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來的時候,陳奇正好從隱隱身上下來。
「怎麼回事?」為首的警|察瞪著陳奇和那五個光溜溜的大漢,嚴肅的問道。
司徒茜茜見警|察來了,便指著陳奇六人,狠狠的說道,「他們欺負她!」
「是景盛的主意!」薄安安的聲音瞬間響徹在大廳內。
一個警|察走上前,看了一眼景盛,對身後的兄弟們說道,「來人,把他們都帶回警|局錄口供。」
薄安安推開景盛,她走到音音面前,看著她慘白的小臉,眼底一刺,鼻子一酸,眼淚就簌簌的掉了下來。
西西把自己的風衣遞了過來,薄安安接過,披在了音音的身上,認真地給她穿好衣服,扣好扣子。
她的動作很輕,似乎是怕驚擾了音音,輕輕一踫她就碎了。
她本以為音音會哭,會鬧,會叫,可是,她卻偏偏安靜極了。
這種感覺,大概就是心死的感覺吧。
薄安安眼里噙著淚,伸手把姿態憔悴狼狽的音音扶了起來。
音音雙腿酸軟,她整個人都靠在薄安安的身上,安靜的就如死去了一般。
許久後,在陳奇六人都被帶走後,她才在薄安安的耳邊輕聲的呢喃了一句,「我對他食言了。」
她只一句話,薄安安就再也忍不住的落下了眼淚。
她擁著音音,哽咽道,「對不起。」
如果不是她,音音便不會有事。
她說不出的抱歉,可是,再多的抱歉也無法彌補音音方才受到的傷害。
她的心里,恨意滋生。
對景盛,對鐘情,對她自己……
如果她很強大,就能夠守護好自己想要守護的人。
如果她夠強大,她就不會一次次如此被動的看著身邊的人受到傷害。
如果她夠強大,她就不會眼睜睜的看著身邊的人被這個世界所玩弄。
終究,還是她太過弱小!
她扶著音音,慢慢的向外走去,在路過景盛的時候,她甚至沒有看他一眼。
「薄安安!」景盛低吼出聲。
她這是在給他甩臉子?!
薄安安依舊不理他。
西西和司徒茜茜跟在薄安安身後,齊齊的瞪了一眼景盛,把他列入了暴君、昏君的行列。
唐易也一掃以往明朗的氣息,整個人身上的氣息仿若頓住,周邊陷入一潭死水。
走了兩步,薄安安突然頓住身子,她緩緩的轉過頭,掃了一眼景盛和鐘情,聲線平穩的可怕,「你們一定會有報應的!」
鐘情,你步步緊逼,甚至不惜傷害我的朋友,這個仇,我一定會報!我們注定沒完沒了!
景盛,你不問是非,執意袒護,是你親手打造了一個傲慢無理的鐘情!是你打著你所謂的「守護」幌子,助紂為虐,傷害了一個在生活中辛苦掙扎的女孩。
你毀的,是一個人的愛情和人生,這樣的凌|辱,比殺了音音更讓她難受!
景盛見她如此怨恨,火氣也被挑起來了,「薄安安,你似乎忘記了自己的身份!」
是他給她的縱容太多了嗎?所以才會讓她如此囂張!
哼!她是傻子嗎?他平日里的袒護和縱容,她都看不到嗎?如果今日換做是她,他也一定相護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