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照著他的直覺，不可能，憑著那一次他和王婭薇的吵架，不可能發展到這麼一個級別。
一定還有，他不知道的事情。
而且，關于芸公主的那些事，那是誰，和她說的呢？
他出神地思考著這其中一點一點又一點的疑點。
身後，這時卻有一位身著白衣的長發美女從樹林里轉了出來。
她看了看念懷闕的背影，輕輕地在念懷闕的後邊站定。
她的聲音依舊是柔柔弱弱的，可溫順著說的話，卻沒有了以往那麼一股風塵女子的味道。
「怎麼，她走了？」
念懷闕听到這把聲音連轉頭的這一點表現也沒有，只是眼里神色收縮了一下，然後冷冷地問︰
「你怎麼來了？」
那女子站定在他身後十步開外，雙手輕挽著白色的紗袖，回答道︰
「來看看你是如何的。」
呵，原來，最後念懷闕還是沒有留住慕夜芸，呵呵。
她眼中有得意之色，終于說了一句︰
「那天晚上，我們的事，被她看到了。」
「什麼？」
念懷闕對待她的聲音里，有了點波瀾。
而白衣女卻不感到欣喜，畢竟，這一位這一個問句，關心的，其實就不是她。
而，關于那件事，她覺得自己不能太深入地說。
她深深地明白道理，趕緊出言岔開談話的方向，提醒道︰
「雖然有些話不是我應該說的，不過，派主，我希望你能記得我們門派的任務，雖然，那個任務關乎于你，卻並不關我的事情。」
念懷闕沉默著，並不對這方言語做任何評價。
天空蕭蕭瑟瑟的，微風吹來，樹葉沙沙作響。
而那一位女人，平靜著還再說道︰
「你讓我調查的慕今陵，在黎繪城，他的行動生活方式很簡單，每天都是生活在丞相府里的，外出的話，活動軌跡活動範圍也很平常，活動目的很明確，幾乎找不到一絲不正常的蹤跡。」
「雖然想說你是不是搞錯了人，不過有另一點︰那一次他在凌詔城，是有幾個早上行動不明的。」
「繼續。」
念懷闕倚著身旁的那一桿翠竹，聲音微弱不可聞。
那幾個早上，正是在宣王府中，念懷闕有印象。
但是說到這里白衣女眼里光芒一閃，聲音也低了下去。
她說︰
「沒有繼續了。」
「按照斐香堂的線索，那幾個早上慕今陵的活動痕跡幾乎被清除得一干二淨，大約是因為出發的太早，我們的人，都沒有一個是在大街上晃的。」
「對不起，任務失敗！」
女子果斷承認錯誤，連聲音也有一點沮喪的味道。
念懷闕仰頭看了一下上頭沒有星星的夜空，終于陳述說︰
「一個月，這個任務從交給你到如今這一刻，一共是一個月的時間，碧瓊，你們斐香堂，原來是這麼做事情的？」
終于白衣女听著這話干淨利落地朝著念懷闕跪了下去，她雙手抱拳舉過頭頂，頭卻因為這個羞辱低到塵埃里︰
「屬下辦事不力，求派主降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