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起身拿了藥箱,拿出藥膏幫她上藥。
薄安安不想理他,但不得不承認,他的藥非常好用。她的腕骨熱的可以,被他的藥膏一抹,一絲絲的涼意滲入她的肌膚,甚是舒|爽。
景盛坐在她的身邊,把她撈進懷里,用心的幫她把藥膏揉開。
靠在他的懷里,她的身子無力的蜷縮著,她的腦袋貼著他的胸口,能清楚的听到他有力的心跳聲,她額頭上細密的汗珠全部印在了景盛的頸窩。
她咬著牙忍了好半晌,直到手腕骨的疼痛麻木了自己的神經,她才說道,「景盛,我剛剛在想,現在的生活狀況其實並不比我之前的好。」
景盛的手一頓,眼底重新染上了憤怒,「你後悔了?」
「嗯。」她的一聲輕應輕輕的,仿佛是在嘆息。
他沾著藥膏的手拉著她的頭發讓她看向自己,他的薄薄唇瓣一張一合,把冷酷霸道詮釋到底,「你後悔也沒用!」
薄安安出神的看著他的眼底深處,而後緩緩的眨眨眼。
這張精致到人神共憤的臉,這個擁有君主般權勢的男人,著實讓她壓力山大。
如他這樣的人,想要什麼就有什麼,世間萬物唾手可得,世界上所有的人事物就合該圍著他轉。
她不是早就知道麼,對于他,她就應該順從。他想要什麼,她就給他什麼,等他的****期限一過,霸佔欲消失,到時就算她賴在他身邊不走,他也會趕她走了。
可是,偏偏,有時候她就是很難克制住自己對他順從。
見她不做聲,景盛放開了拉著她頭發的手,繼續握住她的小手,幫她按摩手腕骨,「乖乖待在我身邊,鐘情有的,你都有,她沒有的,你也會有。」
兩個人就這樣相擁著窩在沙發里,呼吸相交間,是兩人的各懷心思。
*
薄安安的身體幾處受傷,又恰逢來了例假,所以不能洗澡。
景盛似乎是在驗證他會對她好的話,又或許是因為她生氣在刻意討好她,總之,他半強迫半誘哄的月兌了薄安安的衣服,規規矩矩的幫她擦了身子。
床上,他擁著她,細密的吻一寸寸的順著她額角落到下巴。
他是第一次這樣溫柔,盡管身子緊繃,卻依舊繼續著這樣溫柔綿長的親吻,沒有繼續更進一步的動作。
在他的大舌試圖闖進她口中的時候,薄安安趕緊開口,「我今天好累。」
景盛抬頭,把準備落在她唇上的吻移到她的額前「好,睡吧。」
說完,就把她嵌在懷中,幫她把被子拉到肩上,又細心的幫她掩好被角。
薄安安闔起雙眼,呼吸沉穩,睡相安穩。
*
一覺睡到自然醒,薄安安睜開眼的時候,下意識的挪了挪身子。
那人,已經不在了。
她抬起雙手,視線落在了手腕上。
手腕已經沒有昨天那麼紅腫了,但依然可以看到兩道殘留的青痕。她試著動了動,發現已經不是很痛了,便起身找了條長裙穿上。
她心里記掛著音音和受傷的唐易,翻出手機先給西西打了個電話,在得知唐易沒事的時候,總算松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