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安安矢口否認︰「當然不是!」
她又不是沒事找抽的人,巴不得和南司夜、景盛這樣的人離得遠遠的,又怎麼會不懂分寸的去找南司夜的麻煩。
更何況,昨天她明明是見招拆招,又怎麼是「勾|引」他……
「既然你不承認,那就換我勾|引你。」
南司夜的笑容用薄安安內心僅有的粗鄙詞來形容,就一個字︰賤!
她頭疼的想抓抓頭,最終卻只是優雅的捋了捋垂在胸前的長發撫平情緒。
她的語氣很淡很淡,「麻煩停車,我上班要遲到了。」
她有些沒轍了。
不管她是答應還是拒絕,南司夜都像塊膏藥一樣貼了上來。
她不相信他是因為她的外表而接近她,想來想去,最關鍵的因素也無非是景盛。兩個男人相互斗爭,偏偏拿她做餌。
景盛,又是景盛。
她好不容易和那人劃清了界限,卻還是走不出他帶給她的影響。
南司夜霸道強橫慣了,才不理薄安安的要求,依舊自顧自的開著車,「我一早就去等你了,到現在,我還沒吃早餐。」
說的好像很深情似的。
薄安安很想回他一句︰你這是自作自受!
貌似她從來都沒有說過讓他等她。
但事實上,她的語調卻柔柔的,「我知道在並州路有一家還不錯的早餐店。」
並州路,貝安心理醫院所在的道路。
「我吃不慣外面的東西。」南司夜依舊按著他的意願開著車。
也不知他是故意還是存心,最終,他艷紅色的拉轟法拉利車在白月市赫赫有名的富人區——皇城貴家停下。
「下車。」南司夜停下車子,對著臉色難看的薄安安說道。
薄安安掏出手機看了看時間,已經是上午九點了,看來今天注定要遲到了。她下車的同時撥通了西西的號碼,「西西,我有點事,麻煩你幫我和主任請個假。」
說到請假,薄安安的心情有些不爽。
每次請假,她的工資和福利都嚴重縮水,現在的每一塊錢對她來說都很吃緊。
想著下個月給薄寧寧看病的錢又可能湊不上了,她的臉上就閃過懊惱。
南司夜轉頭看著她杵在車邊,聳拉著一張臉,走上前,二話不說,抓起她的手腕就把她拽進了他的家。
踢掉皮質短靴,南司夜換了一雙深藍色的拖鞋,對著薄安安昂了昂下巴,「廚房在那邊,去給我做早餐。」
他讓她曠工,就是來給他做早餐的?!
薄安安縱然從小就有很高的素養和氣度,但也忍不住想踹面前的這個男人一腳。
她錯了!
徹底錯了!
竟然會想到向南司夜借錢來拜托景盛,殊不知,她真真是逃離了狼窩又掉進了虎穴……
如果景盛是一只月復黑的狼,習慣精打細算、謀定而後動,那麼,南司夜絕對是一只不顧一切橫沖直撞的猛虎,每次出手都讓你措手不及。
薄安安站在門口,語氣涼涼的提醒著他,「南先生,我想你搞錯了吧,我不是你的保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