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梓欣在一旁看她那樣,揶揄,「哇——要發飆了,都說你別拿出來炫了嘛,極品那種東西就是容易招蜂引蝶啊。」
「听不懂你說什麼。」貝安然重新準備紙張,「極品是極品,可是和你說的不是一種,他也不是我的。」
「嘖嘖,真酸。」顏梓欣搖搖頭,「李蕊是出了名的穩準狠,沈老板被她盯上,當心有去無回啊。」
貝安然心煩的一筆摔在紙上,弄出長長一條顏料的痕跡,「他的事跟我無關!」
顏梓欣撇撇嘴——臉上的醋意不要太明顯好吧。
看她心不在焉的在那瞎畫,顏梓欣提醒道,「最新消息,明晚有宴會哦,估計是為了歡迎沈大師特地搞的——好山好水就不要賭氣啦,明晚打扮的漂亮點,和他跳跳舞,回房間之後親一親,抱一抱,什麼事都沒有啦!」
貝安然皺眉,收拾了下東西,白她,「你很煩!」
一個人心煩意亂的回駐地,畫什麼畫,什麼好山好水,一點心情都沒有。
回到房間,她丟下所有東西倒在床上——想想就覺得厭煩,自己難道要和全世界的女人搶他嗎?她明明不苛求獨佔他,可是又無法做到一點不在乎……這是正常的佔有表現,還是她已經踏出了錯誤的一步?
心亂如麻,她爬起來想去沖個涼,走廊里忽然傳來女人嬌滴滴的笑聲。
她本沒想理,可是突然發覺那聲音像極了和沈煉野一起消失的李蕊,鬼使神差的開門出去,她就在走廊那一邊看到一對男女正相擁著一起離開。
女的是李蕊沒錯,裙子還是早上見到的那套鵝黃洋裝,男的襯衫牛仔褲她也認得,不是沈煉野又是誰。
關上門,她照常去洗澡,水打在身上,讓她冷得不停的哆嗦——看吧,那句話說的很對,江山易改本性難移,狗改不了吃屎,他能對自己怎樣,當然就能對其他女人怎樣,但凡有年輕漂亮的送上門,誰會拒絕。
洗了澡出來,水太冷,她鼻子里不停的流鼻涕,站在窗口看著外面的景色——有種想逃掉的沖動,管什麼狗屁賭約,她不管房子不管比賽,也不用再留在沈煉野旁邊繼續這畸形的情感,逃了就是了…….
可,又能逃到哪里去,離開這里要切斷的,都是牢牢生長在身上的根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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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沈連野如常來上課,只是課上李蕊不再放肆的****男老師了,不過一個李蕊被搞定了,還有無數個女生對著多金英俊的男老師流口水。
貝安然坐在最後排的角落流鼻涕,昨天不該在非供應熱水時間洗澡,簡直找死。
重新又讀了一次歌德詩集,本來是打算借幾本書打發旅途無聊時間的,可是因為去遲了想借的書都沒了,只好拿了本少人問津的詩集——好吧,她看過突然覺得,經典果然就是經典。
尤其那句,飛蛾,你被生生焚死,每次讀到都有種莫名其妙的痛快.感——就好像被燒死的是沈煉野那花心濫情的家伙一樣。
看了會兒詩集,她算了下銀金獎的頒獎日,還有差不多四個月吧,四個月之後,是生是死都可以月兌離魔爪了,離開沈煉野的日子,想想竟然有些興奮——要是有人追自己,她就去談個戀愛,大好時光,總不能一直虛度。但是想想,又好像耽誤了人家似的,她跟男人不清不楚的****了那麼久,總感覺自己已經跨出好女人行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