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純慧,你這個惡毒的死女人,你會遭到天打雷劈的!」張子琪咆哮,想要沖過去,可是見到那個人將軍刀更加靠近了溫暖的脖子,便不得不停下腳步。
詹燕不停的看著手機,一直沒有杰瑞爾的消息,不知道他安排得如何了。
而且現在警察也還沒有來,對方都是一些亡命之徒,他們如果貿然行動,只會加速悲劇的誕生。
「我給你三分鐘的考慮時間,不然,你一個都不想救,你就一輩子活在痛苦和噩夢里!」柯純慧咬牙切齒的說,心里卻是算計著時間。
五分鐘,他們的直升機就會到,她必須要離開。
這邊的事情鬧得不小,事關人命,她待不下去,只能離開。
洪哥是她最後的依靠。
葉家西害怕極了,緊縮著目光投向溫暖,心中窒息的疼著。
溫暖痛苦得無關扭曲,她臉上全是泥土,完全的沒有了平日里的干淨和美麗。
所有人都秉息凝神,等待著葉家西的選擇。
溫暖駑了駑嘴,費勁了全身的力氣,聲音微弱,氣若游絲的說︰「救……救小骨,救她……」
「溫暖……」葉家西輕喚了一聲,聲音嘶啞,實在難听,「我做不到放棄你……」
話完,淚落。
都說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不到傷心時。
他知道,選擇溫暖,溫暖悔恨他一輩子。
可她若死了,他怎麼安心啊?
溫暖無力的搖了搖頭,目光渙散,說道︰「葉家西,我剛剛已經沒了一個孩子了,我不可以再沒了小骨,她對我很重要,我要你救她,你救她啊……」
葉家西听她這麼說,就感覺有一雙手拉著他的心,一下子將心給撕成了兩塊。
「呵呵,還有一分鐘,一分鐘過後,就沒時間了!」柯純慧冷冷的提醒。
溫暖聞言,也不知道哪兒來的力氣,奮力的朝葉家西喊道︰「葉家西,我要你救小骨,你听到了沒有!」
葉家西搖了搖頭,還是那句話,放棄溫暖,除非他死!
「快點,還有三十秒!」柯純慧開始倒計時。
溫暖和葉家西都急了,雷歐更是心提到了嗓子眼。
他知道這個選擇很難,讓他選他或許都會不知如何去選,但他相信,最後他一定會選溫暖。
雖然這對溫小骨和溫暖都很殘忍,但是別無選擇。
溫暖焦急的幾乎發瘋。
葉家西听著柯純慧的倒計時,只有十五秒了,忙著對溫暖輕聲說道︰「溫暖,孩子,我們還會有的,可我不能沒有你,所以……」
「葉家西,小骨她是你的女兒!」溫暖溫暖大聲的咆哮,撕聲力竭,「你必須救她,她是你的親生女兒,你是她的父親啊!」
葉家西怔住,不可思議的看著溫暖發了瘋一般的掙扎,完全不顧身上的疼痛,臉上全是淚水。
溫小骨是他的女兒?
這怎麼可能?
葉家西不可置信極了,不是的,一定是溫暖想要救溫小骨,所以她才這樣騙他。
溫小骨不可能是他的女兒,當初溫暖對她失望至極,怎麼可能為他生孩子。
可是,之前和溫小骨相處的那段日子,兩人之間的融洽,和諧,還有別人都說他們是父女。
如果不是有著血緣關系,又怎麼會出現這樣的和諧融洽?
他們看起來那麼像是一家人!
「三,二……」
柯純慧的倒計時接近尾聲,溫暖著急了喊了一聲失神的葉家西。
葉家西回過神來,在柯純慧那聲「一」還未落下的時候大喊到︰「我要溫暖,我選溫暖,我要溫暖啊……」
隨著他聲音的落下,雷歐他們心中送了一口氣卻又提起了心。
被吊在懸崖邊上的溫小骨雙眼一閉,再也沒有了意識,只有小臉上的淚痕看起來十分的委屈。
她的父親,放棄了她。
溫暖一陣錯愕,繼而大聲的喊︰「不……」
「很好,時間把我很準?」柯純慧微微一笑,對站在繩子邊上的那個揮了揮手,「斷了繩子!」
「不……」
溫暖回頭,那個男人手起刀落,斬斷了繩子,吊在懸崖上的繩子快速的被拖了下去。
溫暖驚恐得到大喊︰「不,小骨,小……」
溫暖因為絕望過度,眼前一黑,瞬間就失去了知覺,眼前一黑,再也不知道情況了。
雷歐和蕭宸快步上前,詹燕和張子琪也是快速的朝著崖邊奔去。
就在這時,一陣低沉的轟鳴聲傳來,周圍的樹木都被勁風壓得枝搖桿動。
眾人一驚,方才看清一輛直升機快速的降低,就靠在了懸崖邊上,懸空停下。
詹燕心中大駭,果然是東南亞的第一犯罪團體,單單是為了一個情人,便出動了私家機。
柯純慧站在那里,幾個男人丟了葉家西和溫暖,有兩個已經上了直升機。
見柯純慧沒有動,其中一個男人說道︰「小姐,警察快要到了。」
如果警察到了,可能會有些麻煩。
柯純慧看了一眼眼里是要噴出火焰的雷歐,最後終于還是一轉頭上了飛機。
直升機快速升空,消失不見。
葉家西已經站也站不穩了,看著不遠處被扔在地上的溫暖,狼狽的也不顧形象,爬著的就要靠近她。
*
這次事件影響重大,柯純慧被全國通緝。
警方集中了許多人力物力的在山崖下的長河里尋找溫小骨,但整整一天過去了,毫無所獲,沒有任何結果。
從這麼高的地方跌下去,其實很多人心里都已經有數了,溫小骨一定是凶多吉少了。
可是雷歐就是不死心,花天價讓人尋找。
市二醫院。
整整一天過去了,葉家西早就已經醒來了,他的肋骨斷了一根,膝蓋骨膜受損,傷得很嚴重。
相對于葉家西而言,溫暖就不能用慘來形容了。
她渾身上下都是傷,全是被人打的,再加上流產,和小骨跌入山崖的沉重打擊,她險些從手術台上下不來。
好在搶救及時,保住了一命,卻還在昏迷之中。
溫媽媽在病房里拉著溫暖近乎冰冷的手,心碎了一地。
幾天前,溫暖才帶著小骨去看了她,這才三天不見,竟然被人折磨成了這副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