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說完了狄桀兮的事情黎顧城只是很神秘的跟他說了一句,「我姐大腿上有一小片烙痕你知道嗎?這是她童年最不想提起的事兒,誰提她就立馬翻臉,不知道現在是不是。」
黎夏末捂臉,她竟然不打自招了?黎顧城到底跟他說了什麼?
段幕臣翻身壓上他的,將她放在臉蛋兒上的手拿開,輕笑著,「怎麼?不好意思了?你還真是人才啊,火爐也敢坐?」
還好當時火爐里面的火燒得不旺,上面還有蓋子,只不過因為蓋子太燙了當時讓她的大腿根部還是留了點烙痕,這個事兒倒是沒幾個人知道。
「段幕臣!」她已經燒得滿臉通紅,恨不得找個地洞鑽進去。
段幕臣笑著捏了捏她的臉蛋兒,安慰道,「好了好了,不提了,不過我怎麼沒發現?難道是我太粗心了?」
說著就準備去扒她的褲子,黎夏末大驚失色,慌亂的要去抓他的大手,「你想干嘛?」
「檢查一下。」他說的風輕雲淡。
「不行!你敢!」她掙扎的太大力讓他都有點招架不住。
段幕臣突然收了手,她到有些迷茫,最後他仍舊抬手捏著她的臉蛋兒,「跟你鬧著玩的,當真了?」
「滾!你簡直太……」她頓住,都不知道該用什麼話去形容。
不過傷疤在那里,她怎麼好意思給他看!捕捉到他眸中明顯的笑意,黎夏末默默的爬到一邊兒拉過絲被鑽進去。
段幕臣搖著頭,剛想說點什麼卻被手機鈴聲打斷,從口袋里拿出手機看了一眼名字,段幕臣下床揉了揉她的發絲,「去洗澡,你先睡。」
不好意思的小人兒在被子里挪了挪表示知道了,段幕臣拿著手中的手機帶上門出去,轉身走向書房。
關好書房的門,段幕臣接起電話,客氣的叫道,「方叔叔。」
方奎庭坐在沙發上,眸光諱莫如深,彎唇,輕笑,「嗯,幕臣,五天後是珊珊的生日,你看看能不能來。珊珊倒是一直盼著你。」
「我的話好像早就跟方阿姨說清楚了,不知道方叔叔這次請我去的理由是?」
「僅僅是來參加小女的生日宴會而已,你們雖然不能結為連理,但是朋友還是可以做的吧?」方奎庭話說的倒是足夠圓潤,但段幕臣直覺他打這通電話沒有這麼簡單。
「那我一定會去的。」他聲音淡淡,卻沒有掛掉電話,等著方奎庭打這通電話的真實目的。
方奎庭沉默了幾秒,隨即裝作不經意的問他,「不知道你能不能聯系上夏末,俞旋畢竟是她母親,也是因為她出的事,你帶著她一起來讓她看一看吧,說不定對她恢復很有幫助。」
段幕臣垂眸,單指放在書桌上輕敲著,聲音深沉听不出喜怒,「嗯,我會盡量。」
「那就謝謝了。」
掛掉電話,段幕臣的眸光一直停留在書桌上的手機上,讓夏末也跟著他去?這個老狐狸到底在打什麼算計?
雖然他們解除婚約的消息還沒有傳出去,他不過也是遷就方家,等到合適的時機再說。
但是現在……
方家別墅,方樂珊端著一杯牛女乃從餐廳出來,朝著方奎庭走過去,手肘撐在沙發椅背上,「爸,怎麼樣?那個女人來不來?」
「可能會來吧,珊珊,你到底想做什麼?如果黎夏末真的是段幕臣的人,你最好不要招惹他們,不然會禍及方家。」方奎庭雖然心里對黎夏末有怨恨,但始終要顧全大局,如果黎夏末真的是段幕臣的人,那最好還是離遠一點好。
方樂珊站直了身子,紅唇輕輕勾起,沒有答話,心里卻在默念,‘就算是死,我也要黎夏末不得好死。’
生無可戀的人,復仇已經佔據了她大腦的大半部分。
對方樂珊來說,失去愛的人,失去最親的親人,那麼她能想到的最可怕的後果便是死,既然最珍貴的都失去了,那麼還有什麼值得她活著?
在死之前,無論如何,也要讓讓她痛苦的人——比她更加痛苦!
將杯中的牛女乃喝完,上樓進入苑俞旋的房間,坐在苑俞旋的身邊,她細長的手放在苑俞旋的臉頰上,聲音輕輕的,「媽,你放心,我會為你報仇的,一定會。」
午夜,季景雅苑。
「啊——」黎夏末緊閉著雙眼突然從床上坐起來,額頭上薄汗密布,揪緊了胸前的絲被,害怕的不住顫抖著。
段幕臣一驚,立刻抬手將床頭的壁燈打開起身抱著她,她的全身都是冰涼的,「怎麼了?做噩夢了嗎?沒事沒事,有我在。」
黎夏末擰緊了眉,眼楮不再敢閉上,伸出手臂抱著身邊的他,「好多血,好多血……她身上好多血。」
段幕臣抱著她,大手輕拍著她的背部,又做噩夢了……很長時間沒有做噩夢的她,又是因為脖頸上的傷嗎。
「沒事了,沒事,只是噩夢而已,夏末,沒有血。」大手握上她的小手,冰涼的觸感讓他差點縮回手,為什麼這麼冰?
