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了慕夜芸把頭一揚，直接點了點說︰
「是的。」
「就因為一個念懷闕，你便想著離開，嗯？」
門主的聲音依舊是那樣的波瀾不驚。
「並非是這樣。」
伊雲岫否認道︰
「是古夜門首先容不得一個傷得嚴重的人，並不是，我因為一個人而任性，只是恰巧，這個人是我在意的人罷了。」
「你在意的人？」
門主平靜地問︰
「你可知，念懷闕是一個怎樣的人？」
「夜芸，當局者迷，旁觀者清，你不過是因為喜歡了念懷闕而被他迷惑了，不過這並不要緊，因為以後的時間還長著。」
門主一字一句地說︰
「不過，無論是你因為一時氣憤還是擔心，或者是其他七七八八的情感，你應該想想，就這麼輕易地說離開古夜門，這樣的解決方法，對嗎？」
「我……」
伊雲岫頓時語塞。
確實，平時里面的她，是一個冷靜的人，可是現在……
輕輕易易便說是離開古夜門，不過是她一時氣憤的決定。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門主的聲音太過于平靜，或者是別的什麼，伊雲岫只覺得這古夜門的門主每說的一句話，都能夠無比熨帖地流進她的心里，讓她一字一句都听到內心深處去。
而古夜門的門主，卻還在繼續地說︰
「我並不知道這兩個多月婭薇她教了你多少，古夜門的規矩可有說過，我們古夜門，是你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地方嗎？」
「你想著走，這也可以，我也不會像是處置一般叛徒一樣處置你，總歸，你是古夜門，我，千辛萬苦挑進來的十七弟子。」
「門主……」
伊雲岫被她說的都覺得很是愧疚了。
說是離開了古夜門便算是離開這一個門派，這讓伊雲岫覺得很難受。
她經歷了多少個月才來到的古夜門，為此在冰域之中還受傷非輕。
只有她自己才知道，自己是多麼看重古夜門，這里有她熟悉的一切，包括現代一模一樣的環境，包括，那種感覺。
可是，一邊是不能容留念懷闕的古夜門，一邊，卻是她珍而重之的念懷闕。
「可念懷闕確實受傷非輕啊，就讓他一個人出去，夜芸著實不放心，這該怎麼辦呢？」
不知不覺，她把古夜門門主當成了傾訴的對象。
這個問題，兩邊做著，都難。
而，顯然的，門主是拿了整個古夜門在逼她。
她不是不知道，但是就算是知道了，她也覺得很難辦。
「世間安有兩全法，夜芸，你在古夜門兩個月，學的東西，可還少？」
「或者……」
門主低眉頷了一下下，想到了一個更好的主意，便說著︰
「或許，你可以用本事定輸贏，夜芸，你可敢，和為師比試比試，唔，若是你贏了，本門主便讓你和念懷闕一道出去，也不逐你古夜門的身份，若是你輸了，乖乖地繼續在這里呆著，你可明白，古夜門，是一個籌謀復國的地方，若是這一架輸了，你便只能是，心甘情願，為這個復國的任務貢獻出自己的力量，乃至生命，並且，終身不見念懷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