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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夜思影在樹林中兜兜轉轉,不多時,夜思影便停住了腳步,不再往前。
笑語只顧著自己的心思,一時沒察覺,一直往前走去,沒成想竟直接從夜思影的身上穿了過去。
她頓覺不對,回頭,果然看到夜思影正滿臉無語的望著她。
「欸?你、你不是實體?」
自見到夜思影的那天起,這只鬼好像就是虛虛實實,一直在虛實之間不停轉換,卻讓人絲毫抓不住其中的規律和奧妙。
鬼,都是可以這樣隨意轉換的麼?
笑語感覺奇怪,就直接月兌口問了出來。
對方抬起兩只手,交叉抱在胸前,想了想,沒正面回答,而是輕佻笑道︰「我若非這個鬼樣子,你不就直接撞到頭了麼,本來就這麼笨了,如果再不好好保護好你那小腦袋,哪天怎麼笨死的都不知道。」
「你!」
笑語氣結,她承認她沒什麼七竅玲瓏心,不過,在夜思影的眼里,難道她就是一個不折不扣的大笨蛋麼,可惡!
夜思影一臉‘你能奈我何’的欠扁模樣,閑閑的指指她身後,道︰「喏,你師傅給你留的東西就在那里了。」
「師傅?」
顧不得再糾結什麼虛實和自己在他人心目中的形象問題,笑語連忙轉身,扒開濃密茂盛的野草找了起來。
果然,在一堆野草之中,放了幾樣很眼熟的東西——黃符紙,朱砂筆,桃木劍,一串銅錢,一本書,還有一只奇怪的紙鶴。
說這紙鶴奇怪,倒並不是因為它的樣子……而是,她想象不出師傅那樣正經的人是怎麼折出這種玩意兒的。
「滴一滴血在紙鶴上,听听你師傅臨走時想跟你說什麼。」夜思影的聲音在身後涼涼響起。
暫時沒明白他的意思,不過照做就是,笑語捏起被細雨打濕了的紙鶴,放到掌心之中,然後抬起另一只手,放在嘴里咬、咬……
咬了半天還是沒狠下心用力咬破,會痛的好嗎!
「說你笨你還不承認,過來,我幫你。」
想起方才某只鬼還說自己笨的要死,用一無是處的口吻,笑語一時之間也硬氣起來,就是蹲著沒動,心一橫,閉緊眼楮就狠狠咬了下去。
「嘶——」
咬的太使勁,把中指都咬下來一小塊肉,笑語瞬間倒抽了口冷氣,咬緊下唇,忍痛將接連不斷滲出的血滴在了紙鶴身上。
小紙鶴驟然之間仿若被賦予了鮮活的靈魂,周身發出一陣亮瑩瑩的白芒,然後,開口說話了︰
「笑語,文昊城百媚樓里鬧鬼,你且帶著東西前去收伏,師傅暫時有事,先行一步,你自己多加小心。」
說完,小紙鶴忽然**起來,轉瞬間便化為灰燼,片片隨風雨而散。
笑語連生疑的機會都沒有,因為這紙鶴說話的聲音,和師傅一毛一樣!
「文昊城,百媚樓?」笑語低喃了幾遍,這個名字听起來怎麼那麼像……
青樓。
哇!只在文里寫過而從未見過的青樓啊!不知道實際上會是個什麼樣子呢?
被師傅丟下不顧的失落馬上被期待替代,笑語興致勃勃的去撿地上的東西,結果踫到指月復上的傷處,一陣鑽心的疼襲來,讓她兩條秀眉直接擰成了麻花。
十指連心,還真不是說著玩的。
她甩甩手,翹起受傷的指頭,用大拇指和食指捏著東西往自己的懷里塞,拿起那本書的時候還特地看了看,書名是《茅山秘術》。
嗯,好東西。
收拾完畢,笑語鼓著包子臉從夜思影身邊走過,故意對他視而不見。
縴細的小臂卻被人一把握住,覆在其上的手,溫度微熱。
「生氣了?」
「沒有。」笑語低眸看了下抓住自己的手,實實在在,不會吧,為了拉住自己,他居然刻意變成實體?
「嘴硬什麼,明明就有。」什麼都寫在臉上的小家伙。
夜思影托起她垂在身側那只受傷的手,對著指月復輕輕一吹,只覺一陣涼意而過,上面的傷口神奇的快速愈合,完好如初。
而托著她的人卻並未就此放手,反而就勢握住,細細摩挲著她的手背,如同對待一件稀世珍寶般,憐愛之情溢于言表。
笑語心跳漏了一拍,搞不懂這只鬼要唱哪出,只好用調侃的語氣道︰「怎麼,剛才還罵我笨,現在又來獻殷勤,是不是看到我師傅給我留了這麼多好東西,你怕了?」
「呵。」
夜思影輕笑了聲,除了掛在她身體另一側的桃木劍,剩下的他都沒在怕的,《茅山秘術》?確定這丫頭能看得懂記得住?
「我這不叫獻殷勤。」
「那叫什麼?」
「自己想。」
丟下這句不明不白的話,夜思影就放開了她的手,問正事︰「你要去百媚樓?」
「對啊,師傅派給我的任務,不完成怎麼有臉回去見他?」笑語說的十分理所當然,沒有半分抱怨和不情不願。
對于一個對鬼完全束手無策的人來說,勇于面對和挑戰而不選擇退縮,這點的確值得佩服,夜思影森幽深沉的鳳眸里,不由得多了幾分贊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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