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盛一腳踩下剎車,側過身子看著倔強反駁他的薄安安,想起她和宋思城先前親密的舉動,他目光一沉,身子前傾,靠過去,鼻尖緊挨著她的臉,「愛情?呵,薄安安,你信不信,你一定會對你自以為是愛情的死心,對宋思城死心。最新更新:風雲小說網」
「不信!」
「很好。」景盛勾唇,帶著危險的氣息咬上她的鼻尖,狠狠的咬了一口,而後,居高看著她,「我們拭目以待。」
薄安安,你最好在我出招前撐住!否則,我會少很多樂趣的!
他的唇角漾出高深莫測的微笑,踩下油門。
薄安安伸手撫上火辣辣的鼻尖,眼中一股刺刺的澀意,眉頭緊皺著,實在是疼得厲害。
他是狗嗎?
*
看著鏡子里鼻尖的傷口,薄安安撇撇嘴,拿了個創口貼貼在鼻子上。
景盛收藏的傷藥都很靈,是薄安安從未見過的神奇,幾乎都是藥到病除的靈丹妙藥。但昨天,他分明是決計讓她破相,在車上咬傷她後不僅沒半點打算搭理她的傷口,甚至,昨夜在床上的時候還刻意補了一口,讓她傷上加傷……
這次,薄安安確定了他的屬性︰狗!一條惡犬!
她連早飯都來不及吃,就早早去了公司,今天上午要和朱氏集團的人接洽,她要做足充分的準備工作。
一踏進公司,薄安安就覺得公司人的今日很是怪異。
人多的地方,是非就多。平日里,公司的人也難免湊在一起八卦,說些是非,但甚少像今天這樣,所有的是非都在針對她……
她蹙著眉頭走向總裁辦公區,看到米雪和她的另外兩個助理已經坐在自己的位子上了,只是三人卻都沒有在工作,而是一個個盯著電腦屏幕,神色怪異。
三人見她進來,紛紛把目光投向她,目露譏諷。尤其是米雪,看著她的眼神除了不屑,還帶了幾分敵意。
雖然她平日里和辦公室的這三只關系並不融洽,所有的交集也僅限于工作上的任務交接,但她們卻從來沒有這樣明目張膽的集體鄙視她……
薄安安鎖起眉頭,走到自己的座位邊。
她的電腦才打開,就听見米雪的第二助理王薇夾槍帶棒的數的嘲諷道,「有些人,還是有點自知之明的好,秘書室更新換代是盛世集團的常事,她們之所以被掃地出門,不是因為能力不夠,而是做了太多份外之事。」
薄安安知道王薇這話是針對她的,但她還找不到根源所在,所以便也沒有搭理。
「唉,畫人畫虎難畫皮,人心難測啊!有些人看起來正兒八經的,哪里知道,這骨子里啊,根本就是個天生的婊-子。」
王薇的話,越說越難听。
薄安安心中疑慮。
就連一向不喜歡多管閑事的新媽媽艾麗也不禁說道,「這種事兒也不是一次兩次了,可從來沒鬧到這麼大,整個公司的人都看著呢,看來,這次又要換人了。」
「薄安安,你寫離職報告吧!」米雪冷冷的瞥了過來,吩咐道。
薄安安坐在辦公桌前,迎著米雪投來的冰冷目光,「為什麼?」
米雪居然公然逼她辭職?!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為什麼?」米雪哼笑一聲,「看看公司的內部郵箱。」
薄安安登陸了公司郵箱,鼠標輕點,屏幕上,一張張不堪入目的照片就這麼跳入了她的眼簾。
那一張張艷照分外刺眼,她差點招架不住。
情景、人物、地點,薄安安比誰都熟悉。
那是她第一次和景盛交鋒,也是因為那一次,她便徹底染上了景盛這個煞神。
迷情會所,皇家一號套房的浴室內,她穿著暴-露的深v蕾-絲吊帶,景盛勾起她的裙底,那幾近透明的小內內根本遮不住她極力隱藏的春-色。
照片里的霧氣讓整張照片看起來有些迷蒙,但還是可以清楚的看到照片里兩人的輪廓。
薄安安咬著唇,身子顫抖。
怎麼會有這些照片?
為什麼會有這些照片?
她能感覺到辦公室內三人的目光,猶如一根根磨礪的堅針一樣刺過來,刺的她體無完膚。
薄安安無法維持平靜,她迅速的打開視頻,快速的跳過景盛和她的曖-昧場景,去尋找那致命的信息。
還好,視頻在她催眠景盛之前截止了。
她內心松了一口氣,而後故作平靜的關閉了網頁,隨手抽過昨日加班整理好的文件,埋首細看。
只是,她的心思依舊凌亂,臉上的平靜根本掩飾不住心里的紛擾,哪段被曝光的場景猶如波糖洶涌一般侵襲了她的理智,她哪里還有心思再繼續工作。
能把照片發到公司內部郵箱的人,會是誰呢?
米雪?
這是她首先懷疑的人。
盛世集團有個不成文的規定,任何試圖勾-搭景盛的人都要被掃地出門,雖然很多人都在背地里說她和景盛關系匪淺,但卻並沒有十足的證據指證她,而景盛也沒有排斥她,反而一日日重用,這也讓很多人都乖乖的閉上了嘴。
可是,如今艷-照流出,只怕公司的人都在等著景盛如何處置她吧。米雪一直針對她,利用這次艷照門把她趕出盛世,也並不是不可能的。
可是,米雪是怎麼弄到那個視頻的呢?
景盛為人戒備,又怎麼會沒有察覺到自己被人錄了像?還有……那背後害她的人,到底知不知道她催眠景盛的事實和目的?
磁片……
如果景盛知道她接近他的目的,會不會……殺了她……
「唉,有些人還真是沒有自知之明,自己也不看看自己的長相,一個破了相的女人,居然也敢勾-引景總,真是恬-不知恥。」
王薇酸溜溜的譏諷著。
薄安安哪里還有心思管這些閑言碎語,她整個人的心思都放在了「磁片」上,心里真是擔心的要死。
她彷徨,她無助,她擔憂,她害怕。
她起身去了洗手間,隨手鎖了洗手間的門,雙手撐在洗漱台上,神情破敗。
盡管洗手間只有她一個人,但她還是覺得周遭有一種壓抑透不過氣來的感覺,好似有張密不透風的大網包裹了她,她呼吸艱難。