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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快帆船也停了下來,放下了一艘小船。那小船劃到了商船隊的旗艦,也就是萊昂所在的船旁邊後,又被喬尼爾家族的水手放下鉤子拉了上去。
在之後,船上的幾個海盜翻過船舷,跳到了甲板上。
「向您致敬,尊敬的水手。不介意我看一下你們的完稅證明吧?」為首的一個海盜摘下了自己的帽子,對著拉他上來的水手這樣說。讓那個水手顯得手足無措。
「那,那個……」
「啊,哈哈。真是……好吧,你們的船長在哪里?讓他過來和我說。」
「是,是的,請您稍等。」水手馬上就去找船長去了——並不是女伯爵麗安娜,當然更不可能是萊昂。而是這艘船上的真正的船長。
女伯爵按照慣例是不會與這些粗魯的海盜進行交流的。
盡管這些人表現的頗為紳士,梳妝打扮得很干淨。海魂衫,褲子,頭巾和皮靴都一塵不染。那一股玩世不恭,放蕩不羈的感覺也很能騙到幾個涉世未深的小女孩兒……
但是,他們骨子里的凶殘,狡詐和惡毒是抹不去的,藏不住的,改不了的。這種裝出來的,矯揉造作的紳士派頭讓女伯爵覺得惡心。
而作為他們的老大莫名其妙仇恨的對象,萊昂同樣不想要出現在他們面前,不單單是他,他麾下的怯薛也同樣躲藏了起來。
與黑帆海盜們交涉的,是這艘船真正的船長,喬尼爾家族的臣僕附庸。比起有著心理潔癖的女伯爵,自然還是這樣的人更適合作為交涉對象。
接下來的事情就很簡單了,船長拿出了他們購買的通行許可證。證明這六艘船都已經完稅過了。然後又很上道的拿出了價值不菲的賄賂,名貴紅酒與大袋的金幣。
于是海盜使者們拿著大袋的金幣,懷揣著名酒,很開心的就離開了,既沒有去貨倉檢查貨物,也沒有叫船員們集中起來盤問。這讓喬尼爾家族的水手們松了口氣︰
「幸好,這群海盜到底不像是海軍那麼專業,否則的話,要是讓他們發現那位殿下在我們這里,那可就……」
水手們看著海盜的快帆船快速返航。打出旗語,然後整個分艦隊全部離開。這才後怕的說出了這樣的話……
在海盜們遠去的時候,萊昂正在房間里面,抱著小公主給她講故事。到底是小孩子比較好糊弄。雖然在那天,被萊昂一句︰「殺光了吧。」嚇了一跳,所以不自覺的害怕了起來,但是在經過幾天時間的緩沖之後,小公主就好像把那件事情給忘記了。又變回了那個每天黏著萊昂不肯松手的小女孩了。
而萊昂也很願意與茜茜公主修補他們之間的情感。畢竟,作為卡提爾王室與之聯姻的人選,就算是個姿態也好,萊昂必須要對她好一點,以換取在接下來,對卡提爾王國的交涉中的一點點主動權。
除此之外,還有另外一件事情。那就是抱著小公主的感覺也挺不錯的。這個柔弱無骨的精致的**,從某種角度講可以看成是小一號的雪羽。比較可惜的是身材沒有長成,曲線稍不如意。不過還有一個好處,就是要花費的力氣也小一點,很適合萊昂這樣的半殘廢。
當然了還有一點就是,雪羽最近不讓他抱。理由是要用這一段沒什麼事情的時間,要好好練習趕一趕進度,將之前,在卡提爾時候浪費的時間找補回來。
「的確啊,大海茫茫的,一點意思都沒有,還真是適合雪羽‘磨礪’的好地方……什麼時候能回去格瑞布羅德呢?」
在後甲板的艦長室,萊昂半躺在原本屬于麗安娜女伯爵的床上,懷里面抱著小公主,手不自覺的揉搓著小公主的胸部,而在萊昂這樣無意識的這樣那樣的情況下,小公主稍顯得有點臉紅,整個人貼在萊昂的身上,軟乎乎的不動彈也不說話,偶爾下意識的****一下,也馬上會羞怯的閉上嘴。也不知道是因為害羞還是因為舒服。
或許今後會擁有一副好身材吧,因為這樣的緣故。
「大概再有半天的時間,就能夠到達灰白港了。」侍立在萊昂一側的梅爾,就像是沒看到萊昂手上的動作一樣,聲音仍舊一絲不苟,就這樣回答了萊昂的話,接著又補充說︰
「如果順利的話,還有可能再提前一點。」
「那就好,我已經受夠了在海面上顛簸的生活了。早一點踏上陸地,就能早一點安心。」萊昂隨口回應,也就是在這個時候,艦長室內側臥室的們被猛地打開了。雪羽和麗安娜兩個人一齊走了進來。失去了隔音性能良好的大門,艙外隱約傳來的嘈雜聲也傳了進來。
