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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萊昂的話音落下,士兵們的歡呼聲再次響了起來。在這恨不得喊啞了嗓子的歡呼聲中。梅爾展開了第一面,也是第一軍團,賽維昂遺孤的魔法軍旗。將那面旗幟披在了萊昂的身上。在這之後,萊昂拔出了自己的佩劍,高舉過頭頂︰
「格瑞布羅德十六部落一致推薦,孤,萊昂德狄奧德里克從今天起,便是黑龍可汗!格瑞布羅德建國!格瑞布羅德汗國,是孤與孤的朋友們,效忠于孤的兵士們,卡提爾人與塞種人共同的家園!!!」
在這之後,萊昂大踏步的離開了高台,重新翻身上馬——披著軍旗,高舉墨劍策馬奔馳,奔過每一個卡提爾人的盾矛方陣,奔過每一個塞種人的騎兵方陣,他讓他麾下的所有兵士們都看到他的模樣,看到他們需要效忠的格瑞布羅德的黑龍可汗,是多麼優秀,多麼英武而多麼偉大的人,看他的俊朗如天神一樣的容貌,看他勇武如戰神的姿態,看他偉大如一切最偉大的君王一樣的豪邁氣概。
萊昂以這樣的方式來告訴他的士兵們,告訴他們,他是一位值得他們追隨,效忠乃至付出生命的可汗!
這樣做的效果顯而易見,極為有效。任何一個士兵,無論卡提爾人還是塞種人都好像瘋了一樣,為萊昂的風采所沉醉。
「那個就是我的殿下……這個世界上獨一無二的王子殿下……」站在高台的最上層,看著縱馬馳騁的萊昂,梅爾只感覺一陣恍惚,竟是痴了。
在縱馬馳騁,在兩萬余名士兵中一口氣跑完之後,萊昂這才下馬,接下來便是整個格瑞布羅德,無分男女的,無差別的狂歡。這樣的狂歡一直維持了兩天時間。
至此,極北地區,格瑞布羅德汗國,這個擁有八萬余人口,三萬有余的兵士以及超過二十萬奴隸的奴隸制軍事帝國正式成立。極北地區在數百年的****過後,終于由于萊昂這個外人的介入而再次統一。成為了一股綜合實力極弱,但是軍事實力卻極強的畸形的怪物。
理所當然的,這樣龐大的軍隊,這樣善戰且有組織的大軍,若是不尋找一處突破口,一處讓他們足以發泄的目標的話,是不可能而且不可想象的。一個正常的國家不需要豢養數量多到這種程度的軍隊。這一點任何人都知道。
「他究竟想要干什麼?」
這個問題不止是一個人在這麼問。一年半的時間,萊昂來到極北之地不過一年半的時間,便建立了如此龐大的勢力與如此龐大的軍隊。這個人究竟想要干什麼。如果不產生這樣的問題,那才是傻瓜。
整個卡提爾王國幾乎所有的人,知道萊昂德狄奧德里克的貴族們全都在詢問這個問題。他們憤憤不平,他們惶恐不安,他們畏懼萊昂的力量與精明強干,同時嫉妒萊昂所取得的成績。如果可以的話,他們會毫不猶豫的撲上去,將他們心中所認為的「應該屬于我的那一份兒」吞下去。
「所以說,他究竟想要干什麼?」
威士蘭堡,卡提爾王國的首都,烏爾里克國王的書房里面,他正在與他的兒子,王子威廉聊著近期的局勢,或者說,聊著極北地區的格瑞布羅德汗國。
「我是他的保護者,但是他似乎對我完全沒有任何的尊重之心,這樣的事情竟然沒有與我商量一下,甚至連通知都沒有。」烏爾里克國王顯得很是氣憤︰「說實話,我覺得極北地區的情況已經失去控制了。或許進行一場戰爭,打擊一下那個狂妄的年輕人也不是壞事。我想我應該好好地提醒一下他,在這里究竟誰才擁有最高的話語權!」
「您的廷臣們在說他的壞話,是麼?」威廉王子並沒有因為他的父王的憤怒,而顯得不安或者同仇敵愾。面色蒼白,看起來略顯病態的他的表情一如既往,是微笑著的,溫和的微笑著︰
「除此之外,王國的貴族們也在說他的壞話,對麼?包圍著您的所有人都在說他的壞話。」
