因為她情緒比較激動他怕直接抱緊她會產生反效果反而讓她傷了自己,剛剛移動腳步準備離她遠一點她卻突然伸出手臂緊緊的抱住他,不停地叫著,」段幕臣段幕臣段幕臣段幕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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