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麼個儀式的幾天後,听落遙城的手下稟報,黎初懷闕和唐日升,也是回到了海洛派的落遙城總壇,也是一樣的實行各種各樣的休養陣策,原來就算是一人管一個派別,他們兩個人的想法也是如出一轍。
寒冬臘月的第一場雪,饒是伊雲岫在這里生活了一年有半,這樣的一場雪,照樣下的她感覺很是喜歡。
四合院內,她一身粉襖衣袂飄飄,站在回廊處,看著院子里的飄飄揚揚。
純白的雪自天上落下,紛紛灑灑的像是一場輕柔的棉絮雨,它粘在了院子里的枯木上,粘在只剩下草的花盆里,在地上鋪開白色的地毯。
看著天空之間這樣美麗的景色,伊雲岫輕嘆了一聲,忍不住拿手伸出去,去捧外面的雪。
雪花落在她的手上冰冰涼涼的,不一會兒就消融殆盡,只余下一層薄薄的雪水,晶瑩剔透,從她的指尖劃開掉落。
吧嗒,染濕了台階。
她收回了手。
默默看著手里的濕潤,她轉身,慢慢走回自己的屋子。
一城之隔。
落遙城內,一身斗笠裝扮的唐日升匆匆地從外面回來,路過海洛派的各種關卡,皆有弟子行禮鏗鏘有力地︰「拜見素香堂堂主」!
他一路疾行,各種轉彎過去好幾條回廊,隨後步入內屋,找到了黎初懷闕的蹤跡。
此時此刻,黎初懷闕正在桌子前面批閱著今天的文件,外面的大雪紛紛揚揚,卻似乎是無關他什麼事。
屋內燃著暖爐,這讓唐日升一進門就開始月兌外面的披風,巨大的室內外溫差啊。
黎初懷闕听著唐日升進來,連眼也不抬只是稍微挑了一下眉,便一聲慵懶邪氣地語調問︰
「怎的這樣匆忙,後面有野狗在追你?」
唐日升听著這樣的話,腳下一頓。
黎初懷闕毒舌,他也不例外,隨即張口他就說了一句︰
「不是怕被野狗追,只是前面有豺狼虎豹,我若是走慢些,整個海洛派都會被掀了。」
黎初懷闕佯裝不懂,繼續淡定說︰
「哦,豺狼虎豹竟然有這樣的威力,看來我還得多加學習學習才行!」
唐日升︰「……」
好吧他服了。
果然人的城牆就是臉皮,臉皮夠厚,就能夠抵御外界的侵擾。
他找了一張椅子坐下,總算得到休息長長的舒舒服服地呼出一口氣。
黎初懷闕總算是提起頭來看他,同時自己手上的文件也終于放下。
他站了起來來到他的面前,隨意問道︰
「怎麼了?」
這一個多月的時間,黎初懷闕的生活步入了「念懷闕」的正軌,從內到外,從自己悲傷的心被逐漸變成他之前的心態,一身飄揚的白衣總算又煥發出了光彩,邪邪魅魅的,他還是喜歡似笑非笑,一笑就顛倒眾生。
那一身遇事淡定的本領也回了來,現如今不管什麼也掀不起他內心的波瀾,這近兩個月內海洛派但凡有一點點突發狀況,都被他淡定地壓了回去解決。
早在一個月之前遠在黎繪城的黎初鳴撥已經稱帝,天下經歷了大戰之後似乎是在重蹈覆轍,有黎初鳴撥新養的朝廷鷹犬正在四處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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