「她會死嗎?好多血,她雖然生了我卻沒有養我,她明明那麼不喜歡我又為什麼把我推開自己卻發生了車禍?」
段幕臣怔了一下,劍眉輕蹙著,眸光深邃若寒潭,嘆了口氣,安慰她,「她沒有死,她還好的,如果你放不下,那天我帶你去看看好不好?沒事了,好好睡覺好嗎?」
一听到要睡覺她害怕的搖著頭,緊緊地抱著他的腰,那一天對方樂珊來說是生辰,可是對她來說卻是噩夢。
自從苑俞旋出事,好像一切都變了,她終究是她的母親,因為她的那一個推力,她還是恨不起來。
「等到那天再說吧。」
「好。」他輕拍著她的背,感覺她顫抖的身子終于停了下來才松了一口氣,低頭吻在她的額頭上,「好好睡一覺吧。」
好不容易將她哄睡著了他卻睡不著,低眸看著懷里呼吸均勻的她,這樣未知的痛苦到底要折磨她多久?
不能再拖了。
◎◎◎
冷宅,一樓客廳。
冷峻拿著財經報紙看著上面的新聞,最後煩躁的放在一邊兒,正巧看見冷凝拿著包正要出門。
「去哪兒?」
突然傳入耳膜的聲音把冷凝嚇了一跳,因為步履匆匆她根本沒有注意到他,嚇了一跳似的轉過身看著他,「咳咳……哥?你還沒去公司啊。」
「嗯。」冷峻從沙發上站起來,朝著她走過去。
冷凝往後退了一步,他已經站在她面前,抬手朝著她伸過去的時候冷凝條件反射的後退兩步,有些恍惚,「哥……」
冷峻挑眉,她什麼時候這麼排斥自己了?彎唇,上前一步,將她的衣領整理好,淡淡的說,「衣領翻在里面你都感覺不出來嗎?」
這一句話讓冷凝紅了紅臉,她都想到哪去了!她狀作不經意模了模劉海,「額……我有點事,出去一趟。」
「去哪兒,我去送你?」
最近他好像有點不對勁兒?冷凝擰眉,難道是她想多了?搖了搖頭,「不用,我就是出去買點東西。」
她的眼神有些閃躲,他雖然捕捉到了但並沒在意,抬手敲了一下她的額頭,開口,「去吧。」
冷凝松了一口氣,轉身就往門口跑,打開門的時候因為太倉促撞上正要敲門的人,冷凝嚇了一跳似的往後退著。
冷峻擰眉,疾步過去攬著她的腰,責怪的眼神落在李嘯成身上。
李嘯成也被這突如其來的情況驚了一下,反應過來立刻跟冷凝道歉,「大小姐,對不起對不起,我不知道你突然開門,抱歉……真的沒有注意到。」
冷凝眨了眨眼楮趕緊從冷峻的懷里出來,搖著頭,「沒事沒事,是我不小心的,我有事,先走了。」
看著她離開之後冷峻收回視線,表情淡淡的,問他,「怎麼了嗎?」
「爺,過兩日方家小姐方樂珊生辰,方家在家里舉辦宴會,希望你能到場,現在需要去選禮物嗎?」
其實李嘯成來的目的只不過是通知他這件事,本來想電話通知的卻打不通電話,至于禮物,他一向都是交給屬下去辦,他也只是問問而已。
卻沒有想到……冷峻微微勾唇,揮了揮手,「走吧,開車帶我出去轉轉,我親自去給她選個禮物。」
李嘯成愣了一下,沒有想到冷峻會這樣說,讓開路讓他出去,他緊跟其後。
「爺,怎麼想起來親自去選?這些事不都是交給我去辦的嗎?」
冷峻瞥了他一眼,說出來的話別有深意,「自己親自選的東西,不是特別有誠意的嗎?嘯成,你知道女孩子都喜歡些什麼嗎?說來給我听听。」
听到這些話李嘯成真的是大跌眼鏡,今天他家爺是吃錯藥了還是怎麼的?不僅要親自選還要問女孩子都喜歡些什麼東西……簡直是開天闢地第一回。
精致華麗的飾品店,冷峻挺拔的身姿引得不少少女頻頻回頭,可是他一個大男人走在這樣粉女敕女敕的飾品店……未免顯得有些格格不入。
他一進門就看中了放在大廳中央不大不小的可愛兔,吩咐李嘯成去刷卡之後卻又去了珠寶店買了一條祖母綠的項鏈。
李嘯成不解,「爺,我們要送兩份禮物嗎?」
「那只兔子是我買給自己的,不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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