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燕知道,如不是當年她的到來,她不的不敢保證她媽媽會不會隨了她的哥哥而去。
後來,爸爸不要她們了,媽媽每次講起哥哥,都是不斷的抹淚。
她永遠都記得媽媽走時的遺言。
她瘦如枯枝的手拉著她,潺潺微微的說︰「小燕,你一定要出息,你哥哥他很無辜,要把那個畜牲抓出來,讓她給你哥哥懺悔!」
她那麼听話,果然出息了,現在,她就為哥哥報仇,就為媽媽報仇。
詹燕手繪思緒,看了看雷歐,見他訓問的表情,扯了扯嘴角,說道︰「你難道看不出來,他可能在對付你?」
雷歐斂眉,並不說話。
他早就意識到張成在對付雷家,只是詹燕現在是在幫張成,她跑來告訴她這些事,到底是為了什麼?
試探他嗎?
「雷歐,我知道你在想什麼,我可以很直接的告訴你,我沒別的意思,只是想提醒你一聲,小心為妙。」詹燕不在說什麼了,起身離開。
她和雷歐非親非故,但和張成卻是仇深似海,如今她目標明了,與其便宜張成,不如讓雷歐撿個便宜。
詹燕走後,雷歐沉思了片刻,也離去。
*
溫暖這幾天的心情都不是特別好,自從上次張子琪生日過後,她和葉家西剛剛修復的關系中間,仿佛無形間的橫著了一條裂縫。
雖然葉家西比之之前更加呵護她,可是溫暖的心里就是很不是滋味。
那種感覺,很難受。
溫暖在屋子里發呆,腦海里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亂不隆冬的一大團,想不通。
突然,電話響起,溫暖懶洋洋的將電話拿起,是陌生號碼,猶豫了一下才接。
電話里面傳來一個女人的聲音︰「你是溫小骨的母親溫暖嗎?我是溫小骨的老師,麻煩你來學校一趟,溫小骨和別的同學打架,現在……」
溫暖完全沒有听清楚老師後面的話是什麼,直接就出了門,就連外套都沒來得及披一件。
到了學校,她看到溫小骨完好無損的站在那兒,這才微微的松了一口氣。
將溫小骨緊緊的摟在懷里︰「小骨,你嚇死暖暖了,我以為你受傷了。」
「暖暖,小骨不會受傷,小骨也不會讓暖暖受傷。」溫小骨摟著溫暖的脖子,稚女敕聲音里有著一抹堅定,讓一旁的老師都忍不住嘆了一口氣。
經過一番詢問,溫暖終于知道了,溫小骨打架的緣由,因為那個小孩子說溫暖不自好,跟很多男人一起鬧緋聞。
于是溫小骨怒了,胡亂抓了東西就丟人家,最後也不知在哪兒抓了鵝卵石講人家額頭丟了一個包。
溫暖听後,對老師道歉,表示溫小骨給她添麻煩了。
然而,溫小骨卻不依,說道︰「我沒有錯,暖暖你不要道歉,就算道歉也是那個小霸王給暖暖你道歉!」
溫暖無可奈何,老師也無可奈何。
從學校出來,溫暖拉著溫小骨,溫暖語重心長的說︰「小骨,以後別這樣,萬一你傷著了,暖暖會傷心的。」
溫小骨倔強的崛起小嘴︰「可是,他說暖暖,他活該!」
溫暖蹲,捧著溫小骨小小的臉,說︰「小骨,暖暖有你就夠了,別人想怎麼說讓他們去說吧,但是小骨,你一定不能有事,知道嗎?」
溫暖腦海里又想到了上次葉家西對她的那種懷疑,那種態度,她總覺得,事情沒有那麼簡單。
溫小骨見到溫暖好像傷心了,也不再倔強,認真的點點頭。
溫暖這輩子最欣慰的,便是有了小骨,她相信,就算全世界都不要她了,小骨也不會離開她。
因為她是她的骨。
因為時間還算早,溫暖待小骨上街吃了東西。
吃東西的時候,溫小骨突然開口說︰「暖暖,好久沒有見到雷雷爹地了,也不知道他現在好不好。」
溫暖一怔,心跳漏了半拍。
她是有好久沒有見到雷歐了,自從上次她和葉家西結婚過後,他就沒有再出現在她眼前了。
倒是電視財經新聞里總是出現他的身影。
如今歐亞集團開闢了珠寶部,在珠寶界掀起了一陣颶風,他那套以「愛」為名的珠寶的神秘面紗引起了很多人的注意。
溫暖自然也知道,只是,娛樂新聞也有報道,他和艾晶就要結婚了,看看時間,差不多還有半個月左右吧。
呵呵,還是隨了艾晶的願,她做了雷家的媳婦,如願以償的嫁給了雷歐。
她應該是開心的吧。
溫暖不說話,溫小骨也不再問。
只是,剛說到雷歐,溫暖便眼尖,透過窗看到了外面有熟人臉龐。
「咦?」溫暖萬分訝異,很吃驚的樣子。
雷歐的父親雷烈怎麼會在n市?
而且,雷烈怎麼會和蕭宸在一起?
赫然,腦海里想到了上次去求雷烈保釋雷歐的時候,蕭宸和雷烈說話的態度。
當時,蕭宸提到了一個叫蕭茹的女人,雷烈一下子就說話變了語氣,似乎挺忌憚那個女人的。
溫暖搖了搖頭,苦笑一聲。
也許是他們之間有什麼恩怨吧,畢竟蕭宸在c市長大,有什麼恩怨也很正常。
雷烈和蕭宸進了旁邊的一家酒店,包廂里。
雷烈看了看淡定的蕭宸,原本剛毅的老臉上有著些許動容,終于開口問道︰「蕭茹……她還好嗎?」
上次他也問了,只是蕭宸轉開了話題,那是人多在場,他也不好多問。
所以,他特意的挑時間過來,找到了蕭宸。
蕭宸嘴角一扯,笑容很清淡,說道︰「人都死了,還談什麼好不好。」
蕭茹死了?
雷烈一怔,好半天才回過神來,歉意的說道︰「對不起……」
「無需道歉,我媽說了,那件事和你無關,她之所以願意做那樣的選擇,只是不想做一個到的淪喪的女人。」蕭宸頓了頓,整個人靠在椅子上,慵懶里散發著悲涼的氣質,「她說,她雖然很卑微,但是她對得起自己的良心。」
後面那句話,沒人知道里面含了多少的悲涼。
雷烈動了動嘴,想說什麼,最後卻沒有開得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