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燁坐在那里，表情倨傲而疏離，他輕瞌著眼楮，似乎在想著些什麼。
然後眼眸一轉，看向了婉若。
「主子，屬下並沒有撒謊，但求主子看在屬下為主子效力任勞任怨的份上，放過屬下的.夫君。」
還是婉若按捺不住的先開了口。
她楚楚可憐的看著子燁。
今晚的她，好像有著流不完的眼淚。
她用了夫君這樣普通的字眼，是讓自己站在一個尋常的妻子的角度上，去請求成全。
九歌很想馬上離開這個地方，因為她在這里，仿佛是個多余的人一樣。
婉若是在替自己夫君請命，而她呢？她又是以什麼身份，站在這里。
然後婉若看向了九歌。
看向九歌的那瞬間，一股洶涌的怒火幾乎又要將她吞沒。
她有些不受控制的說道。
「我懷著聖辰王的孩子，在為聖辰王請命，你又在這里做什麼？听說你在這邊跪了一天，你是在求我的主子收留麼？」
九歌突然覺得很可笑，這個女人是不是瘋了，在這樣的時刻，還不忘打擊一下自己。
她嘲笑般的反擊到
「有孩子那又如何，不過是那晚，他中計有的吧，他若是知道那人是你，他怎麼可能還會再踫你？」
其實九歌並不能確定子辰後來是不是又跟婉若發生了什麼。
她只是在賭博，賭子辰不會再踫婉若。
而且從宛若崩潰的表情看，她賭對了。
「你們夠了。」子燁淡淡的說道，然後回頭看向了婉若。
「讓我放過他，可以。但是，你要問九章王妃肯不肯。」子燁並未看婉若，只是淡淡的說道。
似乎在場的所有人都被震撼到了一樣。
九章王妃.是誰？
婉若也顧不得跟九歌斗氣，只是哭的更厲害
「屬下請求主子不要再為難屬下了，天下都知道，主子並未大婚啊。屬下縱然是可以去求，也不知該去求誰」
「她就在王府中。」子燁淡淡的說。
婉若一愣︰「主子是說素問姑娘，還是.她看向了九歌，然後駭然的睜大了眼楮。
九歌茫然的看著前方，然後淡淡的笑了笑。
如果子燁說的是自己，那麼，自己就要嫁給子燁才能換來子辰的平安。
如果子燁說的不是自己，那麼，自己就連一點利用的價值都不再有，就像子燁說的那樣，她沒有一點的籌碼來跟他談條件。
她看向了子燁，那雙深邃的眼眸中閃爍著的究竟是什麼，她仿佛一點也看不懂。
他，是想讓她求他，嫁給他嗎？是想讓她當著這麼多人的面，求一個九章王妃的身份，是這樣嗎？
然後，當她真的肯為子辰而做出最後的犧牲的時候，他在當著這些人的面，告訴她，他說的九章王妃，不是她。
這才是他想要的是不是。
就像當初她在雪節的宴會上還有第一次來九章宮那樣對他的不留情面，他要一次性的全部報復回來是不是。
子燁，你會不會太殘忍。一步步苦心經營的這些局，為的只是這最後的一擊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