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暖身子微微顫抖,不停的搖頭,說著自責的話。
她這是在做什麼,居然都忘記了去接小骨,她怎麼這麼糊涂。
見到溫暖這樣,葉家西伸手將她攬進懷里︰「暖暖,你現在是不是很累,我不知道你想了些什麼,我猜不到。」
「可是我知道,如果再這樣下去,你一定會崩潰,一定會垮掉的。」
「暖暖啊,到底是什麼樣的事情,不能讓我們坦然面對,我們已經結婚了,你就試著接受我,好不好?」
「我們應該有個新的開始的。」
「暖暖,相信我,我會是一個好丈夫的。」
葉家西的話就像一根彈棉花的弦,將她冰封冷凍的心一點點的彈化,就像棉花那樣,松松軟軟的,被溫暖的氣流包裹。
心里本就擔憂害怕,需要安慰,此刻葉家西的話就如同一場及時雨,潤澤了干涸的大地。
溫暖並沒有說話,只是下意識的伸手環住了葉家西的腰。
僅僅是這麼一個小小的動作,卻讓葉家西欣喜若狂,這表示,溫暖會慢慢的接受他了。
因此,更加摟緊了溫暖,想給她自己全部的溫暖。
溫暖倚在他的懷里,微微顫抖,眼里流出的濕潤全都浸在了葉家西的襯衣上,但他毫不在意。
她能放肆的在他懷里流淚,那證明,她相信了他。
良久,溫暖的情緒方才穩定下來。
想到剛才自己居然就那麼接受了葉家西,心里一陣慌亂,臉上卻浮上了一道紅雲。
葉家西看著懷里女人羞澀的模樣,一個輕吻落在她的額頭,將她眼角殘留的淚漬拭去,微笑的說道︰「不打算告訴我出了什麼事嗎?我很希望能和你一起分擔的。」
溫暖慫了慫鼻翼,搖了搖頭,哽咽著聲音說道︰「沒事,沒有什麼事。」
都是一些往事罷了,也許真的是她多想了。
「嗯?」葉家西輕咦一聲,目光緊緊的鎖定溫暖。
「真的沒事,你想多了。」見他不信,溫暖連忙解釋,生怕他會看出了她心中藏著的事。
「是嗎?」葉家西微微一笑,這小女人,五年了,第一次在他懷里如此撒嬌,「那你剛剛在這里想什麼,這麼入神?」
溫暖見他窮追不舍,想了想,說道︰「我在想,該怎麼和你相處。」
「真的嗎?」葉家西一陣欣喜,笑容蔓延。
溫暖感覺自己的臉上火辣辣的燙,一下子將頭埋進了他的胸膛,傲嬌的說︰「你別想那麼多,我只是為了小骨著想。」
葉家西眼中全是笑意,不管她剛才是不是真的在想和他相處的問題,他都信,更相信,他們之間的關系只會越來越向好的方向發展。
葉家西揉了揉她的的發,動作寵溺至極,溫暖也環著他的要,有著無法忽視的依賴。
「暖暖,相信我,我會是一個好丈夫,也會做小骨的好爸爸,相信我。」
溫暖的側臉靠在葉家西的胸膛上,輕輕的點了點頭,淺淺的應了一聲︰「嗯。」
「我們回家吧,小骨應該等急了。」
「好。」
葉家西剛拉著溫暖準備走,溫暖卻突然停住腳步,並喚了一聲︰「家西?」
「嗯?」葉家西驀然回頭,不可思議的看著溫暖。
五年了,他五年沒有听到溫暖這麼喊他了。
溫暖直直的看著葉家西盯著她的眼,喉嚨里久久徘徊的那句「對不起」怎麼也說不出口。
最後只得扯了扯嘴角,搖頭道︰「沒事,我們回家吧。」
我們回家吧,回我們的家。
我會試著重新開始,不管是為了小骨還是為了我自己。
只是,家西,對不起,我的爸爸那麼對你。
不遠處,張子琪看到這一幕,雖然她並不覺得溫暖和葉家西重新在一起會有什麼幸福。
可是,她能感受到,葉家西是真的很在意溫暖,不然他也不會做出之前那麼過激的事情了。
再想想,他們之間還有一個小骨呢。
張子琪回到家的時候,發現蕭宸不在床上躺著,頓時心中一凸。
這男人不是喝醉了嗎?怎麼她出去一趟就不見了?
他這醉醺醺的,能去哪兒,該不會出事吧?
張子琪沒來由的著急,正準備出門,卻听到了衛生間里有水聲。
跑過去一看,發現蕭宸整個人趴在馬桶上,抱著馬桶一陣狂吐。
張子琪嘴角抽抽,心里想著要是拿手機把這畫面拍下來,然後等他酒醒了再拿給他看,他會不會被嚇得暈過去?
她可是知道蕭宸有多在乎自己的形象!
張子琪永遠是行動派的鼻祖,想到就開動,拿來手機,連拍幾張,側面的,正面的,放大的,特別是那張抱著馬桶支著下巴那張,怎麼看怎麼有喜感。
張子琪收好手機,這才去扶蕭宸。
蕭宸醉得厲害,腦袋里渾渾噩噩的,卻還是感覺到有人在動他,悠悠的睜開了沉重的眼皮,視線里好幾個張子琪在他面前。
視線比較模糊,他只能依稀的知道是個女人。
「哎喲喂,你怎麼這麼重,唉唉唉,別往我身上壓,天吶,我扛不住你了……」
張子琪哀呼,蕭宸卻整個人完全的壓在了她的身上。
重醉的蕭宸似乎很心安理得,完全不覺得這個女人會把他甩出去,所以,原本還想自己支撐一點力氣的想法也一哄而散,整個人直接掛在張子琪身上,雙手更是好死不死的將她整個人抱住。
「我勒個擦,姓蕭的,你是不是故意的,別比老子把你扔出窗戶!」張子琪怒,第一次體會到了什麼叫做寸步難行。
這要她怎麼走啊,明明從衛生間到臥室沒幾步路,可她硬是走得艱難。
「蕭宸,你可要記得你欠我的啊,可是要還的,不然我鐵定把你剛才的照片全部公布出來!」
張子琪心想著就把蕭宸往床上扔,可讓她措手不及的是,蕭宸似乎听到了她剛才的話,整個人一撲,于是她被撲倒了。
整個人重心不穩的倒在床上,蕭宸幾乎就跟雙面膠一樣粘著她,壓在她身上。
更可惡的是,他那滿嘴酒氣的最,也好巧不巧的覆蓋在了張子琪的唇上,一時間,張子琪感覺自己好像被雷擊中一般,渾身僵硬不能動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