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小時後,筮煜風開著阿斯頓馬丁將白隱送到席氏.省都醫院。
聞賢生一臉焦急的站在醫院門口,幾日不見,他的臉色有些煞黃的憔悴,他的眉宇間漫著絲絲陰涼的肅寂,就連泛著玫瑰紅色的眸底也淺淺的漾開些許枯澀的晦暗。
他一看到白隱下車,急忙迎上前來,二話不說的接過白隱遞來的牛女乃蛋花粥跑進住院部大樓。
筮煜風總是妖嬈散慢的美艷面龐上沉壓壓的好似雨夜里忽來的沉雲,無形中裂開幾道殘痕,一點點剝碎,裂成微芒般的細小顆粒。
白隱緊跑幾步跟上聞賢生,但始終沒能和聞賢生趕在一起走進席冉的特護病房。
保鏢們卡在崗位上盡職盡責地不肯放白隱走進去。
筮煜風陰著一張美艷的容顏站在特護病房外,美艷的眸目里露出道道凜冽的光絲掠過保鏢的身上,寒刃如刀鋒。
特護病房外,蘇婉和徐夢夢一人安靜,一人哭泣。
兩人身上相同的地方是都比一周前憔悴許多。
不同的地方則是蘇婉依然美麗優雅,大家閨秀的氣質淡若潭水,不焦不燥。
而徐夢夢卻更像是一朵落水殘存的可憐花兒,一陣涼風吹過,瘦葉習習飄擺,身底搖晃不寧。
她們看到白隱出現,表情皆有幾分凍冰裂水般的變化,或是沉著,或是怒火,總歸一句話,表情都很別出心裁的精彩。
蘇婉禮貌的向白隱打招呼︰「白小姐,你也來了?是阿念告訴給你的消息?」
最近,她從某位徐小姐口中听到隱約真實的傳言︰白隱和席念間的關系,是席念主動的。
不管這個傳言是真是假,她听著都格外的不舒服。就像魚刺兒卡在喉嚨里,吞不下,咽不進,醋泡不成,醬淹不浸。
只有等拿來鑷子取出魚刺兒,清清白白的看清楚問明白了,才能消去那刺兒扎入喉的痛感。
徐夢夢跟在蘇婉身後,一雙紅腫不堪的杏眼里透出濃烈的敵意。
憑什麼?憑什麼?任什麼席冉會吃白隱做的東西,而她做的東西就會被吐掉?
兩種食物的味道到底哪里不同?她分明就是按照席念說出的味道做的啊~
白隱無畏的昂起頭迎接蘇婉直視的目光,她並不想造成席念與蘇婉間的誤會,「不是,是聞院長打給我的。」
至于徐夢夢嘛,她連抹余光都未舍得瞥出去!
蘇婉微有驚愕,美麗大方的面龐隨即出現一朵絢爛無比的笑意,「喔。原來這樣。」
白隱站在保鏢卡崗前小聲嘟囔,「不然你以為哪兒樣?我和念少四處火花飛濺,到處勾搭麼?」
徐夢夢擠到白隱面前,聲音憤然︰「白隱,你說!你到底在食物里放了什麼?為什麼席冉只能吃下你做的食物?」
白隱冷哼一聲,不作回答。
老實說,自從在‘大味天下’吃過一頓飯後,她對席冉那顆女乃香芹菜就煩躁的要命!
如今徐夢夢站在她面前,白隱就感覺徐夢夢好像一顆補牛女乃過盛的‘巨型開花芹菜’!
瞧徐夢夢那一頭頂在腦袋上的盤發,是不是很像一朵巨型芹菜花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