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雲岫會失憶，會因為年歲太小記不清，王婭薇會不說，但是凌霄霸啟，他哪樣都不是，就算他老了，但是腦袋還是很好使的。
他吃吃道︰
「你，你竟然是……」
念懷闕害怕伊雲岫出來听到什麼不該听的，趕緊道︰
「就是我！」
「哈，凌霄霸啟，我沒有想到你竟然還活著，這樣子好，今天我可以直接把你端了。」
凌霄霸啟听著這話恢復了淡定恢復了陰桀，他嘴一歪哼哼笑了︰
「就憑你？！你一個二十多歲的臭小子，仗著自己的背景怎樣，就想要我的命？」
「你可是還記得，當年要不是我，現如今，容得你等這麼耀武揚威？」
一听到這話，念懷闕赤著的手瞬間捏緊。
「當年？哈，哈哈。」
「當年若不是你，我會成為如今的這樣？凌霄霸啟，你莫忘了，是誰****在先，殘害良民，昏庸無能……呵呵，現在這麼樣，你們建立了這麼一個門派伺機復仇，推翻如今的政權，然後，再讓安樂的百姓們時光倒退為十一年之前，民不聊生，到處饑荒，百姓孤苦？」
「你！」
凌霄霸啟被他數罪狀數怒了。
但是這還沒完呢，念懷闕繼續說話，一字一句，重的似乎是要插入凌霄霸啟的心里頭︰
「現在倒好，你出來了仇恨蔓延，但是可惜了啊，可惜了你的家人，溫柔美麗的皇後娘娘，天真無邪的芸小公主，卻因為著你，葬身在滔滔大火之中，或者死在亂軍刀下？凌霄霸啟，我真的是好後悔，後悔當年我沒有殺了你，讓你現在還可以出來瑟！」
凌霄霸啟被念懷闕說到妻子女兒，頓時心痛不已。
但是好在，他的女兒找回來了。
他也不道破，因為其實道破……沒有什麼用處不是嗎？兩個人，終究是站在對立面的。
「黎初家族弒君犯上，本來就是株連九族的罪名，就算你舌燦生花那又怎麼樣，難道，你就能否定了這一整個家族犯上的罪行？」
念懷闕敗。
不，不是敗，是他不想和老頑固說話了。
他奔主題道︰
「把雲岫給我交出來！其余的，我們以後再算！」
「雲岫？！雲岫是誰？」
請原諒凌霄霸啟只知道慕夜芸。
念懷闕改口︰
「雲岫，就是夜芸，慕夜芸！」
凌霄霸啟瞠目結舌道︰
「她和你有什麼關系？」
「少廢話！你交是不交？」
凌霄霸啟道︰
「就算是你和她有關系，以後也不會有了，要讓我交，做夢！」
念懷闕把自己的一雙拳頭捏得咯咯作響。
「不交是嗎……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說完，他直接翻身下馬，用了一個移步換影，來到凌霄霸啟的面前直接用手扼住了凌霄霸啟的脖子。
凌霄霸啟畢竟年老，還有多年沒活在正常的世界中，反應力自然不如念懷闕許多，這麼一個不察他脖子忽然傳來一陣絞縮之感，定楮看著前面他卻見到念懷闕邪魅俊美的臉龐在一頭青絲之間獵獵翻飛，白衣紛揚，似是一個地獄里面出來的鬼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