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跟冷峻相處時間並不短,所以才隱隱約約覺得不對勁兒,還不是很確定,不過這次她的話讓他知道他猜對了,冷峻對冷凝的感情絕對非同一般。
「你這麼說的好像你情商多麼高一樣呢?」
段幕臣笑,沒有再提更多的話,而是淡淡的提醒了她一句,「別人感情的事兒還是少管,以冷峻的能力絕對不會讓她陷入是非之地,只是她肯不肯接受的事情,心里這一關,有點難。」
黎夏末不同意,從他身上翻下來坐在他旁邊盤著腿,「不行,我得勸一勸冷凝,這可不是小事兒啊,萬一透漏出去她以後還怎麼活?不行不行,誰讓他們做了這麼多年的兄妹,緣分至此已經不錯了,難道冷峻還要打破陳規和她廝守一生?」
「前提是,如果他們彼此相愛,也有可能把不可能變成可能。」段幕臣不想和她繼續這個話題,抬手將她拉下來摟在懷里,「不準再想了,順其自然就好,早點休息,不然明天你又要難受了。」
剛剛被他拉進懷里就有一種暈眩感,她往他的懷里靠了靠,但還是說了一句,「不行,明天我再跟你討論這個問題。」
段幕臣沒有答話,抬手將床頭的壁燈關上,大手輕拍著她的後背,明天,就是明天……一定要讓她好起來,不然還不知道會有什麼樣的後果發生。
今天她出現的幻覺就讓他有種心慌的感覺,可是如果不是這個幻覺也不會讓他知道……她已經知道了冉靜蕾和他之間的事。
因為這期間發生的事情讓他的計劃耽擱了,現在她身體不好他暫時不能踫她,剛才冷水澡不知道沖了多久才將體內的浴_火壓下,到底什麼時候是個頭?
他想和她有個孩子,能夠將兩個人永遠不分開的紐帶,只要有孩子在,即使以後她知道了真相,他們之間也依舊有斷不了的聯系……
翌日清晨,因為擔心冷凝黎夏末很早就醒了,翻了個身發現腰間的手臂還在緊緊的摟著她,她小心翼翼的將他的手臂慢慢的掰開,然後撩起被子準備下床。
可是腳還沒有著地就又被那雙有力的手臂拉了回去,他坐起來,下巴抵著她的肩頭,清晨的聲音有些嘶啞卻依舊有磁性,「去哪兒?」
感覺到他在耳邊噴灑出來的癢癢的溫熱氣息,黎夏末縮了縮身子,小手想要將他環在腰間的手掰開,可他偏偏就是不放,「哎呀,你別鬧,我去看看冷凝。」
「不放。」他淡淡的說了一句,不僅不放,而且直接把她扔在床上,高大的身子立刻覆了過來,濕_熱的吻落在她的脖頸上,嘆息一聲,「嗯……香香的。」
「你怎麼了?」通常早上起來是不會這樣的,黎夏末擔心的問了一句,小手捧著他的俊顏。
他低頭在她的唇角印了一個吻,黑眸中漾著笑意,「沒,老婆,憋久了真的很難受。」
咳咳,這一句話讓她的臉蛋兒漲紅,清澈的眸也瞬間不知道該看哪里,感受到身_下的不正常,她只能不自然的推了推他的胸膛。
知道她身體不適他已經好久沒有踫她了,她也知道他忍得辛苦,每天晚上基本都要沖一次涼水澡,想到這里她也默認了,只能低低的說,「晚上好不好?」
「哧……」他低笑一聲,捏捏她柔軟的臉蛋兒,卻沒有就著這個話題說下去,「你說你欠了我多少次了?」
「啊?欠你什麼?」黎夏末一時沒有反應過來,但是明知道他意有所指而且那個話題可能還靠近十八_禁,但是她仍舊沒有想到到底是什麼。
段幕臣眸光璀璨,心情大好,低頭吻上她的耳垂,「欠睡……什麼時候還呢?」
黎夏末驚呆,這也能欠?將身上還在壞笑著的他推開,揉了揉還在紅著的臉,「不跟你說了,你這個披_著羊皮的狼!整天都想些什麼?」
段幕臣知道她臉皮薄得很,沒再跟她繼續開玩笑,「去看看她吧。」
知道她放心不下,這些日子還是第一次起得這麼早,倒也真的是難得。
黎夏末瞪了他一眼,從床上下來整理了一下自己被蹂_躪的不成樣子的睡衣,穿上拖鞋去了冷凝的房間。
她還沒有醒,不過整個人卻團成一團,是那種嬰兒在母體中的姿勢,是因為沒有安全感嗎?
