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安安看似軟軟的,感覺好像很好欺負似的,但事實上,她這人不好惹!
「即便我們這麼下賤,景盛卻也寧願讓我們留在這里。」
薄安安站起身,雖然沒有穿著高跟鞋的鐘情高,卻也依舊氣勢不減,「而你,只能眼巴巴的像個瘋子似的鬼吼鬼叫!看來,你比我們要下賤多了!」
鐘情惱她氣她,良好的修養全部拋到了九霄雲外,她伸出手,對準了薄安安的臉,利落的揚下。
薄安安同時也伸手,一掌打在鐘情的手腕上,阻斷了她所有的動作。
「啪——」清脆的響聲在寂靜的臥室中炸開。
薄安安倔強的看著怒視著她的鐘情,低沉堅定的開口,「你沒權利對我動手!」
不論是在景盛身邊還是在外面,鐘情從來都是被人呵護著、寵愛著。這是生平第一次,居然有人敢打她、罵她、氣她……
她終于委屈的紅了眼。
她哽咽著走向坐在旁邊始終沒有說話的景盛,向以前一樣窩在他的懷里,雙手摟著他的肩,眼淚簌簌的流著,「盛,她打我。」
薄安安淡定如斯的走到衣櫃前,拿了一件長裙穿上,而後又若無其事的對著鏡子整理著自己的儀表。
她還是有羞恥心的,總不能在別人眼底一直光著身子打轉兒吧……
景盛沒有阻止鐘情溺在她的懷里,他慵懶的輕笑著,「她若不還手,這巴掌就該她受了。」
鐘情的眼淚掉的更凶了。
她本來就是演員,說哭就哭是一項技能,再加上她現在確實覺得委屈,夾雜著真實感情的演戲更是天衣無縫。
她幽怨的看著景盛,眸子里盡是水汽,「你的意思是,我被打是活該的?」
景盛火上澆油的點點頭。
鐘情愣了一下,而後整個人哽咽的更加厲害了,「景盛,你以前從來沒有這樣對過我。以前若是有人欺負我,你一定會讓那個人生不如死。」
薄寧寧坐在一邊冷眼看著鐘情在景盛身上耍矯情,眼中暴虐橫生,但又因為景盛如此不在乎的態度,轉而平靜了下來。
景盛這種人,女人如同玩物,他寵你哄你,扔你棄你全憑一時喜好。
如果有女人要想抓住他的心,就要變成和他一樣的人!
景盛老神在在的說道,「如果今天是你打了她,我也會對她說一樣的話。」
鐘情現在連哭的力氣都沒有了,只剩下了恨。
他的意思是說,在他的心里,那個丑八怪居然和她有著一樣的地位嗎?
「這次回來住幾天?」景盛一邊說著,一邊拍拍鐘情的背,示意她起來。
鐘情雖然心里不樂意,卻也還是乖乖的站起了身子,同時,哽咽的回道,「我不走了。」
這個時候,她連他的心都保不住,還管哪門子的通告!
讓通告工作什麼的都通通見鬼去吧!
「嗯。」景盛說罷,就站起身,捋了捋衣服上的褶皺,走了出去。
鐘情眸光冷沉的瞪了一眼薄安安,就寸步不離的跟在景盛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