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紅狠狠的轉頭,沖著司徒茜茜低吼道,「沒教養的丫頭!關你什麼事!」
「阿姨,我替我朋友向您道歉。對不起。」溫暖努力保持自己臉頰上那抹笑容不讓它塌陷,用她前所未有的卑劣姿態對高紅訴說著抱歉。
高紅是恨毒了溫暖!
溫暖如今的模樣,看在她眼中全是是假惺惺的虛偽之態,「用不著你惺惺作態!哼,真是蛇鼠一窩!和殺人犯在一起的人,又會好到哪里!」
殺人犯?
咖啡廳里的暖氣開的很大,但溫暖依舊感覺自己渾身上下有一股冰冷的氣息在來回的躥梭著,那樣的冷意,甚至都冷到了她的骨髓中,化作一柄柄寒刃,肆虐的剮著她的生命。
溫暖沒有說話,不是她不想說,而是根本不知道怎麼說。
吳凡確實是因她而死,她有太多的抱歉,太多的內疚和自責,甚至一度想追隨他而去,可是,她又不能死……
高紅的話這麼惡毒,連西西都看不過去了,她和司徒茜茜在同時挺身而出,不滿的說道,「阿姨,我們是尊重你才叫你一聲阿姨,你別拿著我們對你的尊重不當回事!什麼‘殺人犯’,你說的太難听了吧!」
「她害死了我兒子,不是殺人犯是什麼?」
高紅的這句話讓溫暖頓時失去了全身的力氣。
吳凡的死,她並不比高紅好受一分,每每午夜夢回身處,她的夢中都是吳凡刺目的鮮紅蔓延。這一年來,她沒有睡過一個安穩覺。
她心愛的男人死在她的懷里,她的世界都坍塌了!
「什麼?」西西和司徒茜茜異口同聲道,而後又齊齊的看向溫暖。
「雖然我們吳家在白月市算不上什麼豪門企業,但是起碼也有自己的公司,也稱得上是小資產階級。我們吳家就小凡一個兒子,他是我們吳家所有人的希望!可是……就是這個下賤的女人,她不知羞恥的勾|引我的兒子,又喪盡天良害死他!」
高紅說到這里又痛又氣,好看的臉龐變得扭曲,眼中的氤氳了朦朦淚水。
她看著西西和司徒茜茜,悲痛欲絕的說道,「這些,只怕她從來多沒有和你們說過吧!呵呵,她又有什麼臉面提起我兒子,她不配!一點都不配!這個該死的禍害!」
西西和司徒茜茜的神經震驚了那麼一秒鐘,但是也僅僅只是一秒鐘。
她們想,事實的真|相只怕並不是如面前這個女人所說的一般吧。
從溫暖的悲痛欲絕的表情來看,她和那個吳家獨子應該是真心相愛的,只不過,後來發生了些並不好的意外,所以才會迫使兩個彼此相愛的人生死相隔,此生不復相見。
這樣的結局對于溫暖而言,只怕沉痛不亞于吳凡的母親。
對于,溫暖並不做解釋。
事實確實如此,吳凡因她而死,如果高紅罵她可以痛快一點的話,她定然會全部承受。
這,是她欠吳凡,欠鄔家的……
高紅佔盡上風,繼續諷刺怒罵道,「死女人,你不就是想加進豪門當闊太嗎?也不看看你的身份有多低|賤,怎麼配得上我兒子!一年前你害死我兒子,別以為警|察抓不了你,你就能逍遙法外!哼,我詛咒你,你一定會不得好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