「是的,但是這個不重要,我的孩子。我還沒有因為一些人的言論,而失去基本的判斷力。他們嫉妒他,這一點我也知道,但是我不在乎。我在意的是他對我的態度。」
「他對您,對我們,對卡提爾的態度?」威廉王子問。
「是的。」
「您問過他沒有?」威廉王子接著問。
「這還需要問嗎?看他的表現,完全不像是一個受到庇護的人應有的樣子!」
「如果您一直這麼想的話,那麼我們和他之間就無話可說了。」威廉感嘆︰「您說您庇護了他,但是實際上沒有,您沒有對他的事業贊助多少東西。除了最開始給予他的一批沒有什麼用處的工匠之外,就沒有別的東西了。
他在極北的苦寒之地東征西討,他擊敗了每一個擋在他面前的對手。他獲得勝利,獲得人民的擁護,建立軍隊,然後建立了國家,然後稱呼自己為極北地區的可汗。這里面,我真的沒有看到您出了多少力氣。說真的,我覺得我的那位朋友也是這麼想的——」
「——你究竟是幫誰的?!」烏爾里克國王打斷了他的兒子的話︰「要記住,你是我的兒子,是卡提爾王國的王子,而不是你的那位朋友的臣僕或者格瑞布羅德的王子!」
「這正是我坐在這里,而不是格瑞布羅德的原因所在,我的父親。」威廉王子感嘆︰「事實上我也很羨慕我的那位朋友。他的生命比我的精彩得多。如果可以的話,我真想要和他交換一下。」
「如果你拉來這里,只是為了氣我的話,那麼你已經達到你的目的了,孩子。你究竟想要干什麼,直接說吧……」
「謝謝您,父親,您一直對我很寬容。」威廉感慨︰「與我相比,我的兄長簡直就是生活在地獄里,他與您在一起的時候總是戰戰兢兢的,就像是被頭狼嚇住了的小狼崽子一樣。」
「或許吧,但是這個沒有任何意義。我的孩子。」烏爾里克國王說。
「是的。」威廉說︰「所以我就直說好了,我的父親——我想要去格瑞布羅德,想要去與我的那位朋友見一面——在一年前我就在這樣想了。而現在,這個感覺愈發強烈。就像是您想要知道他對于您,對于卡提爾的態度一樣。我也很想要知道,他對卡提爾,對您究竟是怎樣一種看法。我很好奇,是的,父親,非常好奇。」
沒有等烏爾里克國王接話,威廉王子蒼白的面色上透出一絲病態的潮紅︰
「我听他的話,去了北地貴族聯邦。那真是個奇妙的國家,父親,您沒有去過那里,所以您不知道,那是一個怎樣強大的,強大到令人絕望的國家。如果卡提爾王國的對手是它的話,我覺得我們毫無期望。但是在這種情況下,我的那位朋友竟然說他要與那個可怕的國家為敵。這種情懷——他擁有一顆英雄的心,也擁有一份英雄的力量。」
「我見過他。」烏爾里克國王搖了搖頭︰「他是個油頭粉面的滑溜的年輕人,他衣著華麗,動作優美,讓人覺得喜歡。但他不是個英雄。」
听烏爾里克國王這麼說,威廉王子笑而不語。
「好吧,我的孩子。文字首發。你可以去見他。我批準了。也順便為我帶去質問的話吧。我要你弄清楚,他究竟想要做什麼。他對于卡提爾王國的態度,還有他的國家對于卡提爾的態度。」
「我明白了,謝謝您,父親。」威廉王子點了點頭——然後打了個響指,身下的輪椅隨即調轉了方向——他的雙腿先天畸形,不良于行。想要行動只能靠著這台自動運轉的煉金輪椅。
「那麼,我走了。父親。」
「等一下。」烏爾里克國王叫住了他︰
「極北的冬天很寒冷。等一下吧,現在已經是深秋了,等到明年開春的時候再走吧。」
「不需要的,我的父親。」威廉王子笑了,是那種快活的,得意的,發自內心的笑容︰
「不要忘了,我也是半個塞種人啊。」
威廉王子,烏爾里克國王的第二個兒子,學者,煉金術士,有著身體上的先天殘疾與作為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