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著米雪的報告,景盛卻一反常態的沒有專心致志,反而不斷的看著手機屏幕。
米雪不時的看一看景盛,機械的看著文案向景盛做著報告,心里卻不停的猜度著心上人的心思。
他是工作狂,認真而專注,從來沒有一刻像現在這樣在工作的時候心不在焉。
米雪心口不一,念錯文案上的字自然在所難免,她在犯了錯的時候習慣性的抬頭看向景盛等待他的訓斥,卻只看到他再一次看向手機屏幕。
他根本沒有在听她說什麼。
她放下手中的文案,擔憂的輕聲喚道,「景總。」
景盛沒有理她。
「景總。」她提高了音量。
景盛抬起頭,視線恢復了以往的高傲清明,「怎麼了?」
米雪見他這樣,也沒有心思繼續做報告,畫著不濃不淡妝容的臉上滿是關切,「景總,你有事嗎?」
景盛的心意,自然不會和一個助理一一道明,只是吩咐道,「今天就到這里,你先出去吧。」
米雪雖然擔心他,但卻還是听話的把手中的文案收拾妥當,一一放在了景盛的手邊。
做好了工作,她則帶著她身上馥郁的香氣踩著十三厘米的高跟鞋,身姿搖曳的離開了。
在她的手放在門把上的時候,景盛突然問道,「去查查,今天有人找我嗎?」
從貝安心理醫院回來後,他的心就總是這麼不上不下的吊著。
他知道,既然薄安安在過去的兩天沒辦法籌到三百萬,今天就必然也不會有所結果。
她拖著今天流逝的時光,不過也是苟延殘喘罷了。
她就是太倔了,不撞到南牆不會回頭。
「明明是個女人,干嘛活得像個男人。」他想到她處處獨當一面,忍不住淺淺的勾起唇角。
米雪出去打了個電話給前台,在听到前台的稟告後,她忍不住蹙起秀氣的黛眉,握著電話的手也不由的用力。
深呼吸了一口,她敲響了景盛辦公室的門,推門而入後,稟告道,「景總,有兩個訪客。」
景盛抬眸看向她。
米雪繼續稟告,「一個是個小公司的業務經理,還有一個女人,眉心有道疤。」
說完,她就仔細的觀察著景盛的表情。
景盛听了,只是淺淺的「嗯」了一聲。
米雪跟在他身邊三年,自然對他有幾分了解,他的表情雖然沒有太大的變化,但她還是瞥見了他唇角一閃而過的笑意。
果然。
他是對那個破了相的女人上心了,否則,他三天前不會讓她這個首席助理親自拿著收據去催債。
知道她來了,景盛那顆不上不下的心頓時就落了地。
他優雅的揮揮手讓米雪出去了,而他則走到辦公桌前,從保險櫃里拿出那個精致的木盒子。
木盒里裝著一個內存卡,他動作迅速的把內存卡裝入讀卡器中,插在usb口上。
電腦屏幕里,出現的是浴室的場景。
這個浴室,正式迷情會所的皇家一號的浴室,攝像頭是防水防務防抖高清像素的,即使是浴室里的水汽也絲毫不影響畫面的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