「怎麼了?」萊昂問。
「黑帆海盜,足有十四條船,據說其中還有三艘是配備魔法火炮的大型武裝帆船。」麗安娜說︰「我們被發現了。」
……
「被發現了啊。」萊昂復述了麗安娜說的話,然後問︰「魔法火炮……誰說的?」
「是船長里奧,是他告訴我的。」麗安娜說完之後更加著急了,正想要再說些什麼,卻看到萊昂伸出手,制止了她。同時,他的身上傳來了一種名為「興奮」的情感,讓麗安娜忍不住閉上了嘴。
在這之後,萊昂緩緩地從床上轉向,從半躺的姿勢變成了坐在床沿上。然後輕輕拍了拍小公主的肩膀,示意她從自己的膝蓋上下來。小公主馬上會意,乖乖的听話了。
而在這之後,萊昂站起身,微微彎腰,伸出手,撫模著小公主的秀發,一邊**著她,一邊對她說出了這樣的話︰
「所以啊,可愛的小家伙,你其實一直都在忍耐對不對?你並沒有忘記那天晚上所發生的事情。你只是不敢向我提問。你一直把那個問題憋在心里。」
「我……」小公主顯得有些不好意思︰「我不是……」
「不用解釋了,我對你有足夠多的耐心,可愛的小家伙。就算你再傻一點,再做出更多令我不悅的事情出來,我也不會對你做出任何事情,不會責怪你,不會改變對你的態度的。
因為你年輕,沒有經驗,更是我的未婚妻,而且我愛你啊。這個不是理所當然的麼?」
「……」
在听到萊昂說出了這樣的話之後,小公主終于鼓起了勇氣,問出了自己一直以來都想要知道的問題︰
「為什麼要殺了他們?他們有什麼錯?」在問出了這個問題之後,小公主的眼圈兒泛紅,眼看著就要哭出來了的樣子。
萊昂並沒有問「他們」是誰這種愚蠢的問題。除了之前,在雨停港的那次大屠殺中死難的人之外,就沒有別的人了。
「我殺他們的原因啊……」萊昂一邊這麼說,一邊抱住了小公主,**著她光滑的脊背,貼著她的耳朵邊兒上,小聲的說︰
「是因為他們冒犯了我。冒犯了一位王者,而剛好,我又擁有足夠懲處他們的武力,以及不需要去顧忌殺死他們帶來的影響。所以我殺了他們。」
「可,可是……」感受著自己身體各處傳來的「微妙」的變化,小公主又覺得身子發軟了。同時,萊昂所說的話也進一步的刺激到了她的心靈。以至于她的心靈都出現了動搖。
「沒有什麼可是的,可愛的小家伙……」萊昂說︰「我也並不指望你能認同我的觀點,但是最低程度的,你至少要理解我,對不對?我所處的位置以及我需要做的事情……當然了,就像是我們之前說過的那樣,我們有很多的時間。你現在還這麼小,所以,我們可以慢慢地,一點一點的來。相信我,我會把你教育成一個合格的王後的。」
萊昂說完之後,就吻住了小公主的嘴唇。之後松開了她,轉過身對梅爾說︰「你照顧一下茜茜。」
「是的,殿下。」梅爾並沒有抗辯或者不甘心,點頭稱是。萊昂「嗯」了一聲,便帶著雪羽和麗安娜兩個人快步走了出去。
等他們走到了甲板上,就看到一群水手在甲板上忙前忙後,艦隊正在掉頭轉向。不遠處,十幾艘黑色船帆的戰艦快船已經到了肉眼可見的距離之內。以萊昂的目力看過去,甚至能隱約看到對方戰艦甲板上,那群光著膀子,手持彎刀、長劍、戰斧與匕首,孔武有力的海盜肉搏兵。
「我已經打了旗語,要其他艦船和我們一齊轉向,現在正是逆風,風向對海盜們有利。他們的數量也足夠多。所以我的計劃是我們暫時躲避一下。然後——」
在麗安娜的身邊,這艘商船的船長里奧,用略顯焦急的對女伯爵匯報著︰「現在是下午三點鐘,很快天就要黑了,到那個時候我們就安全了。」
「然後呢。」
正當女伯爵準備準備點頭答應下這個計劃的時候,萊昂忽然開口發問。
「然後?」一時間,那個船長不知道該怎麼回答才好。
「我的意思是說,然後,我們見到了堵在航道後面的那支海盜分艦隊,該怎麼辦呢?」
「這,這個……我不明白您的意思。您難道覺得海盜們會在我們後面也添上一支艦隊,攔截我們麼?」船長里奧問。
「有這個可能。」萊昂點頭。
「可如果是這樣的話,他們為什麼不在第一時間出現?」船長反問︰「我覺得——」
「——你的‘你覺得’一文不值。」萊昂說︰「現在我要接管這艘船——不,這支船隊的指揮權。我的命令是停止轉向。向正面進發。我們正面突圍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