或許她真的要像段幕臣說的那樣,還是順其自然比較好,冷峻一定有能力保護好她的吧……希望他的愛不是強迫就好。
害怕吵到她還是關上門出去,看了看時間已經是七點,段幕臣穿著家居服戴上圍裙去做早餐,她閑得無聊打開電視看電視。
可是怎麼看都看不進去,腦子里反反復復的都是冷凝昨晚對她說的話,僅僅從語言上就能感受得到她的壓力有多大。
如果冷凝對冷峻真的有感情,那麼她不知道要緩沖多久才能接受,如果沒有,還不知道以後該如何面對冷峻。
這層紙就這樣捅_破了,對誰都沒有好處。
門鈴聲突然響起,段幕臣在廚房,叫她,「夏末,去開門。」
「哦,去了。」黎夏末將手中的遙控去放下,心中疑惑這個時候來的人會是誰?打開門的時候愣了一下,竟然是凌厲。
凌厲彎唇笑著,眼眸彎彎的特別陽光,「嫂子,我來給大哥送訴訟資料。」說著揚了揚手中的文件袋。
段幕臣直接圍著圍裙出來,看了站在門口的凌厲一眼,黎夏末還傻在那里不知道如何反應,他只能淡淡的提醒,「夏末,去房間換衣服。」
听到他的聲音黎夏末回過神,回眸看著他,又慢了半拍似的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衣服,是不太妥當。
接著趕緊一溜煙的回去換衣服,心里卻在想著,完了完了……他要在這里呆多久?冷凝情緒不高,萬一兩個人踫面之後……
後面的畫面簡直不敢想象。
回房間換了一身衣服,她正尋思的去客房跟冷凝說一聲,可是轉了一圈卻沒有找到人。
冷凝站在客廳的時候也有些反應不過來,凌厲?他怎麼在這兒?剛想轉身回去,卻被坐在沙發上的人叫住。
「冷凝?」凌厲更是詫異,她怎麼會在這兒?
冷凝只是硬扯著嘴角,不知道該說什麼,段幕臣回眸看了她一眼,「夏末在房間換衣服,你過去叫她去餐廳吃飯吧。」
「好。」冷凝點點頭,實在不知道跟凌厲說什麼,轉身就走。
正巧黎夏末從臥室那條走廊過來,冷凝走過去拉她,臉色仍舊有些尷尬,「你怎麼不告訴我凌厲會來?」
「啊?我也不知道他怎麼會來啊,不過段幕臣和凌厲在一個事務所工作,他來找他也挺正常的。」黎夏末吐了吐舌頭,她哪知道凌厲今早上會來?要不然剛才也不會去房間找她想跟她說一聲了。
「我……」冷凝剛想說什麼又頓住,如果表現得不自然豈不是說明她和凌厲之間有問題,轉而問她,「餐廳在哪兒?」
黎夏末指了一個方向,「喏,那邊。」她們閨蜜多年她自然一眼就能看出冷凝的不對勁兒,「喂,你怎麼了?臉蛋兒這麼紅。」
冷凝沒說,直接拉她去了餐廳,黎夏末不是很清楚兩個人的事情,客氣的沖著凌厲擺擺手,「凌厲,沒吃早餐的話可以在這里吃,段幕臣做的,一級棒哦。」
「謝謝嫂子。」凌厲客氣的回了一句,卻沒有表明到底要不要留下。
餐廳內,冷凝扒著推拉門看了看客廳的方向,轉身就對上她了然的眸光,「干嘛這麼看著我?」
冷凝昨晚哭了很長時間,早上起來眼楮里滿是血絲,凌厲早就看出不對勁兒自然不會就這麼離開。
黎夏末雙臂環胸,眸光晶亮,「凝凝,你好像在躲著凌厲啊?難道真跟婭楠說的一樣,你們倆有一_腿?」
冷凝繞過她坐在餐椅上,小手托著下巴不知道怎麼解釋,抿唇又抿唇,欲言又止。
黎夏末扶額,拉開她對面的餐椅坐下,「你倒是說啊,你想憋死我?」
「凌厲當著我哥的面跟我表白過。」
她不說還好,一說出來還真的把黎夏末嚇到了,黎夏末咽了口口水,干笑了兩聲,「呵呵,凌厲還真的是膽量夠大的啊,在你哥那個面癱面前竟然還能如此氣定神閑的告白?」
似乎是因為她又用了什麼不恰當的詞語冷凝擰了擰眉,黎夏末又說,「咳,我不是說你哥面癱,只是說他也太冷了,後來你哥什麼反應?」
「額……就是問我對他有沒有男女之情,我說算是沒有,你也知道我和凌厲相處時間不長嘛,他就說讓我們以後不要單獨見面了,我就說說不定以後就有了呢,之後……就沒有之後了。」冷凝苦惱的對著她解釋。
果然明顯!
黎夏末扯了扯嘴角,還真跟段幕臣說的一樣,冷峻都表現的如此明顯了結果這小丫頭還好像什麼都沒有發生一樣淡定呢?
「他說,不準我和一個覬覦我的男人一直獨處下去。」
「那你到底對凌厲什麼感覺啊?」
她未開口,門口傳來段幕臣的聲音,「怎麼不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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