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一看了看花少,然後和煦的笑笑,然後溫柔的對九歌說︰
「那我今天回去讓湘夫人把東西準備好。還有一個屬于你的東西,山鬼剛從天域國帶回來。明天也一並帶來了。」
「這幾天總听到天域國,怎麼什麼好東西都是那邊產的?」九歌好奇的問道。
「那個東西是在天山之巔封存的,而天山恰好在天域國。」
「那是什麼東西哦?」
「你的雪凰」
傍晚時分,那個一臉甜膩笑容的辰殿下才被他父母戀戀不舍的送了過來。
當然了,隨之而來的還有一隊的乳娘和無數的賞賜。
九歌看著那些東西,再看看一邊一臉天真的子辰。
莫名其妙的就有了一種靠上大樹傍上大款的感覺。
相比之下,只有一個乳娘的子燁,就顯得寒酸太多。
一個人孤零零的就出現在了簪花宮。
皇後失寵,他自己也不像子辰那樣討人喜歡。
所以連個帶路通傳的人都沒有。
就因為不受寵愛。
連簪花宮的人都沒把他當回事。
怎麼說他也是皇子。
這個孩子,那樣安靜的站在那里,仿佛被這個世界給拋棄了一樣。
九歌經常留意子燁,越是留意,就越是覺得這個孩子很讓人心疼。
送走太一和花少之後,天空早已變成深邃的黑幕,點點繁星眨著眼,惹人喜愛。
子辰揚著漂亮的小臉,膩歪在九歌的床上,任憑乳娘怎麼勸,他都不肯走。
而子燁,雖然只是端坐在一邊,但也沒有想要走的意思。
擠著一屋子的乳娘和宮人,可是下人畢竟是下人,又不能對那兩位小爺做出什麼過格的事情。
只能或哭或鬧,嘰嘰喳喳的勸兩位殿下去偏殿歇息。
大晚上的,不讓人消停,九歌只覺得自己太陽穴突突的跳著。
本想讓她們自己解決的,可是卻一直這樣沒完沒了。
夜越來越深,九歌終于忍無可忍的站出來說了一句︰「他們想在這邊就留在這邊睡吧。」
「這怎麼可以,哪有這樣的規矩。」一個年級略長的乳娘,扭著粗壯的腰身,一臉的盛氣凌人的接過話。
她並沒有太把九歌放在眼里。
畢竟在她眼里,九歌只是個十幾歲的小姑娘。
九歌認得她,她是子辰身邊的**娘。
因為辰殿下得寵的緣故,所以久而久之,身邊伺候的人也都一個個趾高氣揚的。
「簪花宮是我的,我說的,就是規矩。」九歌斂去了原本臉上那淡淡的笑意,只是盯著那乳娘的眼楮看,聲音不大,卻字字鏗鏘有力。
「有殿下在呢,哪輪得到你立規矩?」那乳娘被這種眼神一瞪,平時囂張跋扈慣了的她,瞬間覺得沒了臉面。
竟一時熱血上頭,說什麼也顧不得了。
「來人,把她送回到宮里。」九歌淡淡的瞥了她一眼,並未惱怒,而是直接下了命令。
剩下的宮人乳娘們馬上默契的讓出了一條路,守在門外的兩個侍衛聞聲而來。
**娘似乎有些不敢相信。
辰殿下從小就是她伺候的,也快四年。
這要是被送回宮里,那還有什麼臉面。
想起來以前那些對她唯唯諾諾的宮人們
不,不可以淪落成那般下場
若是離開了辰殿下,她真的就不過是個奴婢了。
「殿下,你瞧瞧,我跟了你這麼多年,今天為了個規矩,竟落得如此下場」
乳娘心里突然很慌張,也顧不得什麼了,竟然普通一聲的跪在地上,哭的有些難看。
子辰茫然的看著面前的大哭的女人,不明所以。
乳娘竟會蠢到把希望寄托在一個四歲孩子的身上,子辰他只是個孩子,他能知道什麼呢?
「頂撞主子是什麼下場?恩?你在宮里學到的規矩,就是這樣跟主子說話?」九歌看著跪在地上的乳娘,冷笑了一聲。「還等什麼?給她送回宮。」
這跟平常巧笑倩兮的她判若兩人。
兩個侍衛不敢耽誤的架著那個乳娘往外走。
那哭天喊地的聲音漸漸小去直到听不見。
剛才還吵鬧的不可開交的宮人們也都個個噤若寒蟬。
九歌冷哼了一聲。
「正好你們都在,今天就把話放這了。簪花宮既然賞給了我,那我說的規矩才算是規矩。誰以後,要是再那宮中那套規矩在我面前說事。那就」九歌冷冷的環顧了一下四周,紅女敕的雙唇輕啟︰「滾。」
一個輕飄飄的字,卻讓在場的宮人們個個捏了一把冷汗。
也不免暗自慶幸,幸好,方才強出頭的,不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